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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普朗克开始研究黑体辐射。1900年,随着实验设备的改进,普朗克发现,他推导的经验公式在低频区完全不符合,但随后,他又发现,只要稍稍改动一个熵的表达式,问题就迎刃而解。
一个月后,他发现,这样改动的含义,其实就是假定辐射场中的电偶振极子的能量是一份一份的,每一份的能量是hv。但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因为这和经典物理学的理念相悖。在他后续的研究里,他一直试图为这一“量子”找到经典的解释,否则物理学的大厦,将因他的这个发现而崩塌——尽管他的量子理论是对的。
此时我也希望自己刚才所想都只是意淫,这样附身药的故事能真正尘埃落定,我也能收获一个女朋友。
但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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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想起来了吗?”她坐到我身旁。
“想起来什么?”没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反问道。
“就是那张字条。”
“哦……对,是想起来了。”虽然纸条的事完全出自我的推理,但这个时候显然应该装作想起来的样子。
“那究竟是想起来的呢?还是他曾经告诉过你,现在你回忆起来了呢?”她追问道。
“那当然是想起来的。”我接着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谁知道呢。我也是在他家看到那本书才想起来的。
“去11班借书,看到书架上有本小说全集,就拿走了。前几篇都是一两页的微型小说,比试卷上的小说都短,就随便往后一翻,翻到了那篇……什么来着?”
“《在法的门前》?”回忆起纸条上讨论的内容,我猜测是这篇。
“对。明明每个字都能读懂,连在一起却读不懂的感觉。原本想借你的手机百度的(杨雨星的手机不能带到学校),突然注意到书的第一面写着———,就写了个纸条塞给他。然后,第二节课,他连书带答复放到我桌子上。但卡夫卡的小说实在不和胃口,后面的文章我也没有再看了,放学就又还给他了。”
“这么说,其实是你和他的关系不错咯?”我问。
“嗯……他是大佬,我找他请教,这样的关系吧。”
“那为什么要谎称那张纸条是我写的呢?”
“因为我知道你不知道这张纸条的事,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而且你只差一点就完全相信自己没有他的记忆——对了,那个通话记录。”
我突然想起:“高一研学游的时候,我是班长,在班群里发了我的手机号。说不定是那时候存了,即将跳楼看到通讯录里我的电话,就打了。”
“行吧。”她叹了一口气:“总有理由解释。”
明明是她骗了我,现在却好像是我的不对?感觉有点膈应,我继续问:“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附身这件事呢?”
“因为我确实不喜欢他。长得又憨又胖,经常不交作业,而且研学游的时候,我特地交代他——”
“这件事我记得。”
“——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被这种人所附身。我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善良、美丽,而不要沾染他那样的坏性格。”
虽然她是在夸我,但听起来怪怪的:“但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所以我想让你相信,这件事没有发生。”
突然,席梦思响起嘎吱声。我本以为她只是想要躺下,但下一秒,是她的双脚夹住我的左脚,然后,是她俯身趴到我的身上。
“我喜欢原先的那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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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我还是收获了一个女朋友?
……
一段不宜叙述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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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做吗?”事后,我问。
“我得歇会。”
“要不下次吧。时间不早了。”
“也行。”她没有抬头看钟,随口答应道。“裙子你还穿吗?”
“难得画了妆,至少多拍几张照片吧。”
“行。”
虽然才4点20,我将换下的JK制服揉成一团,勉强塞进包里,然后匆匆离开杨雨星家。
“虽然触景生情不可避免,但自己一定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
尽管还有几个一直想尝试的姿势,但此时,一种怪异的违和感萦绕在我的心头。而想要消除这种违和感,在杨雨星家里一定做不到,所以现在不是贪婪她的温存的时候。这便是我匆匆离开的原因。
——她还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我的内心有这样一个明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