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灿很快带凌枫来到了学院,透过窗户发现雅夜已经穿着SMA先一步到达了办公室,于是躲在窗户下悄悄观察。
“快跟我走。”雅夜抓起‘凌枫’的胳膊,像提小孩似的把他拽起来。
“怎、怎么了这是?”还在看资料的‘凌枫’一脸懵逼。
“小莉要伤害你,快走!”雅夜直接使劲把他抬了起来,扛在肩膀上朝外走去。
“诶,不是?小莉本来就折磨了我这么多次了,怎么你突然就……”被SMA的绝对力量压制的‘凌枫’只能敲打它坚硬的外壳发出质疑。
“这次不一样,你会死的!”雅夜不想过多解释,争分夺秒地带他走出办公室。
门外的凌枫看的一愣一愣的,但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时光倒转。”唐灿灿解释道,“望月小姐应该是用了「永恒宙神」的力量,让时间回到了‘凌枫’被害前。”
时光倒转和时空穿越都是回到过去时间的一种方式。不同的是,前者是让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事物复原到相应的时间点,自身不会作为一种“特殊存在”的事物游离于时间线外;后者则是自己作为一种“特殊存在”,添加到过去的时间线中,因此凌枫才看到了‘凌枫’。
“可为什么我们没有跟着复原呢?”凌枫问。
“恐怕在我们穿越时空后,就已经是独立于时间线上的“特殊存在”了。”唐灿灿猜测道。
这会儿聊天的功夫,雅夜已经扛着‘凌枫’'走出了学院,正要起飞时,一团白雾突然出现在了头顶。
“两位这是要去哪呀?”
小莉的脸渐渐从白雾中浮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
雅夜二话不说,变出激光枪朝她射击,光线穿透了白雾,却并未造成任何伤害,于是雅夜带着‘凌枫’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人家还没说新游戏的规则呢。”小莉无奈的笑道,从白雾中伸出自己的肢体,“算了,直接动手吧!”
洁白的花伞弹出利刃,小莉举起它,朝逃窜的二人猛掷过去。雅夜左臂弹出激光刃,回身打断了这一刺击。小莉见状便亲自飞了过去。
小莉居然提前出现了,难道是改变时空带来的影响么……凌枫难以置信,但眼下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继续观察。
白色死神追到了二人身边,抬起花伞猛劈而下,雅夜迅速侧身躲过,小莉又反身飞到上方,提起花伞再补一刀。
雅夜再次闪避,肩上的‘凌枫’被甩的头晕脑胀,好几次都险些被利刃刺中。小莉瞅准时机将伞端的利刃甩出,直接打中铠甲上的飞行翼。
雅夜平衡受损,小莉又趁机将花伞投出,在命中的那一刻弹开伞面,把她强行击落。雅夜用尽全力将凌枫抱在怀里,并用手护住他的脑袋,随后滚落倒地上。
二人摔出几十米的距离,金属铠甲在马路上擦出一路的火花。待惯性停止后雅夜才慢慢松手,昏迷的‘凌枫’呼吸尚在,悬着的心才跟着放下。
小莉依旧穷追不舍,在空中接过花伞,从前端变化出烁银的镰刃飞驰而下。雅夜放下‘凌枫’,双臂弹出激光刃迎面冲去。二人同时挥砍,激光刃全力一击的十字斩突破了花伞的硬度,将尖端的镰刃一击斩断。
银色的碎片弹飞在空中,雅夜又是反身一腿踢去,小莉展开花伞抵挡,却不料雅夜迅速挺起身体,以居高坠下的动势将她压回地面。
小莉被重重地踩在地上,雅夜又立即后空翻落到她身边,一刃挑开花伞,另一刃刺中她的胸口。先前失去‘凌枫’的痛苦在心中熊熊燃烧,雅夜攥紧拳头用力提起,没入小莉肋骨的激光刃随之滑动,从下颚到头骨,将她的脑袋一分为二。
但雅夜的身上并未沾染鲜血,当白色的气雾从小莉脑门中散发时,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雅夜急忙看向‘凌枫’,却为时已晚。
另一个小莉正站在他们中间,用手指操控掉落在地上的镰刃碎片,覆手甩出,碎片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凌枫’的喉咙,留下一道精致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动脉涌出,刚来到附近的二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得震惊在原地,凌枫的咽喉也被一种莫名的窒息感扼住。
雅夜飞奔到‘凌枫’身边,解除手部装甲后拼命摁住决堤的血管,但涌出的血量几乎未减。小莉蹲下身,用手指在血泊上沾染几分“颜料”,轻轻涂抹在白色的花裙上。
“真可惜,就差一点。”
雅夜冲着她的笑脸挥拳而去,小莉轻巧躲过,并讪笑着消失在眼前。
似曾相识的绝望与愤怒席上心头,雅夜强作镇定,解除装甲脱下外套,用衣袖扎紧撕裂的动脉,再用双手按住。但这依旧没能阻止生命的流逝,只是几秒之间,‘凌枫’的挣扎便已平息,直到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双手,雅夜才心灰意冷地抽泣起来。
远处的凌枫又一次木讷了,他不敢相信同样的事竟再次发生,一个对于轮回的恐怖猜想开始在脑中萌生——难道未来无法改变吗?
别说自己了,连雅夜亲自发动技能也无法挽回,操控时空的能力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特殊,仍受宇宙规律的掌控。
他的眼神被绝望一点点侵蚀,唐灿灿拉住了他的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提醒道:“「灭世魔神」。”
凌枫方才领悟,雅夜明明已经成功过一次了,他们改变了本该毁灭的未来,这次怎么可能做不到呢?一定是哪里疏忽了。
小莉是个狡猾的对手,他们还没完全摸清她的实力,因此总是被她摆了一道。相信雅夜也清楚这一点,她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只见雅夜的身体再次发出光芒,将目光所及的一切事物覆盖。凌枫和唐灿灿坚定地望着天空,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