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纳卡斯的故事(四)

作者:联邦总督企业号 更新时间:2024/5/24 12:29:38 字数:7979

法兰克福的大教堂,在其后半部分众多的庭院楼阁中,生活着整座城市最高贵的一群人,神官。光明的神官,是牧师,是教士。在教会领中,神官就是主的代表,有这种种特权,而城领主教甚至有超过城主的行政权力。

入夜,在教堂最中心那高耸的祷告殿上,其最顶端的一间宽敞楼阁中,一名体态臃肿,身着宽大且图式复杂,青色教袍的油腻中年人目视着半跪在下方的一名圣骑士。

图尼伯特(法兰克福城领主教):“最近一个月,城里不太平呢,很多商铺和工坊里都发现了革命书籍,十几天前,还有几名暴民想砸城里的圣像,法兰克福,很久没有见这样的事了吧。”

圣骑士(胆颤):“对不起,主教大人。在给我点时间,我们一定能察出那几只老鼠在哪…”

图尼伯特(讥笑):“在给点…呵呵…都第几次这样了,已经三四年了,上一任青衣都死了 ,可藏在城里的小老鼠你们还是没找到。”

圣骑士(惊恐):“抱歉!在给我们一点时间 这次一定,一定!我…”

滋!轰!啊!

那名求饶的圣骑士胸口炸开一个血洞。身形倒下,死不瞑目。一名身着黑袍的术士从阴影中走出来,其手持的红石法杖上还有未散去的元素粒子。

图尼伯特(阴森):“呵呵…没用的废物。还是让我来看看,那小老鼠有什么能耐吧。”

………

同一时间,在纳卡斯的所住的公寓中,他正在桌前急速的绘制一张新的城防图。并标出最近严查的地点。身旁还放着一张据点人员的名录,他紧皱眉头看着组织人员运输的路线和巡逻队冲突的地方,并思索如何规划一条更安全的联络路线。

这时,马恩端着一杯热咖啡走到他跟前,道:“你又打算通宵今晚去搞这些异端事。”

纳卡斯(专注绘图):“可别一口一个异端,那只是教会自己的想法。”

马恩:“得,我也劝不动你,最近教会查的很紧,多注意点。”

纳卡斯:“了解,很晚了。要睡你先睡。”

马恩(放下咖啡):“要是困了就喝点,虽然我更建议你早睡,毕竟你都熬夜多少天了,这几天常见你在晨间祷告的时候打瞌睡。”

纳卡斯:“没事,我现在可有动力了。”

马恩(起兴):“是那个叫安莉卡的小姑娘。”

纳卡斯:“嗯?你怎么?”

马恩:“你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呢,我可不信你那么拼只是为了一份信念,要是追妹那我到可以理解。”

纳卡斯:“去你的,这事你少管…”

马恩 :“哟…这就重色轻友了。啊,我要失去一个好朋友了…叽…叽叽…(假哭)”

纳卡斯(翻白眼):“得了,别和个大田鼠一样叽了,去睡你的吧!”

马恩:“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来嘛…噫,行,算我多嘴…注意休息。”(转身走出房间,顺带带上门。)

纳卡斯停笔想了一下,回头看了下已经关上的房门,不禁摇头笑了笑,之后便继续投入绘图的工作中。

……

次日晨,太阳高升,日光耀眼的新一天开始。马恩熟练的起床洗漱穿衣,打理房间。之后他打开自己房间,来到纳卡斯的房门前,然后,他听到了鼻鼾声。

一头黑线的马恩走到书桌前,看着趴在书桌上熟睡的精致侧颜,又看向离其只有几公分的一台吱嘎不停的闹钟,他微笑着摸了摸纳卡斯橙色的柔发,随之抬起左手加持上圣光固化,然后向下“轻轻”一拍。

啪!

纳卡斯一下被拍醒,他身形一震,上半身直直的立起来。

纳卡斯(迷糊):“嗯哼…嗯哼…嗯?”

马恩(微笑):“醒了,我记得你说今天有要事要早起,哎呀…这都七八点了…我看你可以继续睡,反正这几天休假也没事。”

纳卡斯(惊醒):“淦…(看向明媚的阳光)…噢,shit!”)

