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浮宫的樯倾之下被金箔掩埋在蓝色的玫瑰簇中,一封久远的信笺便以此封存在历史的棺椁下,一位风尘仆仆旅人提起沉重的笔砚,将那泛黄生涩的文本,将孩童的呓语,伴侣的情愫,残半的史页,记叙在十七世纪的冗长扉页间。
其实他等同于是将那琉璃制的漂流瓶摒弃在时间的混浊回流间,我会在咸涩海风拂过后的某个夜晚,挽起那段被世纪亲吻过的寂寥的、异端的枯萎文献,感受着那个寄托在卓绝典雅中的,风烛残年的命脉在我枯竭的手中隐晦地搏动。
——《题记》
萌生的情愫就像候鸟一般,
聚散离合,时徙时栖。
它们如同黯淡的夜莺一般在无垠的寂寥中,
在舒缓的安魂曲中寻求共鸣与悼挽。
伴侣在彼此深黑燕尾礼服般的墨色尾羽中,
啜泣、痴妄、放肆,亦或是单纯地情欲使然。
如同运行在彼此曲折轨道中的两颗恒星,
灵魂的交汇,溶解,兼容并蓄。
我渴盼更为纯粹,简单的一种,意志的相遇,
或是一个真挚的守望,一个慰籍所在。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
——《The Confusion 'N Emotion》
秃鹫是荒野群系的皇帝,
那些枯竭的遗体在寂静之地中腐烂,
拾荒者是生态的仆人,
无论季节如何更迭,生命如何往复,
枯萎的尘土与血腥的肉糜被狰狞的甲壳吞咽,
那些灰色的清道夫总是以最朴素的方式,
在异端的永生中蠕动,进食。
涤纶尘垢。
——《Disgraceful Per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