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纳卡斯的故事(终)

作者:联邦总督企业号 更新时间:2024/5/29 23:38:14 字数:4165

法兰克福城外,一道身影正疾速向城口飞去,城门口的守卫看到一道生翼的身影冲到门前,立即警戒起来。

纳卡斯落在门前,散去幻化的羽翼。门口的守卫刚想呵斥,但转眼看到纳卡斯的牧师服,气势便弱了下来。

守卫:“大人,这是外务刚归?”

纳卡斯:“对…有些急事回来。”

守卫(向后喊):“放开城关…大人,请进。”

纳卡斯匆忙的跑进城,在城内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不能用幻翼移形,只得向教堂狂奔去,一路不慎撞到许多路人,引得一片抱怨。

……

啪!啪!

“嗯…啊…”

地牢中,一名全身赤裸,遍体鳞伤的少女被高吊在一间刑房中。几名打手一脸兴奋的挥着刑鞭在少女那布满血污的躯体上不断留下一道道深长的血痕。每一次刑鞭抽打起的空响与丝丝血滴,都会带起少女的一阵痛呼。

“啊!——嗯…”

这时,审判官走上前,他猥琐的观赏着这具布满血迹的娇体。嘲讽到:“渍渍…多可怜呢…安莉卡…现在说说,我还能让你少受点苦。”

安莉卡虚弱的面容抬起,道:“教会…终会覆灭…”

审判官(冷视):“呵…嘴硬!”

说着,审判官从一旁的刑桌上拿起一根铜柱,将铜柱放在炭火盆中烧烤。之后又从板面上抓起几根银针。他对着少女那咬牙切齿的面孔,然后将一根一尺长的银针刺入少女的胸前。

“啊,啊啊!”

安莉卡又一次呼出惨叫,而审判官则无比愉快的听着悦耳的叫声。

审判官:“哎呀,其实你不说也好。把你这样美丽女孩的身体一点一点破坏真是太让人快乐了,而你样这让我有理由去做。”

安莉卡(嘶吼):“魔鬼!教会的渣杂!”

审判官:“骂吧,一回你就骂不出来了…”

(将一根根银针刺入她的胸脯)

安莉卡(痛苦):“啊啊啊!嗯哼…嗯啊…”

接下来审判官继续向她被扎到不成样的胸脯上扎针并且用火炙烤银针露出的部分。当他正想将最后一根针扎进去之前,却见少女已经因剧痛晕了过去。

审判官见此有些扫兴,让打手上前用一桶冷水浇在少女残破的身躯上,伤痕处的血水夹杂着清水顺着少女的身形淌下。少女的意识也恢复了一些,她恍惚的看着审判官。

审判官则用铁钳夹起那根已经在炭盆中烤的通红的铜柱。他戏虐的看着安莉卡,道:“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痛苦到麻木的安莉卡撇过头去,不想再看他那丑恶的嘴脸。

审判官:“嗯?呵呵…我不希望这样冷漠…给我痛起来!

渍渍——滋啦!

为了不让安莉卡太快晕过去,审判官用镇魂咒刺激着少女的大脑。

痛苦!痛苦!哪怕镇魂咒也无法在安定少女的意识,她又昏死过去。

狱卒:“大人,这娘们眼看玩的不行了,用搜魂咒吧,不然一会死了,就问不出情报了。”

审判官:“不急,让她缓一会,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

纳卡斯来到外城的咖啡馆据点,发现这里已经被查封了。这时他明白最坏的情况已然发生。他散开魔力感知,想要锁定那枚水晶的位置。但结果却是…教堂祷告庭的塔顶。

他瞬间切断魔力感知,然后用幻翼移形向教堂冲去。通过飞行,不过十几秒他便来到教堂门前,在那宽宏的阶梯上,十几名黑袍术士正守在庭前,见他飞来,术士们抬手释放出一发发火球向他打来。

见此,他迟疑了一瞬间。但随后,纳卡斯手中凝出一支数米长的光矛,击向那群审判庭的术士。

轰!

