第二章：开学第一天

湘心小区，下午五点半。蒋云提着东西上楼，还没开门。便隐隐听到了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从家里传出。蒋云微微皱眉，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蒋奶奶和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少女，蒋云露出诧异的表情。肖晴抬头看向蒋云，眨了眨眼。蒋奶奶介绍道：“这是肖晴，还记得不？小时候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要给你当新娘嘞。”肖晴顿时闹了个红脸，挽着奶奶的胳膊撒娇道：“王奶奶～”蒋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小时候脏兮兮的小女孩，会变成眼前的小美女。肖晴看蒋云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被忘记了，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说“王奶奶，你看，云哥哥这个没良心的，早已经把人家忘了。”蒋云看着肖晴，无奈的说：“放心吧，做鬼都不会忘了你的。毕竟你可是唯一尿过我一身的女人。”肖晴闻言又是一个大红脸，狠狠瞪了蒋云一眼。蒋奶奶闻言笑的合不拢嘴，蒋爷爷闻声从厨房赶来，看着蒋奶奶笑的这么开心，便询问蒋云发生了什么。蒋云注意到肖晴充满威胁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蒋爷爷又看向肖晴，肖晴黑着脸，摇了摇头。蒋爷爷看问不出什么，撇了撇嘴道：“肖丫头，今晚留下来吃顿饭吧。”说完便转身会厨房，忙活了。蒋奶奶也停了下来，拉着肖晴的手，闲聊了起来，蒋云打了个哈欠，回自己的房间了。房间里，蒋云平躺在床上，无聊的遐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砰砰砰”，门被人轻轻敲响，蒋云坐起身子，“谁啊？”蒋云起身过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肖晴。肖晴笑嘻嘻道：“云哥，饭做好了。”蒋云轻声道：“嗯，吃饭去吧。”肖晴和蒋云到了客厅。蒋爷爷看着肖晴和蒋云，然后对蒋云说道：“去厨房把菜端来。”蒋云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厨房。肖晴也想过去帮忙，但被蒋奶奶留了下来。蒋爷爷和蒋奶奶跟肖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蒋云默默吃饭。等大家都吃完，蒋爷爷咳嗽一声“小云，去把碗洗了。”蒋云撇了撇嘴，非常硬气的反抗道“凭什么是我洗啊？”蒋爷爷笑道：“因为我是你爷爷。”蒋云白净帅脸一下子黑了，抬头看着蒋奶奶，蒋奶奶眯着眼睛好似在说，我是你奶奶啊。蒋云又看向肖晴，肖晴注意到蒋云的眼光，抿着小嘴道：“小仙女是不可以洗碗的。”蒋云皱着眉头，一个人端着碗去了厨房。许久。蒋云洗完碗，看了眼客厅，便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小云啊，你过来把肖晴送回家。”不等进到屋里，蒋云叹着气，无力的反驳道：“这么大个人了，不能自己回家吗？”肖晴灿笑道：“我可以一个走的。”蒋奶奶笑着拍了拍肖晴的手，然后眯着眼，看着蒋云。蒋云注意到威胁的眼神，无奈而有极有求生欲道：“女孩子多危险啊，我骑车送你回家吧。”说完蒋云又看了看蒋奶奶，深呼一口气，安全。蒋云和肖晴下了楼。肖晴询问道：“云哥哥，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啊？”蒋云推着车子，轻声道：“也没什么事啊，就……想回来了。”肖晴见蒋云脸色不是很好，便换了个话题，“云哥，听王奶奶说你也上黎明高中吗？”蒋云点了点头，示意肖晴上车。肖晴上了车，双手轻轻抓着蒋云衣角，继续道：“云哥你是哪个班呀？”蒋云吃力的蹬着车，轻声道：“二班的，你呢？”肖晴闻言，眼角弯的像月亮一样，“太好了，我也是二班，耶！以后可以跟云哥一起上学喽。”蒋云笑道：“那以后就不要在学校叫我云哥了，咱们可是一个班的了。”肖晴闻声，生气道：“为什么啊？”蒋云撇了撇嘴“显老。”肖晴用头靠在蒋云的背，嘟嘴道“那好吧。”蒋云身体一僵，很久没有跟女生接触过了，蒋云不由的有点紧张。在一个岔路口，蒋云正准备往右拐时，肖晴从后面拉了拉蒋云衣服，询问道：“你干嘛啊？不是送我回家吗？”蒋云疑惑道：“不是这里吗？我记错了吗？”肖晴生气的说：“不是啦，我家在心湖花园，我给你指路。”蒋云点了点头，听着肖晴的指挥，慢悠悠骑着车。许久，到了新湖花园，蒋云缓缓靠边停下车，肖晴跳下了车，轻声道“那我走了哈，明天学校见。”转身一阵小跑，离开了蒋云的视野。蒋云笑了笑，刚想骑车离去。忽然车后面重了重，不等蒋云扭头，一道冷冷的声音已经传来。“能不能带我去医院。”蒋云扭头看去，李不言头上的鲜血直流，衬衣也破了。