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郊区的冶金厂,在工厂事件之后已同发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轰鸣,只有进出搬运原料的士兵证明它似乎还卫被废弃。在工区的一块空地上,大量的矿石堆积在一片净化法阵上。
玛丽莎:“这些矿石有什么问题吗?”
莱慕莎:“矿石没有问题。但处理方式错了地方,就是大问题。”
说着她捡起一块黑色的矿石道:“这是软锰矿,虽然和铁矿石看起来差不多,但纹路里有细微差异,不过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工人肯定认不出来。”
玛丽莎:“这是毒矿。”
莱慕莎:“不不,这以后也算一种重要的工业原料,但直接冶炼,必需要有防护措施。而且这几座事发工厂半个月前刚装的酸稀设施吧。”
玛丽莎:“对,是用来处理杂志的。”
莱慕莎:“软锰矿加酸性物质…是氯气。”
玛丽莎:“氯气?”
莱慕莎:“一种毒性气体,就是昨天工厂上飘的。”
将石块放入随从的箱子里,莱慕莎看向围观的一众议员道:“口说无凭,诸位同去,实验为证。”
皇家炼金院
莱慕莎与与众议员来到这个日新月异的地方,打开大门,闪耀的光芒迸发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闪着一道道电弧的高5米的电磁线圈。
莱慕莎:“……”
众议员:“!!”
德莱因看见众人,便走上前:“莱慕莎阁下,我们换了熔点更高的材料,换您预设的图纸所制造,这个东西真是神奇,它的每一道电弧都有高阶雷系法师的全力一击之威。”
莱慕莎:“嗯,知道了…这先放着,找一套气体实验装置。”
德莱因(望向她身后的众议员):“嗯?噢,好的,马上。”
莱慕莎上说操作,一套提炼设备和接着玻璃管的透明密封器皿,器皿中放着几只小白鼠,将提炼器下方的火口点燃,在将算性物质倒入。不一会,阵阵黄绿色的气体便显现在玻璃管中,气体流入器皿,那几只小白鼠瞬间疯狂抓着器皿壁,但不一会便翻到在地,失去生息。
众议员见此景传出一阵惊呼,小声议论起来。
莱慕莎端起一旁的溶液,将气体释解其中,又收拾了下实验器材。随后对他们说:虽然简陋的器材不能完整的阐述,但想必各位都已经清楚情况吧。”
一位议员道:“工厂的毒,我们了解了。但是谁敢投毒,这可是有万人的工厂,这是想谋反不成。”
莱慕莎(眼色一冷):“等下一次会议,你们就知道是那些熟人了。是吧,伯克因阁下。”
伯克因(坦然):“自然,这可是重罪,不能轻饶。”
莱慕莎:“那各位就去准备明天的会议和公审吧!有提前想坦白的,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众议员大多一边应和莱慕莎一边咒骂丧尽天良的投毒者。而有些议员则动作不自然的擦了擦冷汗,在沉默中匆匆走去。
目送议员们离开,莱慕莎转头看着巨大的电磁圈,严肃的面色转为温和的微笑:“德莱因,很能干呢。”
德莱因:“只是按您的图纸制作而已,不足挂齿。”
莱慕莎:“要是没有庞大的炼金院支持,我就算有一脑子天马行空,也一台机械都搓不出来哟。你们也很厉害呢。”
德莱因:“您过奖了。对了,虽然刚制作出这个磁线圈,但它好像只能做一种防御塔。而且还不好控制。”
莱慕莎:“这就浅显了,磁与电的魅力可不止这点,科学是多元化的体系,不要用固板的思维去看待它。技术确实优先服务与武器,但他不是因武器而生。一个完善的科技体系是相辅相成的,而不是特立独行。科学比你想的精彩,不要用魔法那种亘古不变的套路去解释它噢。”
与德莱因商议下一步发电机和电动机的制造工作。莱慕莎与玛丽莎回到王宫。在白金汉宫二楼 的一间会议室中,她们收到了丘吉尔家族调查的资料。
玛丽莎(翻着看了几页):“他们偷换了火车的载物。”
梅莉:“对,买通了几个铁路总管和火车司机。说是质量更好的铁矿,加上那群人认不出来软锰矿。认为买个人情和小小赚一笔可行。唉,我算是明白了莱慕莎说的没文化有多可怕。”
玛丽莎:“一群被当枪使的愚民,可怜也可恨。”
莱慕莎:“那几个总管和司机处理了吗?”
