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5年9月5日。离皇家的新式战舰下水已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不列颠这些不对外公开信息的战舰,教会虽然略有耳闻,在大陆教会眼中,那弹丸小国就算有什么创新也不足为惧。教会高层对密探送来的‘关于’钢铁巨兽的情报不以为意,他们以为那不过是不列颠人在被征服前最后的挣扎罢了,而他们将用庞大的教会‘无敌舰队’教导不列颠人自负担代价。
南高卢平原,海港城市阿特姆。
阿特姆作为高卢教区最大的一处通商口岸,也是不列颠与大陆贸易线在高卢的交汇点。因此商船本就来往不绝,而随着不列颠工业化的进展与海运贸易的增加,阿特姆的吞吐量随之增加,城市的繁华和活动一时竟也比得上一些内陆大城。
不过,几周前,教会突然下达了封海令,禁止一切商船前往不列颠,同时清空了港区内几乎所有的民用船只。这些条令,无疑让阿特姆的商人们哀声抱怨,可当大批的圣卫军和庞大的教会舰队抵达这座城市时,商人们才意识到,天主教廷怕是又要进行远征了,因此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在阿特姆的一条小路上,一名身穿贵服的银发少女走进一座小酒馆,里头有不少愁眉苦脸的商人正在大口喝着浊酒见有人进来便看了一眼。
他们看到少女那精致的面容和华贵的行头眼前一亮,但随后又陷入贸易中断的苦恼中而去闷酒。
塞因丽娅(看向前台酒保):“最近生意不好吗?看着店里死气沉沉的。”
酒保:“唉,封海令一下,这座城市可是毁了。阿特姆一半的资金流动都是依靠着海贸,城里的居民大多都从事商贸,这一下不让出海了,都没钱赚,肯定不好受。”
塞因丽娅听言看了眼身旁的商人,后者无精打采的放下几枚铜币,闷闷不乐的走出酒馆。
酒保:“就这样...店里没了欢声笑语,来的人也少了一半,我们都没得赚了。”
塞因丽娅(严肃):“这么严重?”
商人A:“是呢,要是封海令短还好,长的话。不少人都要逃到别的城市,毕竟船只耗在城里都快破产了。唉,说什么呢,那群臭教士天天就想着打仗,一点也不想我们这些平民怎么活。”
塞因丽娅(攥了攥拳):“真是该死的教会。”
商人B:“谁不觉得呢,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毕竟要是被当成异端可就生不如死喽。”
也许是带起了话题,众人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抱怨起来。而酒保也拿出几瓶高酿白酒,道::“小姐,您有什么想喝点吗?”
塞因丽娅:“有果酒吗,太浓的我喝不习惯。”
酒保:“抱歉,最近生意不景气,很多货都没进,果酒是没有了。”
塞因丽娅;“噢,好吧,那打扰了。”
语罢,她默默走出酒馆,面带丝丝愁绪看向东南方向的天空,心念道:“姐姐,我们退让的时间够久了,我已经不能再忍受教会的愚昧了。”
她坚定着走向出城的方向,银白的发丝被微风吹过,仿佛一朵绽放的洁白鸢尾花。
.........
阿特姆港口,成片成片金色的战帆填满了海港,在一巨大的三帆战舰上,科林梅森握着一支长长的望远镜,观察着不断聚集的教会舰队。看着海面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圣十字船帆和一个个金甲符文覆盖的船体,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胡须,嘴角裂起一丝微笑。
这时,一位身着重甲的黑发青年走到他身边。
法尔文:“教宗大人,主力舰船已经集合完毕。”
科林梅森:“嗯,等补给舰队在准备几分钟就启程。”
法尔文(谨慎思考):“大人,这次和不列颠的战争,请您多带几件圣物吧,毕竟空境魔女是个棘手的存在。”
科林梅森:“无妨,无敌舰队的军阵魔法可没那么弱,就算她到了英雄级,也只是勉强与舰队抗衡罢了。不过,吾主的命令是活捉她。”
法尔文(皱眉):“这恐怕很难。”
这时一名趾高气扬身着黄金重甲的金发青年走进。
迦兰仑(讥讽):“自己无能,别以为他人也一样。一个岛国的蛮夷女王就把你吓到了。莱茵骑士的团长如今已这般懦弱了吗?”
