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必须和你说件事。”
电话那头的希二语气有些急促。
外边还在下着雨，不小，电话那头听见的更多是雨的声音，还有很多人的声音。
都在喊着一句话：“别跑！”
“可能我真的是变了吧，告诉茹灵！我爱她！”
这句话一落，随之就是手机摔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几句听不大清的叫嚣声。
希柚手机开的免提，茹灵照例每天晚上蹭饭就坐在她旁边。
茹灵盯着手机，傻傻道：“什么？”
“他是不是说爱我？”
“这……”
“这是你吗？这根本就不是你啊！灵灵！你不该关心的是我哥现在发生什么了吗？？”，希柚忙使劲摇着她的肩膀。
她缓了一下，突然严肃道：“好像……我们关心也没用了吧？见怪不怪的。”
“也是，每次他打电话过来都有感触。”，希柚不慌不忙夹起一块肉送入自己的碗中。
“不过说爱你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吧？”，希柚这次是夹给茹灵的。
茹灵脸上泛着淡红，仿佛沉浸在那一句话当中无法自拔。
希柚的话也显得尴尬。
本还泛着点微淡的日光的夜晚，现在街上只剩下一些少之又少的行人，希二还未归宿。
茹灵身边的书叠有四五本，轻放下最后这一本，这是第六本。
她抬起头再次向着人少之又少的街道瞥一眼，不远地方的黄灯下摇晃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拖着浑身的伤，扶着墙，一步又一步缓缓靠近。
茹灵忙跑出去，一把拥住他，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担心他。
“疼……”，他的声音微弱又令人感到害怕。
“先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茹灵温柔抬起他的右臂放在自己身上。
希二忙叫道：“我身上有血！”
“慌什么，又不是洗不掉。”，茹灵不屑道。
“从小大到，你总是没事就在打架，每次打完身上全是血，还不都是我和柚子帮你包扎的？就你厉害，每次都不知道你会是在哪里打架的，连常去的地方我们都不会知道。”
“茹灵……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沐兰和陈辉手，没他们我还真就不知道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的。”
茹灵问：“他们做了什么？”
“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我永远得不到的。”
“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陪伴在我身边，不断的包容和理解。”
卍
看见这一幕的希二，顿时感动涕零，这一空间里的茹灵与他完全错过。
她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至今印象深刻。
“你真的是太讨厌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话，与他结识的二十几年里，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见这么一句话。
也是那一次，他永远失去了她。
“你的计划还要继续吗？”，那人问。
“B空间的就停了吧，那个空间的我和她过得很好。我想以后只会向着好处发展了吧。”，希二抹去眼角的一滴泪。
“原空间？”
“原空间的……我自有分寸。”
希二脸上浮现出来的更像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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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阳光撒在地上，暖洋洋的。
晒在人的身上，春天本就易犯困，这一晒倒是让人想要直接在这带有春天气息的草坪上以天为被地为床躺下睡去。
陈辉手手里的书直面砸在沐兰满是困意的脸上。
“兰兰，好不容易他们不再来打扰我们，你怎么……”
“嘘！别说话！”，沐兰懒洋洋地将书从脸上挪开。
“就让我眯一会……就一会……”
“你都快眯一个早上了。”，陈辉手说，“你对得起这朝气蓬勃的早晨吗？”
“是吗？”，沐兰好不容易睁开眼才注意到手机显示的时间。
陈辉手伸手拂过她的发丝，笑着说：“兰兰，如果我们以后结婚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纱？”
沐兰呆了一下，尖叫一声，眼里都是惊讶。
“你太坏了……都还没求婚就和我讲以后结婚的事情。”
沐兰激动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坏坏的！”，沐兰撒娇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不是说过，我们在原空间的时候应该是在一起的吗？”
“可我没说结婚的事情啊。”
“不也是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发生了，你不应该开心吗？”，陈辉手拉起她的手。
沐兰没能否认，的确她也想过后来或许会和他结婚，却没曾想他居然会这么快就诞生想法。
“你还欠我一个浪漫的求婚呢，这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啦！”，沐兰强行憋着内心涌动的喜悦。
以后，他们会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