梅莉:“刚才已经派人抓了,看在他们无知的份上,秘密处死。不过这样那群庄园贵族肯定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
莱慕莎:“无妨,庄园贵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是因为不敢正面对抗王室。到不用担心他们反叛,但恶心就恶心在这个都铎家族的家主,伯克因。”
莱慕莎:“要真是就好了,我有预感他还下了一步棋。”
梅莉:“什么意思。”
玛丽莎:“伯克因城府不浅,这件事故制造的很简陋。他可能知道我们有能力认出是有人故意投毒,他想借机清理门户并赢得功勋。你有他亲手策划的情报吗?”
梅莉:“没有,都是和他同一派的一些庄园贵族操办的,他从事件开始到结束就没参与过。但他明显是幕后主使。”
玛丽莎:“可我们没有证据,不是。”
梅莉:“这……”
玛丽莎将会议桌中间的茶具摆排开,从旁边的茶盒中抓了吧茶叶放进茶壶中,之后将壶放在魔力石板上加热。她微笑的看向梅莉和莱慕莎:“等一会,喝点茶,客人马上就来。”
安稳住两人,品味了几分钟温热的茶水后,一位女仆进门传报:“殿下,伯克因大人来访。”
玛丽莎:“嗯,让他进来。”
伯克因:“抱歉,没有通知便前来拜访。扰了您晚间时光”
玛丽莎(微笑):“无妨。”
莱慕莎(盯着他):“公爵先生,这么晚私下赶来,是有什么亏心事想来赎罪吗?”
伯克因:“这您可冤枉我了,我做的事我从来问心无愧的。”
梅莉:“别假惺惺的,工厂事件是你策划的,对吧。”
伯克因:“看来你们很敏锐呢。”
玛丽莎:“阁下这事做的太粗糙,这可不像您一贯的风格。阁下是故意的吗?”
伯克因:“当然,我可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拿过一张名单)
玛丽莎(接过名单):“…大部分的庄园贵族都在呢,这样人证也有了…但,阁下的手段可是害了不少人命呢。”
伯克因:“都是庄园贵族那群蠢猪干的而已,我只是加速这群老顽固的灭亡。”
梅莉:“呵!工厂事件定罪下来,足够你上断头台了。”
伯克因:“可你们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梅莉:“哼!”
伯克因:“我也有我想要的。我放弃庄园转而支持皇室的工厂计划,这张名单也给了你们,有我这样推波助澜,想必诸位阻力也会减轻,而我只要北方新工业区的管理权。我明白工业不能停止,这场交易也算对等,可好。”
沉默良久的莱慕莎抬起头,略带怒火的双眸死死盯着他,一旁的玛丽莎刚要开口,却被莱慕莎止住。
莱慕莎:“好算计啊,不愧是都铎的老狐狸。交易也可以,都铎家族只要忠于皇室,我免费送你们机器也非不可,但阁下会有众心吗?”