法尔文(面露愠色):“你!你又没和她对战过,怎知实情如何!”
迦兰仑(不以为然):“人不应该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看来莱茵骑士是不行了。罢了,看在你终是同僚的份上,就让圣殿骑士来帮你们这群虫豸洗去耻辱吧。”
法尔文(气愤):“迦兰仑!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军团,不能侮辱莱茵之名。”
迦兰仑:“呵呵,莱茵不过一群被主宽怀的可怜人罢了,你的名誉我...(打断)”
科林梅森:“够了!迦兰仑,有点骑士的礼数。行了,法尔文你先下去。”
法尔文见此向科林梅森行了一礼,之后愤愤地走进船舱。
迦兰仑:“大人,是我多嘴。但迦兰仑葬送了一整支舰队,这必然是他能力的问题!”
科林梅森:“唉,教皇冕下都没说什么,你就着急。玛丽莎很强,法尔文能从她手下活着就很好了。”
迦兰仑;“既然您这样护着他,我也不说什么。不过如何对付那位魔女,假如她的空间之力真能摧毁整支舰队。”
科林梅森(拿出一个金色魔法石):“这个就行。”
迦兰仑(眼前一亮):“这个,在处理伊斯兰战俘时用过的。”
科林梅森:“对,不过这个是祂新授下的圣器。这个魔法石可以展开一个戒律领域。在领域内除了光元素外一切元素都将无效。”
迦兰仑(大喜):“好东西!有这个圣器,不列颠一切的攻击手段都将作废,他们没有用着光元素的武器和术士,将领域覆盖到无敌舰队上,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击溃他们的海军。”
科林梅森:“对,等处理完不列颠的舰队后,你就带着这个圣器,无敌舰队到那时会分散开来形成一个环形的火力网,我也会动用圣术。你只需要在空境魔女被逼得躲闪的间隙,靠近她并展开结界,到时候就大获全胜了。不过那时候你的速度决定我们的损失多少。”
迦兰仑:“明白。不过这个圣器的消耗大吗,如果需要庞大的魔力来激活,到时候可能会不轻松。”
科林梅森:“魔石本身储存着领域是在吾主的神国内的,魔石本身只是一个开关用以将领域投射到现界,所以就算是一名学徒也能轻易使用它。向魔石灌输魔力打开,在输入关上。很简单,也很保险。就算魔石因意外被摧毁,领域12小时内也不会消失。”
迦兰仑:“这可真是完美的圣器。呵呵,不列颠的船本就连我们的零头都不到。现在虐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科林梅森:“那就看你能不能让我们不废一兵一卒击溃皇家海军了。”
迦兰仑(臆想):“当然,我已经能想到空境魔女在教会的地牢里一丝不挂的爬在我脚边,拖着伤痕累累的肉体一边哭气一边恳求我宽恕她的场景了。啊,虽然是蛮族,可调教一位蛮族女王的感觉应该是很美妙的。”
科林梅森:“咳咳,你着低俗的思想可算是和你弟弟唯一的共性了。”
迦兰仑:“我可不是他那样的废物。而且吾主既然要她,那自然是碰不得的。”
科林梅森(轻笑):“呵呵,依教皇的说法,吾主说在 把她押送到神国之前,可以适当惩罚。毕竟她可是当了我们好久的眼中钉了。”
迦兰仑(意淫):“嗯......看来以后会有一些很美好的夜晚了。”
科林梅森:“先收收,赢下这一仗再说别的什么。”
广阔的港口前,十几艘高挂着头旗的旗舰先拖着百米长的庞大船身向大洋深处前行,一声声高鸣的号角从旗舰上传出。之后,在阿特姆港口内停泊的五百多艘近百米的三帆战舰和七百多艘七十米长的风帆运输舰,外加一百多艘征用的补给商船,开始陆陆续续的拔锚起航。
连成一片覆盖在海面上的金色舰队,浩浩汤汤的航向不列颠海峡,向着海峡对岸航去。
......