一声巨响伴着飞散的碎石,光矛刺破火球在石阶上炸开,那群术士被四散的光粒子打成一地组织碎屑。纳卡斯也被几发火球集中,但即使不驱散火焰,也只是让她半边教服被烧毁而已。

他没有停息,一脚踹开教堂的大门,吓得里面的修士、修女四散而逃。他走到祷告大堂后面,那里有一间图尼伯特的办公室,地上还有一丝未干的血迹。纳卡斯不会去想那血迹是谁的,他知道祷告庭地下有一座专门用来刑讯的地牢,他不想安莉卡被带到那里,但如今她只可能在那。

地牢的入口是密封的,只有图尼伯特那一层的高层才知道。如今想着安莉卡可能在被折磨,纳卡斯已经无法冷环境思考,他身上的魔力爆发出来,一道道金色的五芒星从他背后浮现,上百发光元素弹轰向地面,这间工作室转眼间被炸的支离破碎,塌出一个肉向下的大洞。

地牢中,被释以搜魂咒的安莉卡意识模糊的被吊着,审判官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正想着如何进一步完虐她。

突然,一连串的爆炸声惊醒的他一跳。随后他听到远处几声牧师和术士的惨叫。

他招出红石魔杖,慌忙走出刑房,这时又一声爆炸响起,在走廊的尘烟中一发光弹飞出擦过他的肩膀。他急忙招出一道火焰护盾挡在身前,同时他也招出几个火球准备招呼一下这个闯进来的狂徒。

但前方这时却没了动静,他疑惑的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浓郁的光元素从他身后升起,他刚想转身防御,十几把圣光长剑便从后方射出,将他斩成几十块碎尸。

纳卡斯冷漠的走到碎尸旁,一脚踩碎了审判官那惊恐的头颅。之后他跑到一号刑讯室前,两名狱卒正惊惊慌的向外逃窜,纳卡斯向前一拍,一只圣光大手凝现。将两名狱卒拍成地上的一堆肉泥。

做完这些,他颤颤的走进刑房,痛惜的看着那名被吊在半空,濒临死亡我女孩。斩断束缚她的锁链,轻轻接住少女受尽摧残的身体。他颤抖的手轻拂着少女那苍白的脸颊,而女孩也用力回了他一个微笑。

纳卡斯(悲痛):“抱歉…我被骗了…我的错,我来给你疗伤。”说着,纳卡斯聚集魔力。一道道柔和的圣光和治愈着安莉卡已经体无完肤的躯体。

安莉卡(气息萎靡):“嗯…真暖和呢…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谢谢…”

纳卡斯见少女的生命力依然在散去,加大圣光的输送。同时看向少女身上那些插入的刑具,他一点一点将刑具拔出来,可这反而让女孩流了更多了血。不过把银针和铜柱拔出来后,安莉卡脸上的痛苦明显少了一分。

安莉卡的伤口正在圣光能量的修补下愈合,可她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审判官的搜魂咒让她的灵魂被撕裂崩解,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安莉卡的意识在放松后开始溃散,她望着纳卡斯,满足的笑了。

纳卡斯:“不!坚持住!”

安莉卡已经听不清了,她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纳卡斯(痛断心肠):“不!圣咒!愈天使之佑!”

海量的光元素从体内涌出,随着符文敲定,纳卡斯的身体仿佛越过了一个极限,一尊六翼天使的虚影从他身后浮现。天使的双手对向安莉卡,纯粹而柔和的圣光环绕在安莉卡身旁,少女身上的伤痕、血迹和污垢被一一扫清,但那双明媚的眼眸却未在睁开,少女的生机已经散去…

纳卡斯绝望的摇着女孩的尸体,口中低喃着:“不可能…”

纳卡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教袍给安莉卡穿上,之后抱着她的尸体僵僵的坐在地上。这时地牢外传来一阵阵呢脚步声。

图尼伯特正气愤呢的带着几十名高阶骑士赶来,见到僵坐的纳卡斯和一地残尸。图尼伯特面色有些凝重,但他还是强撑着气势道:“纳卡斯,没想到你真敢叛教。杀了那么多教会成员,还杀了一名异端审判官,按教规,你最轻也是火刑!”

纳卡斯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着安莉卡。

图尼伯特(装腔作势):“不过,你是教会器重的对象。我知道你是被诱惑的,你是将成为青衣主教的人,别说一名审判官,就是整个法兰克福也没你重要。所以,孩子,承认错误。你怀中的魔女,我可以免除她的罪,给她厚葬。只要你愿意侍奉我主,一切都没问题!来吧…孩子…呃……”

一股威压突然笼罩在图尼伯特心上,他没把话说完,因为他的潜意识正在告诫他,纳卡斯极度危险。四周的光元素浓度开始上升,然后纳卡斯抬起头。只见他眼神空洞,但眼底燃烧着一丝怒火。

‘殿堂级’,图尼伯特心念到。面对如此情形,他为了保全自身,狠下了心。

“杀了他,快!”

