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糊地,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惊异地发现自己并不在家中,这里是?
“昨天我从公司回来以后……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然后……”
该死的,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从门外推开隙间,手里拿着那个信笺。
“啊,那是我的。”我伸手去取,她便将信件举过头顶,调笑地注视着我。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当然了,就算答对了也不一定给你。”
“Esmllke,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搭理她,因为在刚在起身的过程当中,我透过朦胧的视线看见了一副项圈正牢牢地拷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管她想干什么,总之一定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她见我没有反应,便将锁链另一头的绳索拽得更紧了些,因为另一边的锁头连接着天花板,我不得不仰面跪在床上。
我愠怒地眯起血红色的瞳孔狠狠地回击她。
她从隐蔽的扉页里拿出一把佩剑抵着我的喉咙,作威胁状,其目的不言而喻。
我的颈下已经微微渗出血丝,但我没准备妥协。
她却愉快地从我的血迹上掠过,任那新鲜的血液从她的手指流下,滴落在我的信笺上。
白色的痕迹被晕开,那里开始浮现出字迹。
“什么嘛,居然没用……”
可是,那些字……
原来?
她看不见吗……
“把我放下来……”,我冷淡道。
“嗯哼,既然不肯服从的话,你就留在这里取悦我吧。”
“噫…好恶心…你该不会是……”
她闻言持刀削去了我半边的衣袖,那半侧诱人的香肩随即裸.露出来。
她那略带侵略性的瞳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缓慢地将另一侧的衣袖用刀剥了下来,轻易地如同卸去柑皮。我身上穿的是女式西服,现在却只有中间的领带部分被保留了下来,洁白的腋窝若隐若现地隐盖在黑西服下。
这不就像露背毛衣一样了吗?!
她将信笺扔给了我。
“等你找到了这封信的主人,我再来找你。”
“你也对它一无所知吧,这封信还没有被开封过。”
这是七年前从旧金山寄来的信,没有落款,没有内容。
从我记事以来便在律师事务所里长大,扶养我的那个人总是把脸埋在兜帽下,他负责我成年前的饮食起居,在我十三岁那年他死在了德州,这是信使告诉我的。出于某种庇护,他的遗产并未被政府机构没收,而是交予到我的手上,在我十七岁时——也就是今年,这笔遗产即将透支,我不得为谋生而去投身事业。
那个律师不是我的父亲,我能感受到。
他的遗产里还有一样东西,就是那封信,关于我父亲的信,它的外页镌刻着“Esmllke”,我问过那个事务所的一些老人,他们说这是一个地址。
一直以来我都以假名生活着,在我再次尝试用血浸没那张扉页时,我找到那个我遗失了十多年的真正名字,那些文字简短而精炼,我的父亲没有记录下什么,我想这是唯一对我有价值的东西。
“致L.T.B.”
“即蕾娅.庭塔罗斯.涅墨西斯,”
“我的女儿。”
我不敢再回到那个女人那去,只能穿着这套极为羞耻的情趣服装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