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可可吗?”狐狸用细小的脚掌拎起一只茶杯问。
“谢谢。”常晓苗双手捧过这杯可可,抿了一口,然后她放下茶杯问:
“狐仙大人,有件事情我想要向你请教一下。”
“问题?尽管说吧,只要我知道,一定不加以保留,我的孩子!”
“我想问,你们家的黄小姐到底怎么了,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她的真面容?她总是相隔一副屏幕,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来与我们见面呢?”
狐狸先生一听是这个问题,手里的工作立马就停了下来。它先沉寂了一阵,眼珠子直溜溜的转,随后忽然眉头紧锁,口含哭腔说:
“我的小客人诶,你提的这个问题正是我们黄家最难以启齿的事情呀!”
“你怎么哭了……”
狐狸叹了口气:“您是不知道,我们的黄小姐自打出生时起,就是个大悲剧!”
“啊?这怎么说?”
“常晓苗小姐,念您是我们主人儿时伙伴,又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份家丑,告诉您再合适不过了。您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你们来黄家玩耍的时候,一直只见过黄家的儿子,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烈风大帝,却从来没听说过黄家的女儿吗?您又知道为什么,黄园雪她会忽然有一天从三楼的通风窗口坠落下来,险些丧命吗?”
常晓苗摇摇脑袋,她对黄园雪的私生活一无所知。
狐狸小声的嗫嚅起来,私底下哭了一阵说:“因为黄园雪小姐她,出生时起就身子羸弱。原本她活不过一个月,全凭上天的怜悯,以及黄家不断挥霍家财聘请中外名医,才保住了她的性命。只是从那以后,黄小姐便高位截瘫,一生只能躺窝在床上,再也出不了家门了!”
“哦不!祝她平安……”常晓苗痛心疾首的说。
“可您知道吗?医学可以拯救人的性命,但它拯救不了人的灵魂。黄园雪她永远只能隔着窗户去聆听你们的玩耍,却从此离不开她的卧室!她是那样的孤苦伶仃,以至于她每天都感觉自己是个被世界所抛弃的孩子!在她的身边,除了她的父母家人以外,再没有肯跟她说话的人了。所以她才忽然有一天,想到了从天窗逃脱,拖着沉重的病躯,冒险坠落下去!宁可粉身碎骨,亦不愿留在凄凉的牢房被软禁!”
“这不好……她太不爱惜自己了……”常晓苗富有同情心的想道。
狐狸继续说:“谁不愿喜欢自己的生命呢?可黄小姐她,在她步入青年后的第一份礼物,便是失去自己的一半身体。换做是谁,难免不会产生厌恶自己的念头。”
“你说什么?”
“是的,她截肢了,现在的她只保留了上半部身体,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
“欧不!这个世间总是有太多的不公平!”常晓苗的泪水不禁从眼眶里夺出。
“常晓苗小姐果然是感性之人。”与此同时,坐在监控室里的黄园雪正看着屏幕里,狐狸在给晓苗递纸巾的画面。
黄园雪听完狐狸对她的“自叙”,面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微笑。她在进入监控室的时候,早就把她那身狐皮装扮换掉了。她穿着一件黑色针织连衣裙,整个人仰卧在沙发椅之中。她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青葱玉指抚摸起自己的下半身。她长着一对修长的美腿,在黑色裤袜的塑形下美的堪比时尚模特。她先用手掌,隔着肌肤轻抚着柔滑的丝袜。又用两根指头撵起那层人造肌肤,来证明丝袜的优秀质量。
“不亏是演员。”黄园雪自言自语道。
被好几层树藤绑住的良勇,就坐在黄园雪的身后,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监视器里常晓苗的一举一动。虽然人无法到达第一战线,心却一直寄存在那儿。他眼睁睁的看到常晓苗被欺骗,心中不是个滋味。于是大声喊:
“快逃啊!不要相信狐狸的鬼话!”
黄园雪回过头冷笑道:“我把麦关掉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理睬你的!”
“你这个恶毒的巫婆,到底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一旦诡计得逞了,究竟要把常晓苗怎么样?”
“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放心放心,我只是想要稍微的戏弄一下!”
“戏弄?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告诉你!”
“喂,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求求你不要再做那些疯狂的事情了,那只是令人难受还有慌张!”
听到哀求之声,黄园雪反倒心情愉悦。她忽然举起一只手,瞄准良勇的嘴唇,然后将手掌握紧成拳头。良勇的嘴竟然顺从起园雪的手掌,就像被针线缝住了,怎么用力也张不开。
良勇使尽了莽力,不断的想要吐气、吼喊,嘴里发出“呜呜”声。可他始终说不出话,就像个哑巴说不出苦。良勇隐隐感觉到捆缚他的,不只有几根腕粗的藤蔓,还有另外一股更为强大的控制力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