没回应什么,纳卡斯火急火燎奔去洗漱,随后手忙脚乱的整放资料。而马恩则在一旁看乐子一样看着他忙乱的样子。

好是忙了一阵, 等他整理完资料准备出门时,他回头看着努力憋笑的马恩。

纳卡斯:“马恩,你为什刚才只是看着?虽然很感谢你叫醒我,但你幸灾乐祸的样子真的很欠。”

马恩:“你也没叫我帮忙啊,我还以为这是你表达自强自立的一种功能方式。”

纳卡斯:“…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马恩(嬉皮笑脸):“当然。”

……

香兰草咖啡馆,在休息室,安莉卡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不免担忧道:“都迟到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贝兰莎:“担心什么,可能只是有急事吧,在等等,今天又不营业,我们不缺这点时间。”

安莉卡闻之只是默默走出休息室,她好像见得一个穿着金色教袍的橙发身影正在向馆前本奔来。

“纳卡斯!”她不禁欣喜的喊了一声。

而此时纳卡斯也匆匆赶到,双眼对视上那名神色担忧的少女。

纳卡斯:“啊,抱歉,我睡过头了。”

安莉卡(眼角闪过一丝泪光):“没事,你来了就好。”

贝兰莎(走上前):“小纳昨晚没睡好吗?”

纳卡斯(挠头):“啊哈…熬夜了。”

贝兰莎:“怪不得,你体质到好,没熬出黑眼圈来,不过这种伤身体的事以后还是别干了,不要强求自己,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安莉卡(上前抱住他):“可别这样,你现在可是我的家人,我…不要在失去那珍视之物了。”

纳卡斯(慰藉):“你们…好嘛,我会多注意的。”

三人交流了几句,纳卡斯便拿出资料交给贝兰莎。

在地下室的会议桌前,贝兰莎严肃的看着地图,之后又在图上添了几个红圈。

纳卡斯:“看来又麻烦?”

贝兰莎:“那倒不至于,但教会这样紧逼,为了安全,今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要停息一下了,毕竟按你的情报,教会对城关的把控肯定会更严。”

安莉卡:“那城外?”

贝兰莎:“我过会出城一趟,给接应的同志们说一声就行了。”

安莉卡:“唉…在城内就是麻烦,话说贝兰姐,咱们现在能把据点移到城外的村子里吗?那风险要小的多。”

贝兰莎:“我们在城里还有产业,要依此赚的资金。将机器搬到城外也很困难。加上现在还有纳卡斯,他被明令禁止出城不是吗。”

安莉卡:“嗯…也是…要带纳卡斯出城肯定会引起教会的注意到。”

纳卡斯:“别急,我是出不了城。但机器什么可以帮你们置办。”

贝兰莎:“不必了,我们没有将据点外迁的想法。”

安莉卡:“是呢…这就不劳烦你了,纳卡斯,我们会在城里陪你的。”

纳卡斯:“机器很贵吗?我这十几年还是积累了不少钱的,几十个金币够不够?”

安莉卡:“纳卡斯,不能这样想噢。机器什么到无所谓了,革命是我们的革命。什么都让你去负担,我们不成花瓶了。”

纳卡斯:“那好吧……”

贝兰莎:“行了…既然见状如此,那我们暂时也没什么任务了,正好这几天光赞礼,大家好好休息呀下吧,糟心事就别去想了。”

[注:光赞礼:天主教会为庆祝光明神赢得千年前神战并登上圣神而设立的宗教节日。]

听言,安莉卡用眼睛的余光侧视着纳卡斯,双手紧攥衣角,像是犹豫着什么,贝兰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中知晓为何,她开始道:

“安莉卡…你…(打断)。”

青叶、蓝叶:“贝兰莎真放假吗!放假了!是吗!是吗!”

看着从上面俯身向下露出的两个小脑袋。贝兰莎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贝兰莎:“你俩…就这积极。”

青叶(看到纳卡斯):“咦,哥哥也在呢。纳卡斯哥哥,衣服的事,太感谢您了!”

蓝叶:“嗯!嗯!”

纳卡斯:“没什么,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就行。”

青叶:“好耶!”

