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是受魔神力量侵扰的大魔,受岩王帝君解放而归于帝君麾下的仙人。
那时候的璃月有五个夜叉,当时有三位都因业障带来的痛苦,互相残杀,并有一位不知所踪,只有一位有着完好的心智。殊不知,这位夜叉也曾险些走火入魔。
曾有一次,彻夜战斗耗尽了魈的体力,他险些无法完成任务。
荻花之海被激战刮倒了大半,魈拔出插在地上的枪头,踏上归途。
说是归途,却也没有所谓的归处可言,仅仅是离开战场而已。
魈早已精疲力竭,身上沾染的魔神之怨,当即发作。
无穷怨恨冲击着魈的心智,他痛苦地倒在荻花丛中。
可也正是在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痛苦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并非魈自己压制住了邪念,而是一股笛声救了他。
清丽的笛声,掠过碧水重山,被风送至此地。
伴随拂晓第一缕晨光与远方惊起的鸟群,笛声趋于清晰。
它守护着魈,安抚他躁动的心神,为他争取到片刻安宁。
是谁在演奏?魈虽然好奇,仍不愿深究,他心中已有了隐隐约约的答案。”
钟离沉默了一会,当温迪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钟离突然发声:“是你,对吗?”
温迪笑道:“是不是我,重要吗?好了,该你了。”
钟离叹了口气,道:“我的故事发生在百年之内。
璃月的轻策庄有一位管事叫若心,璃月港内有一位叫范二爷的茶馆老板。本来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但是他们的背后,却有着一段爱情故事。
原来范二爷和若心当年就是在此搭档表演唱戏,后来范二爷算是因戏出了名,便把茶馆盘了下来自己经营;若心也因戏成了一位当红的名角儿。可能是长期在一起表演的原因,范二爷在心中暗恋着若心。
但是两人却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为什么呢?
据范二爷所说,若心是被一位“绿衣服”冒险家给骗了,一生无依无靠。
若心也说:‘或许戏子注定要与谎言为伴吧,至少目前看来——爱人离别时说的话,已经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谎言。’
根据若心的回忆,当年她和那位“绿衣服”冒险家最后一别时,冒险家登上了为冒险而远航的船,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钟离说完,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先说好,那个绿衣服冒险家可不是我啊!我从来没有当过冒险家,而且我也只是披风是绿色,里面的衣服可是白色的!”
“没说是你。有人猜测那就是一个负心汉,借着冒险的名义抛弃若心;有人却猜测,那人是冒险家,冒险家这个身份决定了他在冒险过程中有着死亡的风险,那一次登船就是永别。这件事情,谁说得准呢?
先不说冒险家到底是不是一个负心汉,人之老矣,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了呢。时间会冲淡一切,若心现在在意的,或许早就不是当时那个冒险家有没有骗她了吧...”
钟离说完,等待着温迪接下一个故事,却没有等到后文。转头一看却是看见温迪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
温迪身体性别变换之后,虽然整体看起来没什么很大的区别,但是细看就能发现,现在温迪的五官较之前更加柔和,少了一份男孩子的锋芒。之前的短发也变成了齐腰长发,现在在头上扎成两个团子,看得人真想上去握住。毕竟是为神捏的身体 白皙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缺陷,甚至看不到一个毛孔。
钟离看着这完美的睡颜,心里却是漏了一拍,寻思着,悄悄牵个手没关系的吧,假装自己睡觉了?而后意识到自己好像想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立刻平复心神。他觉得这大约是人类化身的弊端,有时会出现人类的欲望,这很合理。
他不愿意去想,其实他的神性应当完全压制这具的本能,他刚刚想做的,就完完全全是他想做的。
就在钟离放空心神打算睡觉的时候,旁边的温迪倒是转过身,双手抱住了钟离的胳膊,一条腿搭在钟离的大腿上,头靠在钟离肩膀旁边,蹭了蹭,发出了“嘶呀~”的声音。
钟离满脑子就俩字:难顶。
钟离有些自闭了,自己本不应该动尘世欲望,现在动了就算了,居然还是对这么个令人头疼的吟游诗人?
作为远古魔神,钟离自然非常清楚,魔神一般没有尘世欲望,一旦出现了欲望,必然是动了情。之前就听说一位魔神喜欢上了骗骗花,不顾一切地跟骗骗花求爱...据说当时草神打败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在房间和冰骗骗花贴贴...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自己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是对温迪动情了,而且时间恐怕是在千年之前...至于为什么那段记忆被磨损地那么严重,只有在提起来的时候才能想起一些片段...大概是天理不希望尘世七神有过多的交集所以有意为之吧。
不过...那有什么办法呢,神之情动极难,一旦动情,便是至死不渝,温迪她...应该是没有这么容易动情的吧...
不...有些事情还是要尝试一下!只要努力让她也爱上我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的钟离瞬间豁然开朗,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闭眼入寐。
第二天钟离醒来,打算像往常一样去看日出,却是感受到温迪的双手紧紧抱住钟离的胳膊,~~~~~~。~~~~~~~~,但是这时间就不太对了。现在是清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实在是...~~~~~~。
钟离看着旁边熟睡的少女,笑了笑。反正自己已经看过几千年日出了,就少看这一日吧。毕竟,已经找到了比看日出更加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