几十名骑士闻声而动,腾起的战气向前冲去。

纳卡斯无神的看着冲向前的骑士,低喃道:“炽天使…之怒!”

圣火从他四周燃起,汹涌的火焰瞬间便将骑士们吞没,在图尼伯特惊恐的目光中,一尊赤红的天使虚影从他身上升起,三对燃烧赤金色红焰的圣翼,那炽天使愤怒的面孔注视着他,天使手中的圣剑向他斩来。

图尼伯特已经被威压镇的不能动弹,他努力支起几面圣光盾的那个在身前,然后恐惧的看着炽天使的圣剑斩落。

没有一丝声响,一瞬间图尼伯特那肥大臃肿的身躯被数千度的圣焰蒸发,一丝痕迹也不留下。

之后,炽天使的虚影向上数剑扫出,巨大的剑气加杂着圣焰冲破地表,将上层的整座祷告庭撕破、焚毁。

在内城众多还在玩戏的贵族和教士惊恐的目光中,城中心动法兰克福大教堂腾起一片又一片火光,巨大的爆炸毁灭了整座教堂,一道赤红的圣焰长柱将教堂的高塔融化,扑散的火焰不断焚烧着巨大的建筑群。无数残骸和碎片被抛向空中,而火焰地狱的中心,正立着一位炽天使的虚影。

贵族们疯狂向外城逃离,而城外的驻军得到消息,也开始向城内赶来。

纳卡斯站在已经化为废墟的教堂上,突然他注意到一名断臂的青年跪在远处看着他。

纳卡斯飞上前,发现那正是马恩。

马恩(痛哭):“抱歉,纳卡斯。”

纳卡斯:“你向图尼伯特说的。”

马恩(低沉):“对…他用我父母要挟我…我…我没办法。”

纳卡斯见此沉沉叹了口气,之后操纵天使斩下圣剑。

马恩闭上眼等待死亡,但他却只感受到一丝灼热,睁开眼,天使的圣剑停在离他半分米处,纳卡斯冷漠的看着他,道:“你走吧…以后…我们不是兄弟了…”

语罢,不在呼马恩的反应,只是又看了眼他的断臂后,纳卡斯抱着安莉卡向城外飞去。

只留马恩一人恍惚的看着燃烧的废墟。

纳卡斯飞出了法兰克福城,向北方边境飞去,用着殿堂级的力量,他打退了几次追兵。他也知道,叛教意味着从此和大陆教会便是敌对,大陆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处。他向着教会与罗曼帝国的边境奔逃了数天。

但就在要跨过边境线时,却受到了来自教会的顶尖力量,莱茵骑士团的阻挡。

纳卡斯看着远处装备精良的铁十字骑士,数百把燃烧着黑色圣焰的长剑直指着他。见此,他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安莉卡纳入储物戒,布满伤痕的手拿起残破的圣典,力竭的身体开始最后一次燃烧。

但骑士们却未动身,其团长法尔文骑在马上凝视着他。过了一回,法尔文开口道:“放他过去吧。”

一名莱茵骑士:“可是团长,他是重犯 。”

法尔文:“就当没看见他,放他走!”

莱茵骑士:“…从命…”

莱茵骑士们在法尔文的命令下放开道路,纳卡斯对此虽然不解,但他还是走了过去,跨过边境线。

法尔文望着那道向雪原渐行渐远的身影,低叹一声,随后收队撤离。

…………

回忆结束,纳卡斯思绪回到玛丽莎的茶息室。纳卡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一旁的玛丽莎依然微笑着安慰着他,只是她手上握着的茶杯已经被捏出来几道裂痕来。

纳卡斯:“抱歉,陛下。这种事不应该给您说的,像是我给您卖惨一样。”

玛丽莎:“无妨,倒是我的不妥,让你回忆这些过去的伤痛。”

纳卡斯:“都是往事了,克嶶尔…她和安莉卡很像,我,看到了人理的传承。”

玛丽莎:“人理革命还未消逝,就如安莉卡所言。教会存在一天,革命就存在一天。在罗马城的神坛被砸碎前,反抗永远不会停下。这个时代,已经不能再被神明左右了。”

纳卡斯(低喃):“对…神明,早不惜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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