蓝叶:“好耶…哎…(看到贝兰莎不善的笑容)…咳嗯。”

青叶:“额呃…贝兰姐…其实我们最近就想和安莉卡姐姐去城外郊游的,正好您说现在有空闲了,你看要不…”

贝兰莎听到这俩傻萝莉这么看不清形势,眼神飞舞的指了一下安莉卡和纳卡斯,又瞪了青叶、红叶一下。

青叶:“啊,那我们自己去吧…噢,对了!安莉卡姐姐,我这有两张内城歌缘庭舞会的票,我记得姐姐你也一直想去吧…(在一旁蓝叶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两张票)…给你,正好大家都有礼服有时间,去体验一下吧。”

安莉卡(伸手接过票):“可是,这是你们的…”

青叶:“没事!姐姐这样的女孩子才有光彩,我们还太青涩了!”

没等两萝莉反应过来,贝兰莎就顺着梯子到了上一层,一手握着一个还在向下探的小脑袋向馆外走出去。等到了馆外,贝兰莎放开手注视着她俩。

青叶:“贝兰莎,那个抱歉。”

蓝叶(迷惑):“咦?不是,青叶姐姐你就这样把票给送出去啊!我们还要去呢!”

青叶(强颜欢笑):“没事,这是顺势而为,是吧,贝兰姐。”

贝兰莎:“对,真是。青叶能明白,蓝叶你怎么不明白呢,还好青叶你机灵,一个好机遇差点就没了。不过对你们这样的小女孩来说也不容易理解灯泡行为。”

蓝叶:“?”

青叶(拉着蓝叶):“那贝兰莎,我们先告…”

贝兰莎:“等下,过会和我一起出城。依你俩的作事能力,我很不放心。”

青叶:“贝兰姐,是你说的休假,这…不合适吧!”

贝兰莎(眯起眼):“明天在补偿你们去舞会,而现在就和我一起好好去接头,不然光赞礼的时候我一天也让你们出去噢。”

看着贝兰莎身上那‘温核’的气息,两小只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后,选择了顺从本心,义无反顾的跟着贝兰莎一起出城。

此时,在地下室,安莉卡攥着两张舞会入场券,犹豫的看向纳卡斯。对方正露出开朗的笑容。安莉卡想了想,还是走上前。

纳卡斯看到她紧攥的票纸,顿时了解其意,只是站在他身前的少女,却又不禁低着头面色微红起来。安莉卡感觉自己这样可能有些轻率,拿着票的手有些不自然。这时纳卡斯直接上前搂住她,一手揽着少女因略微慌张而摆动的手臂。

纳卡斯看向怀中,柔声道:“你想邀请我吗,我美丽的小姐。”

安莉卡(羞涩):“嗯…”

纳卡斯:“我了解了,安莉卡,这种事就别别别扭扭的,舞会而已,也不是多奢华的场合,你要是想,那天我带去教堂庭院看看都行。”

安莉卡:“那…你同意了…”

纳卡斯:“不行。”

安莉卡:“啊噫?”

纳卡斯:“当然要还好的礼服去啦,你穿的太朴素,会让人看不起我哦。”

安莉卡:“那种亮丽的衣服我穿不习惯,那不要,别了吧…哎!…停!停!”

纳卡斯没在多说,直接拉着她去休息室更衣。

50分钟后,在车水马龙的市中心歌缘庭前,一对打扮风雅净洁的少男少女走到那在岔路口前高立的由纯白色大理石和一颗镶入黑宝石结合成的华丽门扉前,看着时不时有贵族情侣在门口侍从的恭敬下来来往往的场面。

那占地数数公顷的庞大庭楼,高大的青石柱,宏伟的殿堂穹顶圆弧,加上从琉璃窗中不断传出的悠扬曲调,种种景象让安莉卡无比憧憬又略带点紧张。

感到安莉卡的身影有些向后,纳卡斯转头摸了摸少女的乌发。打消那没必要的顾虑。

走到大门前,纳卡斯掏出入场券给予迎宾侍从,侍从没有收下。只见他讨好的俯身道:“您是尊贵的教士,不必需要这种东西,请进!”

