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勇打扫到了与一楼衔接的楼梯口,恰巧碰上了一群想要上楼的男生。这群男生中为首的是个精瘦的矮小子,由于心虚,他贼眉鼠眼的望着良勇。这个男生把良勇当做是篮球馆的义工了,但仍然自信的走上台阶用街头的口吻说:“呦,会打篮球吗?”
良勇无奈的对这群人说:“可是楼上是不准的打篮球的。”
“不准打篮球?”少年诙谐一笑,用挖苦人的眼光看着良勇问:“那篮球场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供奉的吗?”
“呃,怎么解释呢,好像说在二楼打球的时候,会闹得整座楼层动荡不安,影响一楼的授课。”
“怎么可能!你了解篮球馆的构造吗?”少年辩解道:“这座篮球馆的隔层足有一层楼那么厚,就算是地震来了它都会岿然不动!球馆四周的玻璃,也是专门为了隔音而加固的。这座篮球馆的造价可不菲,你以为会像想象中的那样漏洞百出吗?可校领导那帮人却不肯花钱去维护,这很可笑!作为已经花去一大笔钱建成的球馆,宁可锈掉烂掉,也不愿对学生开放,你觉得这合理吗?”
良勇觉得那男生说的有理,竟然无法辩驳,一时语噎想不出赶走这些人的理由了。
韩墨诗走的楼梯口,她往常是个平易近人的女子,但这次对待这群地痞男孩却不同。墨诗阻挡在入口严肃的说:“请回吧,没有教师许可的话,我们做不了这个主,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关你屁事!就算有人举报我们,也是我们自己认错,你要做的就是给小爷我让条道。那些体育老师我混的最熟了,他们来了我就躲,他们走了我就来,套路我们走惯了!兄弟们,别理他们,咋们上!”小个子振臂一呼,跟随他的同伴们疯了似的冲上楼去。
正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韩墨诗看到看到一群小流氓要从自己身旁挤过,慌得捂住了自己的敏感部位,侧过身子随他们去。
良勇察觉到了这一点,连忙用身体挡在了墨诗前面。鱼贯而入的男生们把这两个人一直挤到了墙角边,墨诗面朝着墙壁,而良勇的背部则顶在墨诗翘起的臀部上了。
韩墨诗尴尬的说:“良勇,真是难为你了,因为他们是普通男生,所以拜托你尽量不要使用魔力对付他们!”
“我倒是无所谓,可他们大呼小叫的,‘那位’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良勇指的“那位”,正是在器材室忙于排练的常晓苗。
篮球击打在涂蜡的木板上反弹出“砰砰”响声,球场上的男生们乱哄哄的这个说“传这里”,那个又高喊“传那里”,场面混乱不堪。
矮个子尝试了一次三分射篮,球砸中铁框蹦出了场外。
“喂,去捡球。”
场上的男生刚要提步追球,蹦跶中的球最终被常晓苗双手没收。常晓苗很生气,一只手拽住厚重的戏裙,另一只手托起篮球,迈着小碎步跑到楼梯口,把球往楼底一丢!男生们对晓苗的愤慨举措,吓得惊慌失措。有个长了一撮浓密一字胡,略显老成的男生立刻飞奔下楼,他利落的捡起篮球,又立即反身跑上楼梯。
当他跨上最后一层台阶,只见迎面撞上个人,正是凶神恶煞令人不敢逾越的女魔头常晓苗!
胡子男生吓得撤回楼梯口不敢上前,小矮子则叫起一帮兄弟来势汹汹的冲到常晓苗身旁。另一位矮人李莉带着初一(6)班的女生们随后就到,她们站在常晓苗的身后为她撑腰!
“怎么,你想打女人么?”李莉用鄙夷的眼光看着男生。
艾雅见到那帮痞子,气呼呼的骂道:“胡升、熊伟,又是你们!我们班的脸快被你们丢尽了!”原来那个矮个男生叫胡升,长胡子的叫熊伟,他们同样来自初一(6)班。他们得知自己班的女生得到了篮球馆的使用权利,于是叫上了许多人想在球馆内打球。
胡升大声喊道:“怎么!凭什么允许你们在这里跳舞,就不允许我们在这里打球!”
“你还有理了!我们累死累活的替班级争荣誉,你们倒好,专挑自己人欺负!”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狼心狗肺!”
“想想彩排究竟是为了谁好!信不信我现在就叫老师来把你们撵走!”
胡升说一句话,就有三个女生顶他的嘴,气得他干瞪着眼。
胡升又说:“谁说我们没贡献!我们男生可是捐了不少钱的!现在倒好,你们拿钱买衣服玩的不亦乐乎,赏块场地给我们打打篮球不行吗!”
常晓苗面不改色的说:“我不管什么学校的规矩,教师的规矩,班级的规矩,还是你自己规矩。总之场地我多得是,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但如果你打扰到我的工作,我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升亦寸步不让,他仰起脖子用街头混混的术语说:“很强!耍狠是吧!小爷我今天就赖着不走了!什么破舞蹈不演也罢,篮球场就要有篮球场的样子,这就是我们街头的规矩!熊伟,抛球过来!”
“谁动动试试!”
“来呀,你想怎样小巫婆!”
胡升与常晓苗卯上了,常晓苗盛怒之下抽出幼龙锄,往胡升脸上一挥。这一发雷击把原本嚣张的顽童电的是汗毛竖起,浑身抽出,六窍生烟。胡升忽然失去知觉,双腿一软,扑倒在地。若不是熊伟接起了他,恐怕此时胡升已经滚下楼梯了。
其他男生见状,吓得抱起胡升,灰溜溜的跑下楼去。临走前,胡升还不断口吃含糊的骂:“疯婆子……竟然带电击棒……我会带人……你等着!”
“哼!”常晓苗不削一顾,领着人继续她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