一天后,伦敦,不列颠议会。
庄严肃穆的大厅中,坐在王座上的玛丽莎紧皱着眉头看着下方长桌上的席位以及那些焦急无措的议员。
见众议员都低着头不敢发言,梅莉有些耐不住性子,她起身看向玛丽莎,道:“陛下,天主教会已经集结了无敌舰队向我国海岸线逼近,他们的意图已经不能再明显。教会想要吞并我们,如今无论合不合事宜,这场全面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玛丽莎:“议会长说的没错。教会如今都逼近家门口了,在缩头缩尾的,不列颠也就不必存在了。看看你们惶恐不安的样子,难道你们认为不列颠无力对抗入侵吗!”
议员A:“不是的,陛下。不列颠如今的综合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但战争潜力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提升。我们面对的教会唯一优势就算海军,可这次教会海军倾巢而出。军力在我们的十倍以上。这一战,我们很劣势。”
议员B:“对啊,陛下。要不我们现向罗曼帝国求援,毕竟他们也不会坐视我们被征服。”
玛丽莎:“看来诸君还是没有信心呢。的确无敌舰队上千搜战舰看上去是无法抵抗的,但我们终归是今非昔比了,这次我会和新式战舰共同迎战。诸位若是信得过我,就应该相信我们能赢。”
议员A:“若您出手,确实稳妥一些。”
议员B:“但新舰队只有5艘船,就算战舰单位的战斗性能再强,这数量上的差距也太过悬殊了。”
梅莉:“好了!一群失败主义就不要说了!这次战争必须打,而且要很削教会的气焰,让那些伪君子知道谁才是海洋的霸主!”
议员A:“以您为准,是我多嘴了。”
议员B:“既然议会长阁下有信心,那在下也不好僭越。”
......
这次的例会很快结束,众议员忧心忡忡的通过了战争法案,不列颠进入战时状态。这一次不列颠将面对工业化以来最大的危机,若要雄起,他们需要打赢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海战,去几败欧罗巴规模最大的舰队。
会后,玛丽莎在梅莉的陪同下返回王宫,两人徘徊在王宫的庭院中。
梅莉:“陛下,您有胜算吗。议会上话是这么说,但如今最保险还是向罗曼帝国求助吧。”
玛丽莎:“不可,你可知向他们求援的代价是什么,而我们又能付出什么。”
梅莉:“用工业技术来换国家的延续,这也是无奈之举。但,只有让不列颠继续存在,才能挽回所失去的事物。”
玛丽莎:“我相信莱慕莎的技术,我也愿意赌一把。”
梅莉:“可万一呢!陛下,我们赌不起,失败了,就要亡国。”
玛丽莎(沉默):“...嗯,这次我保证能赌赢。”
梅莉(急躁):“太冒险了,要不这样。我们向罗曼组成军事同盟,但是开战时让他们先观战,若我们真的用新式战舰就能赢,那罗曼作为观战的一方,也不用向他们支付太多技术。而如果打不过,再按原计划也不迟,这样如何。”
玛丽莎(恩索):“那...全权交给你去打理罗曼也非不可,你想要保障就去。但到时候给技术的后果,我可要算你头上。”
梅莉:“我愿担下责任。”
玛丽莎(不满):“担下?明明不必多生是非...唉,罢了。到时候你写不出一份令人满意的赎罪书,我诛了你。”
梅莉:“从命。”
玛丽莎:“呵.....真是忠心,不列颠可是‘得幸’有你呢!”
语罢,玛丽莎略带气愤地挥袖而去,留下神色复杂的梅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