纳卡斯低头看了下燕尾服上的十字符文和胸前挂带的金色十字架,漠视着侍从并带安莉卡快步走入。

安莉卡:“他这…果然,因为身份吗…”

纳卡斯:“呵…阶级…在片土地上是常态。没事,今天是来放松的,别想那希望烦恼。”

安莉卡:“嗯。”

歌缘庭内部以一个巨大的圆形舞会为中心,会场的穹顶上绘着各式的宗教画,一串串垂吊的水晶灯将会场点缀的明光灿灿。会场一角的高台上,一支宫廷式的乐园专注s的演奏起一曲又一曲富有情调,曲艺暧昧的管弦乐。纯白大理岩铺成的地板上,一对对青年贵族相互牵引着跳起优雅的交际舞。除了广阔的空地,会场周围还分布着一片片建在高台上的坐区。坐区里有着横七竖八的长沙发,分布着调酒台,以及自助餐台,顶尖的调酒师,熟练的大厨在此静候,为光临的贵族们准备贴心的服务。

纳卡斯一走进会场就引起了很多贵族的注意,一方面是他的气质与颜值,但更多是知晓这位天才牧师身份后总想去结交的想法。

纳卡斯用客套话打发开几个上前来的贵族小姐后,无奈带着安莉卡先走到一块人少的角落里。而在场众多贵族也对纳卡斯陪伴的那名身着粉色洛丽塔的女孩有些在意,不禁窃窃私语。

贵族A:“那个女孩,是他的女伴吗?长的到不错。”

贵族B:“没想到,纳卡斯这个高尚的牧师也有常人的欲望,还以为他禁欲了呢!”

贵族A:“能巴结到纳卡斯这样的天才,这个女孩也是有福气。多少小姐都不被这位法兰克福的晨星之子看上。”

贵族B:“这个女孩气质怎么说呢,太幼嫩了,有些毛手毛脚的,真不知道纳卡斯为何喜欢上她。除了样貌,我看不出来这女孩的优点。”

贵族A:“说不定人家只是玩玩呢,毕竟这女孩确实纯的很。”

……

在舞会角落落脚的两人没在意四周贵族的窃窃私语。纳卡斯牵起安莉卡的双手,安莉卡却未配合对方动脚,这让纳卡斯将要迈出的脚舞步不自然的收了收。

纳卡斯:“嗯,不会吗?”

安莉卡:“到不是,这些好说也有学过。只是,从来没真来过舞会,有些紧张。”

纳卡斯:“放平心态,第一次都是难免的,我来帮你,来…”

安莉卡(放松):“嗯…”

纳卡斯:“好…一…二…”

安莉卡回想着交际舞的步调,伴着纳卡斯轻语的节拍,同进,同退,同转,同起。渐渐同调了,两人的舞步也逐渐加快。和着跳动的音符。两道青春的身影相互旋转与舞会一角,他们又渐渐吸引了在场贵族的注意,不过这次确实是在品析他们优美的舞姿。

两人的身姿一步一步有节奏的从角落的园弦边上,开始向舞会的圆心移动。安莉卡已经渐入佳境,她不在拘束自己,看着对面那温柔俊朗的微笑,她也满足的笑了,沉浸在舞蹈和音乐的悠扬频调和欢喜中。

终于两人踏入圆心的红色大理石砖上,纳卡斯此时右手向上一举,安莉卡应此左手一带上一勾,身形在他怀中转过360º,之后右手缓缓放到纳卡斯在一旁托起的左手上。

好!

四周的贵族纷纷为这一华丽的舞式鼓掌。同时一些贵族也开始退出舞区,为这对新情侣让出足够的表演场地。

此式完毕,两人继续进行着一些反复性的过度步伐。

纳卡斯:“尽兴吗,可以尝试一些有挑战性舞步哦。”

安莉卡本想婉拒的,毕竟她的舞蹈经验并不是特别丰富,但此时沉浸入旋律之中的她,下意识就回应了对方。

“当然。”

得到回应,纳卡斯步伐再度加快,同时阻做出一些大幅度的动作。安莉卡被这突然的变式搞的有些紧促,动作退顿了几下,同时背景的乐队们也顺着他们的舞会,换入急促的乐调,高频率的各式肢体活动一时让她应接不暇,乃至几个细节的动作都出来差错,还好纳卡斯抓着她的手强行纠正,才没有让舞步就此停息。