伯克因见状单膝跪地:“都铎的忠诚不可动摇。”
莱慕莎:“呵呵…管理权我可以给你,机械的更新也不会落下。但北部工业区要和南部工业区统一标准。平常收益归你,但战争时期也要全权归于国家。你有管理经营权,但不是所有权。”
伯克因:“自然。”
玛丽莎:“好了,公爵阁下,虽然您的行径卑鄙,但确实有效,明天会议我会让父亲授勋予你功绩。”
伯克因:“嗯,王女阁下也是深明大义,陛下见此应该也很欣慰吧。好了,我也不打扰了。”(转身出门)
莱慕莎(叫住他):“公爵阁下,也希望你能明事理,公爵就做好公爵该做的,不要逾越底线。”
伯克因:“当然,我们都是为了不列颠的明天。”(推门而去)
在伯克因离去后,梅莉猛然将茶杯砸在桌子上,碰起一声轻响道:“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千万别让我找着把柄。”
玛丽莎(整理茶具,面色愁容):“他毕竟是公爵,也是父亲的弟弟。足智多谋,是最合适的下任帝国继承者。”
莱慕莎:“您比他更正统,而且父亲也不会选这样的人…应该不会…”
玛丽莎:“唉,无妨,帝国只要一个优秀果决的统治者,只要为了不列颠,一切都是直得。”
……
次日,对于工厂事件不列颠议会重新开庭讨论
议员们如往常一样陆陆续续进入议会中心,不过这一次的氛围发生了一丝小小的变化。参加的庄园贵族大部分都有些惶恐不安,还有诸多缺席的人员。而让庄园贵族惊诧的是,伯克因竟然带着都铎家族的代表坐到了对面席位上。有些人见状心生退意。而此时,议会四周有众多士兵和术士出现,待所有人进入后,关闭*进出大门。
一位庄园贵族起身吼道:“莱慕莎,你想造反吗!”
语罢,玛丽莎接过发言:“工厂事件已经水落石出,是庄园贵族实力故意投毒。这点有具体名单和资料,请议会长过目。”(拿出准备好的名单与文件)
梅莉(接过文件):“哼,胆大妄为。”
玛丽莎:“在座不少也去看过莱慕莎的实验,应该了解工厂的毒是人为用漏洞制成的氯气。那便不必多说。”
一语激起千层浪,整个议会瞬间炸开了锅。工厂派议员纷纷叫骂着对面,而庄园派则乱作一团。想逃跑的议员无一不被士兵扣下。几个为主的大庄园主见大势已去,发疯的冲向前面,指着伯克因骂到:“叛徒!无耻的叛徒!啊!你会下地狱的!”
伯克因冷静又讥讽的看着被押走的众人道:“诸位杀死了上千无辜工人,是他们拉你们下地狱才对。”
伯克因(转身对莱慕莎):“几天前误会您了,我深表愧疚。”
莱慕莎:“无妨,记住你的承诺就好。”
玛丽莎:“庄园贵族涉案37人,以权牟私,破坏工厂造成重大伤害事故,致数千人身亡。叛首犯3人处以火刑,从犯34人斩首示众,立即执行。”
在众议员心惊胆战的神色中,犯法的庄园贵族哀嚎着被士兵押走。
莱慕莎:“应该先交给法院吧。”
梅莉:“这种程度,当场处死也不为过。”
玛丽莎:“伯克因阁下,在案件中有功。领父王之命,本次收缴的贵族财产,都铎家族可得一半。”
伯克因(半跪):“天佑吾皇,感德圣恩。”
咚!咚!伴着伦敦塔钟声的敲响,工厂事件落下帷幕。
回到王宫,玛丽莎来到父亲的房间,看着床上有些气息突然的老人,道:“父亲,事情已经妥帖了。”
威尔森:“嗯…很好…唉,改革就会有阻力,这也正常。”
玛丽莎:“父亲,最近有好点吗?”
威尔森:“无妨,再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床了。当然本源是缓不过来了。毕竟有光明神力的碎片,能量残留还在体内。”
玛丽莎:“抱歉,是我不谨慎。”
威尔森(缓缓起身):“也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空间级的圣器,不常见呢。”
玛丽莎微微睁开双眼,一粒泪珠从眼角滑落,秀色的面容上留下点点水渍。
“父亲,没有办法了吗?”
威尔森:“也就这半年了,这也许是命运吧。”
玛丽莎带着哭腔抱住起身的威尔森。
“父亲,我不想你离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们。”
威尔森:“孩子,生老病死,天地规律。无需为我担心,你也无需为自己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玛丽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