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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可乐，我和刚才一样，假意啜吸，实则拿杯身遮住胸口。
他的表情显示他难以置信，但依旧不改他lsp的视线，就像在手机上看美女照片，室友突然说，这是个男生，你不会被吓得丢手机，反而更大概率是继续看完。
“他……不对，你最后一次跟我晒卡，还是去年的事了吧。”
“嗯。”还是想不起来，我只能附和一声。
“我以为你说删游戏是在开玩笑，以你的性格，退坑一个游戏就不会再回坑了。
“超自然……迪迦（超古代战士）——不是，我整理下思绪。哦，先问一下，你为什么选择现在这个身体。”
“因为确实很漂亮吧——”犹豫一下，我接着说：“你也盯着我的胸口老半天了。”
“啊这。这么明显吗？”他连忙将视线移开，窘迫地问。
“很明显。”
“——那这位也就不是你女朋友咯？”
“我哪配啊。”我笑着回答道。
“——附身药是在哪买的？”
“怎么又跳到这个问题了。网上冲浪看到一个弹窗，点进去居然真的是购买界面，然后，就这样了。”
“网址发我一下？”
“不记得了。”
“历史记录有吗？”
“那也是在‘我’原先的手机上。”
“好吧……”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再打开一遍那个网址，看看会不会再出现一次神秘小弹窗。但我还是相信，这种像是都市传说类的事，是不可能复刻第二遍的。
“——那……”他的音量突然提高，然后又回到原先的音量：“咳，你有这个身体的记忆吗？”
“有。这才是麻烦的地方。对于任何事情，都会触发我两边的记忆——你也是学理的，应该明白，回忆的原理是根据关键词触发——”所以对于你，我只有一半会把你当成好基友，另一半还是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体味有点重的色批。这些话我当然没有说出口。
“所以我现在在苦恼，‘我’喝附身药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发生。”我接着说出困扰我这么多天的苦衷。
“这还有什么可疑问的？”他反问道：“刚才的问题你不是都回答上来了吗？”
“但，怎么说呢？万一是，出于某些原因，我就正好知道你问的问题的答案呢？”
“那能是什么原因呢？”
“……我先上个厕所。”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我只好先找个理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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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鸡店里没有厕所，但旁边是个商场，可以去商场里上厕所。喝了两杯可乐，我也确实需要上个厕所，于是走进商场。
我仿佛已经听见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你现在不承认你是———，为什么刚才要证明自己是呢？”
为什么呢？
现在回想起来，就连自己都觉得逻辑不通。
如果只是根据记忆与现实的出入，直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出现过误差。
我也没有刻意去寻找过这种误差，因为现实已经和我的记忆不同，出现些许误差也很正常。
走到厕所门口，我很自然地走进了女厕所里。
可我的生活习惯没有改变，违和感只体现在意识上。同时，愧疚感和过呼吸，让我不太愿意相信附身这一件事。
这份记忆的来源，也许就是十分简单的，真的记得。毕竟高一做过一年同学，那时座位离得比较近，听到他和别人聊天，留下些许印象，然后星期四，受到某种刺激，我回想起了这些记忆，才产生了这样的幻觉。而且“我”的大部分密码都是用的同一个数学常数，掌握诀窍就很好记忆。
找到一个干净的隔间，同样很自然地将安全裤连同内裤一起脱下，然后撩起裙摆，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应该是脱下短裤和平角内裤。
直到这里逻辑都是自洽的。但我该怎么向他表述这些内容呢？
脑中再次浮现刚才聊天的情景，和他盯着我胸口看的眼神。
——我知道我不该感觉到厌恶，毕竟他真的在为“我”着想，听到“我”的死讯立刻去了“我”家，然后也尽力去寻找“我”自杀的原因。
“聊崩了，对吧。”站起身时，我催眠似的自言自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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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走回炸鸡店，我对他说。
“嗯，怎么说？”
“你说的没错，”我直接承认他的说法，准备结束话题：“我受这个身体的记忆干扰太多了。拥有‘我’的所有记忆，的确只有一种可能。”
“嗯。对吧。”他的声调明显欢快许多。
“那——”见我端起可乐，“你有没有试过这个？”他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环的样子，然后用右手食指**去。
“……”
如果真的只是“我”的话，我应该能毫无顾忌地回答说“试过”，但现在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没法回答。
但见我沉默一会儿，他并没有把手放下，而是又穿进穿出几下。我只好点点头。
“感觉如何？是不是和小说里一样。”
“这……”不想说实话，我诌道：“和小说里差不多，确实。”
“这样。”他说出这两个字，然后陷入沉默。
续点的小杯可乐已经喝完，我站起身：“谢谢你今天过来，我已经想清楚了。我……”
“等下！”他突然打断我，然后，下定决心一般，他抬起头，盯着我的脸说：“能不能来点福利环节？”
“福利环节？”
他再次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环的样子，然后用右手食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