纳卡斯:“加油,就差几步,在来几个圈,就到尾幕。”

安莉卡(头上有些汗迹):“呼——好…”

纳卡斯在又走远一个循环后,一手将她推出,安莉卡向外一滑,同时脚尖点起,双手环在胸前旋转起来,粉白色的裙面随之带起,群皱扑散开来,这时她就好似一朵热烈绽放的牡丹。而身着燕尾服风纳卡斯亦如一只孤高的夜雀,他跃动着伸出接纳的手臂。

来自高枝的援手,紧紧贴住花仙子幼嫩的枝芽。

夜雀啊,想要一层层护卫着那尖芽的一抹葱青。

花仙啊,想要竭尽心力触及那高展的羽翼之影。

土壤啊,它好不牢靠,在阳光下风化为沙,尖起的石砾绊折了花叶的根系。

也许是一个失误,安莉卡一脚踩迟,动作一拐,扭到了脚。失去平衡的她保持着接舞的姿势向后方仰倒。那一刻,她大脑空白。闭上眼睛,不想这一刻会有多疼。只是心中才会充满自责。

“嘛,搞砸了…”

她如此想到。

纳卡斯见此未慌张,大体是有预料,他一手快速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马上牵举着对方下垂的手臂,顺势两人同时抬起一条腿,压低重心。

然后…

安莉卡没有摔倒在地,反而是唇尖有一丝温热,她睁开眼,看到纳卡斯的面容是如此之近,近到两人的唇间已经看不见一丝距离。

纳卡斯将头离地面还有十几厘米的安莉卡拉起,中间两人唇未相离,同时那背景乐曲也在一段激昂的高鸣中收尾。

一次失误化为一段良缘,所见的贵族无一不拍手叫好。纳卡斯唇齿分开后,向在场的贵族微微谦了一礼,之后安莉卡走入旁边的坐区。

笑对着周围贵族的赞誉,他看向安莉卡。这姑娘被刚才那一吻搞的有些蒙,而且脸色通红起来。

纳卡斯:“抱歉,我可能激进了些。”

安莉卡(语无伦次):“不…不…嗯,很好…嗯嘛…不对…”

知道安莉卡已经羞的说不出话来,纳卡斯带她来到自助餐厅,随便走到一个餐厅,台对面看到一位时髦的头戴高高厨师帽的大叔正对着他们笑。

厨师:“这位先生,小姐,有什么想平尝的吗,在这拿就可以。”

纳卡斯:“看着吧,刚才也辛苦你了,想吃点什么。”

安莉卡看着这些一眼就知道很高价的菜品,只是摇了摇头。

纳卡斯上前拿了一份椒盐牛排加一杯珍珠奶茶和几块芙蓉糕,在安莉卡有些抗拒的目光中和她找到一个坐排坐下。

将菜品推到安莉卡面前,纳卡斯温柔的说:“你不选,我就帮你选喽。好好吃完。如果你感觉到贵,就好好吃完它,这样才尽其价值。”

安莉卡:“真是说不过你,算了…不过,我这次还是有点失误呢。”

纳卡斯:“怎么算失误呢,在我眼中你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也许在别人眼中那是失了一步,但这一步却正好踩进我心里。”

安莉卡(羞红):“呜…又说这样的话…真是…不必要的…”

纳卡斯:“是不必要…但只有你能让我费尽心力去做这样的‘不必要’。”

安莉卡(蒸汽机):“姆…姆…”

看着安莉卡可爱的模样,纳卡斯发自内心的笑着,感叹这份珍宝能归属于自己。

但这时,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却进入了两人的视线。

“两位好兴致呀。”

纳卡斯闻言抬头注视,那肥大宽胖是身躯映入眼帘。对方那宽袍大袖的衣襟上青金色的花纹棱印和衣面上心鲜明的圣金十字已经指明了他的身份。

纳卡斯:“主教大人,您也常来这吗?”

