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怎么样?”
沙耶看着林涧雪吃得一脸难意的样子问道。
“唔……直接这样烤不加料,吃起来干巴巴的,没味,哦,倒是有点鱼腥。”
林涧雪面色有些古怪道,不怪她不这么说,毕竟她是昨天才离家出走的,再加上早上吃的果蔬,真要说饿其实也饿不到哪里去。
“是吗……那我下次找找有没有可以当配料的东西。”
听到沙耶的声音,很清冷,但林涧雪感到很开心,看着手上只吃了几口的烤鱼,她想了想,还是吃了下去。
一旁的沙耶胡乱地摇着尾巴,她本以为林涧雪不会继续吃下去,但现在看着对方开心吃着烤鱼的表情,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想法。
……
林涧雪确实是普通家庭,但还没到天天饱一顿饥一顿,靠黑面包充饥的地步,甚至还可以说较好的普通家庭。
不然她也上不了大学,普通家庭的女性其实能够上学的很少。
如果不是母亲的苦苦哀求,恐怕林涧雪已经被父亲拉去卖个好价钱嫁出去了,现在的孩子估计都两三岁了。
毕竟周围十五六岁就出嫁的女孩子林涧雪见得也不少,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二岁。
真要说起来,其实十五六岁结婚的才是常态,而像林涧雪这样十九岁了还在上大学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富家大小姐。
至少林涧雪在大学里看到的女生几乎都穿得非常体面。
只有她是一个异类。
而在林涧雪待着的城市里,周围的人不管是亲戚还是邻居,现在问得最多的便是她什么时候找个人嫁了,需不需要给她介绍一个男的。
在他们眼中,似乎到了这种年纪的女性还不嫁人多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林涧雪这次的离家出走,并不是因为被父亲教训了,而是父亲想让她辍学,并且瞒着给她找了一个家世‘不错’的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这次找上她只是因为他的妻子刚刚好失踪了超过三个月,而法律判定失踪半年及以上的人为神隐。
对于神隐了的妻子或丈夫,都可以解除原有婚约,寻找新的另一对。
至于之后神隐者重新回来了,你可以恢复原有法定身份,并且选择是跟已经组成新的家庭的前任妻子或丈夫一起生活。
或者重新寻找可以‘托付’的人。
对方的妻子消失了近三个月,一般这么久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神隐了的。
提前寻找新对象,并且提前让新任妻子适应一下接下来的生活,度过剩下三个月,与前任的神隐妻子解除法定关系后,便可以顺手结个婚,登记上新的法定对象。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再结婚,只是自己的房子里多了一个异性‘同居’生活罢了。
关于上面这些,林涧雪都没有告诉沙耶,毕竟自己厚着脸皮跟过来已经够麻烦对方了,再讲这些令人不快的私事,实在是有点……
无耻。
——
这里是一家特殊的精神病院。
里面关押着一些有犯罪记录但无人认领的精神病患者。
而这些精神病患者的作用便是供那些精神病学、心理学、逻辑学等关于精神心灵方面的学员、教授、研究员们进行研究和实践的对象。
对面的男子就是方源之前救过的那名断手的流浪者。
对方现在的头发被剃成了寸头,原本浓郁肮脏的络腮胡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的,现在的他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正常的二三十多岁的普通人。
而不是一个患有吸毒史,欠债潜逃,躲在下水道流浪几年的精神病患者。
方源与对方所在的房间是审讯室一般的环境。
三面是墙,一面由玻璃制作而成的墙,供研究者进行观察。
方源看着对方身后站着的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员,是为了保障对方精神病突发后及时控制。
距离上次受邀去警察署与陈警官和新失踪案的家属见面后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期间除了在整理和调查来T市的委托案,方源还顺便去调查了关于这一个多月来的有关怪物和少女失踪案相关的事件。
现在他就差事件亲历者的口供了。
当然了,方源能够这么顺利地进入这所精神病院并让院方配合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靠的是由警察署颁发的特权证件。
这个就不用多说了。
方源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瘦削的男子,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资料。
凡亦午生,男,三十岁。
方源挑了挑眉,之前没怎么注意,他还以为对方才二十五六岁,没想到年龄比预想的还要大几岁。
毕竟方源自己虽然实际年龄二十七岁,但看上去也有个三十四五岁了。
顺便一提,名字三个字或四个字的在这里很寻常,两个字或五个字及以上的一般比较少见。
方源的名字就属于少见的那一类,这也就意味着……
想要被别人记住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很容易。
这份身份资料是方源现在才从院方那里得到的,毕竟流浪者的身份大多不明,贫民和外来者混杂,很难查。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信息传递主要还是靠的是报纸,想要凭借一个人闷头查是效率极低的。
之前已经看过一遍了,现在方源不过是粗略扫了一遍后便放下手里的资料。
吸毒、欠债、家庭破产,破产前还与一百多位女性有不明关系,且年龄跨度有点大。
啧啧,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这些都不是方源所关心的,他只是来查案子的。
“你好,我叫方源,是一个侦探,我们又见面了。”
方源抬起头看向凡亦午生,对方先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要与方源见面,不过他靠近看了看方源,然后恍然道。
“哎,我好像见过你!你是……是……”
看着对方的反应,方源早有预料,毕竟当时对方的精神方面已经不正常了,能认出自己才奇怪。
“记不住也没关系,我只是想来询问凡先生你对于之前于地下城遭遇的详细过程。”
凡亦午生听到地下城三个字,原本有些麻木的神情瞬间丰富了起来。
似乎很快便陷入了那时的回忆,神情中有些回味道。
“那要从我为了躲债背叛躲在地下城几年说起,忍受着下水道的恶臭与肮脏,没有女人也没有玩乐的手段,我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痛苦与煎熬,直至我得到了那神的馈赠!”
——
ps:架空世界,请不要代入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