蒋云皱了皱眉，“你这是打架了？”李不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蒋云愣了一下，没有多问，一言不发的骑着车，将李不言送到早上的那个医院，便离开了。小食街，蒋云在一家馄饨店里，等着刚点的馄饨。这家店人还挺多的，多到让蒋云等了十分钟才把馄饨端上来。蒋云慢慢着喝着汤，这时一位店员过来客气的说“先生，可以拼一下桌吗？”蒋云点了点头，轻声道：“可以。”过了一会儿，店员带着二个女生，走了过来。蒋云抬头看去，顿时被馄饨汤呛了一口，惊讶的说：“老师，还有……莫雨？”来的正是蒋云的班主任王晓和莫雨，二人也是过来吃夜宵的，也没想到会碰到蒋云。王晓也倍感惊讶道：“是你是今天迟到的那位同学？嗯?你怎么会认识小…咳莫雨的”蒋云点了点头，又听到王晓后面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看向莫雨。莫雨注意到蒋云的求救的目光，想了想，轻声道：“这是……我弟弟。”蒋云听到莫雨怎么说，诧异的看着莫雨，眼神询问道，为什么要怎么说啊？莫雨撇了撇嘴，解释太麻烦了。王晓笑道：“原来如此啊。”蒋云尴尬的点了点头，低头吃起了馄饨。蒋云吃完馄饨，轻声道：“我先走了，老师明天见。”王晓点了点头，莫雨抬头看了一眼蒋云，嘴角上扬，不知道明天，你要是知道我是你老师，你会怎么样？臭小鬼。蒋云走出馄饨店，寒风刺骨，自言自语道：“回家吧，被窝才是我的归属。”蒋云回到了家，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灯是灭的，都睡着了？蒋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还放在地上的箱子，慢慢收拾了起来。蒋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老爹，没零花钱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 不是沉稳的男声，也不是成熟的男性声音，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妈妈的一个女人。“喂，小云啊，我是你张阿姨，你爸爸现在正忙呢，过会我让他把钱转给你，好吗？”这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女性声音，却狠狠的冲击到了蒋云内心最深处。蒋云愣了好久，不带一点感情的说“嗯。”挂断了电话，蒋云如同一只断了气的老猫一样，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开学第一天，正常上课。蒋云作为第一个来到班级的人，严重怀疑今天也不用上课，直到他看了一眼手机，呵呵，北京时间七点整，来早了，太早了！蒋云无聊的趴在桌子，玩着消消乐。突然门开了，蒋云目光转过去，想看看谁跟自己一样来的这么早。王晓今天起的特别早，不到六点便起来了，起来便开始化妆，然后随便吃了点就去班里了，没到楼上还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十分。想着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进班的，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第一个进班，肯定能给学生一个好印象。王晓满怀欢喜的推开了门，嗯?门没关？嗯?有人？王晓看着坐在后面的蒋云，蒋云尴尬的看着王晓。许久，蒋云开口招呼道：“老师，这么早啊？”王晓愣了愣，走上前，在蒋云面前停住，轻声道：“拿来。”蒋云愣了愣，才知道王晓指的是手机，蒋云祈求道：“开学第一天，就这一次，下次绝对不带了。”王晓皱了皱眉头，思考一下，冷声道：“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快拿来！”蒋云叹了口气，缓缓将手机放在王晓手中。蒋云轻声道：“什么时候还我？”王晓愣了愣，钢铁无私道：“看心情。”转身回到讲座上，蒋云欲哭无泪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时间在流逝，班里慢慢吵杂起来，八点了。王晓在抬起头，重重咳嗽了几下，班里安静了起来，可还有少数人在说话，王晓皱起漂亮的眉头，大声的说：“李二，张三，王五！站起来说啊！”顿时班里不见半点声音，王晓笑了笑，“今天开学第一天，都给我好好表现！大家要有精神！听到了吗？”“哦～”班里人有气无力到。王晓嘲讽道：“我没听见！三十多人就这声音？没吃饭啊？”“哦！”班里的男生大叫到。蒋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被这一声吵醒了过来，暗骂一句，看了一眼旁边，这人没有来吗？怕是还在医院吧。蒋云趴在桌子上听了会课，不久便又低下头睡觉。许久，第一节下课，蒋云被人推醒过来。“云哥，是我”蒋云转头看去，肖晴正趴在李不言桌子上抬头看着蒋云，无奈道：“我的哥呀，怎么上课就睡觉呢？昨天没睡好？”