图尼伯特:“临近节日了,一时来逛逛。没想到巧了。不过你和这位姑娘刚刚可是出尽了风头哈,哎呀…嗯,很般配。”

纳卡斯下意识护在安莉卡身前,默默注视着他,道:“大人,有什么要事吗。”

图尼伯特:“没有,你可是整个法兰克福的新星,我可没权力让你做什么。”

纳卡斯:“大人不一直在指使我们吗。”

图尼伯特:“城外不太平,我的想法和你已故的老师一样,等你到了殿堂,就有自保的实力了。到时候罗马方面肯定会提拔你做为法兰克福的新主教。说到底,我只是一道保障而已。你的天赋太强了,人理运动的疯子很可能会盯上你,只有在城里,在军队保护下,你才足够的安全。”

纳卡斯:“大人您和我老师不一样,利人和利己不可能一样。”

图尼伯特:“纳卡斯,这正是我替换他的原因,纳南克斯是一个受人尊敬的神官,我认可他的学识,可他太仁慈了也太过正直了,加上年事已高,所以才会郁郁而终。他可以叫你学识,但教不了你思想,我可以保证你成为一名合格的掌权者,这样你才不会走你老师的旧路。这种话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也该理解了。”

语罢,图尼伯特逐渐走远。走之前,图尼伯特富有深意的看了安莉卡一眼,嘴角一咧。

有了这一变故,在安莉卡吃完饭后,两人也没了兴志,便匆匆离开了歌缘庭。

回去的路上,纳卡斯注意到安莉卡有些担忧,一直揽着她。缓解好她的情绪,虽然自己也内心复杂,但纳卡斯表面依然保持着轻松的样态。

纳卡斯:“这次有些曲折,让你这个梦想实现的有些不彻底,改天再来次也行。”

安莉卡:“没事,我能和你共舞一曲,已经超出我预期很多了,其实舞会,去了之后,也没之前想的那么神秘。”

纳卡斯:“这倒是,就一公共聚集地。之所以高尚还是看人。”

安莉卡:“……那个主教…很敏锐。”

纳卡斯:“他…哼…装样子而已…虽说是个老狐狸…但本身实力不强,一个靠血缘和计谋上位的权术家,不用管他。”

安莉卡:“毕竟你在教会工作,多小心一点吧。”

纳卡斯:“他都就任好几年了,要动手早动手了,不会把我留到现在的。”

安莉卡:“你不要神经大条啊,这可是关乎性命的。”

纳卡斯:“噢,你在关心我吗,看来今天这一吻很能增进感情。”

安莉卡(羞涩):“你…你!才不是关心你呢,怕你把大伙都暴露了而已。”

纳卡斯:“是吗…眼神那么躲闪,口是心非噢。”

安莉卡:“不!才不…真坏!哼!”

纳卡斯:“唉呀…那就坏一点喽。”

说着纳卡斯抱着她,脚下浮现一个传送阵。随着一阵光影闪过,两人出现在周围一个小公园内部没有人都地方。

安莉卡(惊疑):“咦?你干嘛。”

纳卡斯(不怀好意):“你说呢我的干妹妹。”

安莉卡见此也意识到对方的想法,脸色更是羞红起来,道:“在外面呢,不合适…不过你要真想,我到无所谓。”

纳卡斯拉着她在一支长椅上坐下,专注的对视着她,道:“傻姑娘,你还真往那方面想,看来你懂得太多了噢。”

安莉卡:“不是,那是什么。”

纳卡斯:“安莉卡,我知道我太着急了,所以舞会上那一幕对你可能很失礼。但补票也是可以的嘛——我爱你,安莉卡。你以及成为了我的信仰,你就是我的光明神。”

安莉卡(轻笑):“你…真是…我值得吗…我当然也喜欢你,但我不配。我和你有一个世界的差距。”

纳卡斯:“为什么不配?是你没血统,还是没勋位,又或者没有强大的力量。我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东西。我欣赏你的进步思想,喜欢你的知书达理,爱你比天使更纯粹的灵魂,这就足够了!我爱了,何谈理由!”

安莉卡听着他的话,眼角映出一丝泪光,她双臂环抱住纳卡斯的脖颈,对着那坚定的面孔,轻声道:“对……没有理由……我爱你…”

安莉卡身形向上一提,那柔细的薄唇深深稳住纳卡斯俊朗的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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