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依旧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准备赶往学校。因为时间问题已经无暇顾及早饭,尽管困得要死,还是得强撑着去上课。
徒步走了一公里,到公交站时我简直要瘫倒在地了,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来得及梳理。
我即刻挑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把头枕在手臂上小憩片刻。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听见有脚步声在往这边靠近,我将头略微从胳膊中稍抬起来,露出半个脑袋,用那对血色的瞳孔打量着来者。
大概是一伙高中的学生,他们一坐下来就对我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什么。基因原因,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议论,人们或嫌恶或惊异的眼光屡屡投来,当然我并不在意。
一阵恭维推脱之后,他们中走出来一个男生。
“你好,学姐!”他青涩的脸上长满了粉刺。
“啊……我是大学生来着……”
“哦…啊,没关系,能留个电话吗?”
“我……没有电话…”
我早已经与外界隔绝了很久,所以没有手机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与这个社会作过多的接触并无意义,只要能维持住生命,就够了。
那名高中生悻悻地走开了,他的同伴间传来“病弱”,“异瞳”,“性癖”之类的言论,我对这个世界的流行词汇并不了解,只是虚弱地笑笑。
他们似乎到站了,那个男孩和他的同伴们喧闹着下了车,有一个睡着了的被落在车上,我并无提醒的意思,任由列车继续开着。
少顷,我在站点下车时,那个沉睡着的少年束缚住我的手,嗔怒道: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下车?”
我感到很莫名其妙,拿匕首割裂了环绳。
那名少年固执地跟在我后面,我方才没能注意到他镜片下的紫色瞳孔。
课时结束后,我回到宿舍准备今天的午餐,我向来对食堂的菜无比嫌恶,而且在我看来进食不熟悉的人料理的食物是不安全的。
我并不常待在宿舍,所以我的室友每次在我回来时都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午餐也自然是四人份的,虽然我们并不熟识。
我把那些肉片夹给了桐,她似乎对其他食物有很差的生理耐受,我无所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谢谢蕾娅妈妈~”
(那天晚上之后我找了事务所的人帮我重置了学校的档案)
“我可没有义务抚养你。”
“啊……那就……蕾娅老婆!”
我的室友中桐是年龄最小的,我并不在意她的调笑,幼年人类总是会做出依恋母性的举动,这我理解。
她仍旧自顾自地玩弄着我的紫发,喃喃自语着。
“我绝对要让你做妻子,绝对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