蒋云看了眼站在讲座前已经不见的王晓，轻声道：“没睡好。”看着肖晴坐在李不言的位置，继续道：“不要随便坐别人的位置。”肖晴撇了撇嘴，坐到了蒋云后面，可爱的说“那我坐这里，这里没有人。”蒋云点了点头，让肖晴不要再叫醒自己，然后继续睡觉。“同学，醒醒，同学？”蒋云被一个鹅蛋脸的可爱女生推醒，蒋云模模糊糊道：“干嘛？”鹅蛋女生看着蒋云醒来，轻声道：“同学下节课是美术课，大家都要去美术教室上。”蒋云闻声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鹅蛋女生，好像记着她是班长来着，是叫黄……大米还是小米？忘记了。蒋云开口道：“我不知道在哪，麻烦你了。”黄小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蒋云跟着她。蒋云跟着黄小米，来到了美术室，黄小米推开门，疑惑道：“报告，老师，我们迟到了？”莫雨笑了笑，轻声道：“没有，是我来早了。”然后看向后面的蒋云，看着蒋云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留声色的得意一笑，小屁孩，愣着干嘛，快叫老师，快叫。蒋云皱着眉头，她原来是老师啊？蒋云有点沮丧的挠了挠后脑勺，转身找到肖晴在她旁边坐下了。莫雨看到蒋云居然不理自己，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莫雨嘴角慢慢上扬，小屁孩看我一会怎么治你。莫雨轻轻拍了拍桌子，“大家安静一下，今天第一节课，咱们来一起走进美术的殿堂。”蒋云对旁边肖晴，小声的说“你怎么不叫我？”肖晴撇了撇嘴，“你不是不让我叫你吗？而且我一下课就被叫到办公室了。”蒋云笑了笑，这丫头一点没变，询问道：“你犯事了？”肖晴生气的说：“你才犯事了呢！”蒋云摸了下鼻子，不再说话。莫雨看着蒋云正在跟漂亮的女生说话，皱了皱眉，这家伙竟然敢早恋！大声呵斥道：“蒋云！不要说话！”蒋云被这突然一喊，吓得身子一震。蒋云看着四周的目光，慢慢趴在桌子上，不再吭声了。莫雨看到蒋云吃梗的样子，嘴角慢慢上扬，小屁孩还不是落到我手中了。蒋云看着莫雨笑的样子，顿时知道这家伙在公报私仇，蒋云撇了撇嘴，咱们也没什么仇吧，这娘们胸不大，心眼怎么也这么小。蒋云抬着头看向莫雨，不让人察觉的微笑。莫雨在讲座前，轻声道：“我宣布一件事，咱们的美术课代表是蒋云，大家有意见吗？”蒋云愣一愣，我去，这女的！坑我！果然好看的女人都有一颗恶毒的心！蒋云转念一想，又慢慢扬起嘴角，然后站起来轻声道：“大家好，我是蒋云。以后我就是大家的美术课代表，有什么美术上的疑惑可以找我……我帮你们问老师。”班里的人听到蒋云这么体贴，纷纷点头，一时间，没有人有意见，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怪呢？莫雨满脸黑线的看着蒋云，蒋云注意到莫雨的目光，笑着眨了眨眼，相信我准没错。莫雨轻声道：“下课了，同学们。周五见。”莫雨转身离开了教室，蒋云见状本想追上去，但被旁边的肖晴拉了一下，肖晴询问道：“你认识美术老师吗？”蒋云愣了愣，“不熟，怎么了？”肖晴撇了撇嘴，“没事…没事。”蒋云看着肖晴很是疑惑，起身轻声道：“走吧，吃饭去。”肖晴并没有马上跟上，而是冲着一位短发少女，大声喊道：“小白，吃饭去。”被叫做小白的少女狠狠的看着肖晴，反驳道：“我才不叫小白，我叫白小乂！”肖晴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了，那咱们去吃饭吧，小白～”白小乂皱着眉头，又狠狠瞪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蒋云，愣了愣，随后直爽道：“我知道你叫蒋云，我叫白小乂，天下乂安的乂。”蒋云看着白小乂，愣了愣，这人坐在我前面来着，蒋云冲白小乂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三人结伴来到了食堂，蒋云突然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肖晴，轻声道：“先帮我付一下，我没办饭卡，下午还你。”肖晴愣了愣，点了点头。食堂里。肖晴唉声道：“人好多啊！”白小乂轻声道：“我们去高三的食堂吧，那里的人少点，都在准备高考。”肖晴闻言看向蒋云，蒋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肖晴见状快步走向高三食堂的方向，非常中二的说：“出发向高三食堂前进！为了……不用排队。”蒋云撇了撇嘴，和白小乂慢慢的追上肖晴。高三食堂门前。肖晴看着锁了门的高三食堂，眼神充满威胁的看向白小乂，“说怎么回事？”白小乂尴尬的说：“我忘了，高二高三暑假还没放完呢。”肖晴生气的双手，放在白小乂的头发，揉了又揉，生气道：“谎报军情，该罚。”白小乂反抗的推开肖晴的手，嘟着小嘴道：“干什么呀你，这又不怪我。”蒋云看着面前二个女孩像小孩子一样打闹了起来，将二个人拉开，轻声道：“快回食堂吧，饿死人了。”肖晴和白小乂点了点头，跟着蒋云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