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里提到刘子涵和阿地力是因为这一段便是原定结局,但纠结一番还是觉得写一个正常结局。这一段也就仅供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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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芯只剩一支,现在正好有空,我于是出门去买笔芯。
走出单元楼,我遇见一位少女。
虽说丝袜勾线,确实很引人注目,但令我感到违和的不是这里。
比方说,街上遇到一个美女,但是你看了一眼,就立刻意识到,这是女装大佬。可能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你看到了“她”的喉结;比如你是医学生,你注意到了“她”的肩宽和腰臀比;比如你经验老到,察觉到“她”的胸是假的。面前的少女,也给我同样的感受,但当我验证这种感受的时候,我却发现,她没有喉结,肩宽和腰臀比都是正常女生的比例。但是,在完成这些验证之后,“她是男生”这种感受仍然挥之不去。
不管了。
我准备移开视线,却突然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话说,这张脸……
刘子涵?
不戴发箍,刘海自然垂下,加上脸圆润了一些,确实不太能辨认出来。
她住在附近吗?“我”确实不知道。
但她认得现在的我吗?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还是说……
脑海中浮现出那瓶亮紫色的液体。
“一样吗?”
避免尴尬,我假装自言自语说。如果她也是被人附身的话,应该能听出来?
已经后悔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谁听得懂。
——“好像是的。”
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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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住在同一个单元楼,只不过我住1楼,她住17楼,平时我直接步行到家,她乘电梯上下,我确实没有遇见过她的记忆。
她邀请我去她家。附身确实是一个私密的话题,我于是接受。
“可能有些乱。”走到她房间门前,她不好意思地说,然后她推开房门。
——床上堆满了各种裙子和内衣,床头还挂着一条镂空蕾丝内裤;旁边的椅子上,肉丝和黑丝堆成一坨,还有一条白丝掉地上。
“确……实……”
好像几天前,相同的景象也在我的房间出现过。大伙都一样吗?我腹诽一句。
“所以你也是……附身了?”她将摊在床上的衣服扔到椅子上,“坐吧。”
“对。谢谢。”
“其实我认识你这副身体。提耶拉。”
“嗯?你也是xx高中的吗?”
“嗯。阿地力。认识吗”
这个名字昨天好像听到过……是刘子涵问我认不认识阿地力!这么巧吗?
“有印象。‘我’是李加庆。”
“呃……没印象。”
“行吧。”
“看起来你好像有经验一些?”
如果昨天刘子涵跟我发消息时,她还没有被附身的话:“可能比你早一些吧。”
“呃……先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的话……”脑海中霎时浮现出那瓶亮紫色的油状液体,我决定从这里讲起。
“‘我’是因为买到一瓶附身药,之后暑假班上完,觉得人生无望。正好那瓶药,会自然地发光发热……”
“菠萝包吗?”她突然问。
“什么?”
“菠萝包口服液。”
“那是什么?”
“呃……紫色,发光发热,然后喝起来很苦,像肥皂水。”
“那你怎么知道它叫菠萝包口服液呢?”
“瓶子上有一个标签,上面写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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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地力,祖籍新疆,从小搬到这个城市。高中父母工作渐忙,他于是谈了个隔壁学校的女朋友——刘子涵。今年暑假,在家狂玩手机,上那种网站时,不小心点到了这个广告,以为卖的是**,抱着上当的心理买了一瓶,结果发现这瓶液体会自然发光发热,更不敢喝了。
邻近开学,和儿时朋友聊天时,突然得知,他们只要考到280分就能上一本,而自己这280分只能找个厂上班,于是觉得生活无望,一饮而尽。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故事本身没有新颖动人之处。唯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瓶子上的标签会有字。
而且,如果是“附身药”这种解释产品作用的还能理解,“菠萝包口服液”又算是什么呢?
“我家在xx小区,你要是想去看就自己去看吧。我不想回去。”当我第三次提出去“他”家看那瓶药的时候,她不耐烦地说。
xx小区不算很远,骑车15分钟,我顺利的来到“他”所说的小区。
“爸妈最近都在出差,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回来。”我决定观望一下,于是我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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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世界为何而存在?
缸中之脑的想象;一台超级计算机里的程序;一个小孩的实验……这些宏大而富有想象力的假设深深吸引着我,令我着迷、沉醉。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思考:
那个水缸,那个编写程序的人,那个小孩,他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其实我们和他们,甚至他们的他们,都困在这个宇宙中,无法逃脱。
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明,也许正打算依靠这个世界博人眼球。
所以,他被迫塑造自己讨厌的角色,他被迫添加自己不熟悉的角色,他甚至无法左右这个世界的人的生死。
可悲如此,神明依然不打算放弃这个世界,因为这是满足他创造价值的欲望的方法。
不过,临近尾声,神明最终决定放纵一把。
——当我看到星空像梵高的《星月夜》那样扭曲,最终构成一副头上戴着SF的少女的图案时,这些想法自动进入我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