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其实解释是有了,但我还没回复完全,这就需要第二个质疑的内容——
“开始怀疑是因为作者在前面解释施暴者的行为,对受害者小吱另类帮助。
我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我可以接受包括主角在内,任何人的悲惨遭遇。
如果剧情需要,反派要逃就逃甚至可以反复跳脸,但我不喜欢看到罪行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合理化,特别是那些为自己私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的人。”
我深以为然,这种质疑很好,批评也很好,有问题就提出来,有不满便批评出来,是很正常的。
没有批评我就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也就改不了了,更无从下手回答了。
我很高兴有读者能对自己觉得不满之处提出质疑,因为这代表着我的书是有人会认真看的,也是写的有画面感的。
至少不是看的不爽,留下一句“写的什么玩意,恶心死了,主角有病吧,能杀人不杀,憋屈的要死,我瞎了眼看这玩意,还浪费钱”,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到过这种评论,看得出来读者们是真的很有包容心,素质也是真心的高。
只能说,各位真的,我哭死。
我只是看完后感觉,卧槽,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啊?
视野盲区了属于是。
我甚至想跳起来说一声“好!”字。
说实在的,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呢。
也许那时就是觉得沙耶苏醒没几个月,结果第一次就端了一个体量较大的组织有点太BUG了。
考虑到剧情的合理性(这是两年前写下那些剧情时的想法),才让沼朱彬脱身的。
主要是想着自从沙耶杀性解放之后,该杀的坏人沙耶是一个没少杀,慾肉之屋里那一堆肥料还在给屋子爱的供养呢。
总不能坏人全都让沙耶解决了去吧?
毕竟苍白之手都被专门集合围剿的联盟包围了。
那时我的想法是,沙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甚至在这个世界的真实经历不到一年,对异常侧的东西还不够了解。
如果从沙耶苏醒的时间来算的年龄话,沙耶甚至才一岁!
咳咳,开玩笑的。
其实当时的沙耶心理年龄应该是二十六岁,生理年龄十六。
从上帝视角看好像一切都在沙耶的掌控之中,甚至有的人看完会觉得沼朱彬就是一个小丑,这只是我剧情刻画不足的问题。
沼朱彬看起来很弱吗?其实不弱,甚至精于算计,还不要脸,下线极低,道德真空。
只是遇到沙耶,第一卷的战力天花板,哪怕发育没几个月。
至于沙耶的智力,其实就算不是天花板应该也是挺高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方面刻画的好不好,所以一切交由读者评判。
我感觉最不济也是正常人的水准吧。
当时我让沼朱彬跑掉,是想着沙耶会担心沼朱彬还有什么后手会对其他人不利,毕竟说不定有什么办法搞得鱼死网破。
再一是时间紧迫,其他异常势力的介入对苍白之手的围剿,并且快要赶来了,沙耶她们也不能待在原地等着被抓,毕竟沙耶也是异常。
某种意义上沙耶也是再逃对象。
那样异常势力要是知道沙耶这种异常生命的存在,估计就会跟沼朱彬他们一样都想要得到沙耶,毕竟里面凑进来分一杯羹的坏人也不少。
另一个就是苍白之手的上面有博物馆,沙耶出生可能博物馆也会出手,沼朱彬作为博物馆的收容对象身上肯定有东西的。
最后就是有沼朱彬这个地头蛇活着的消息,对下水道的其他势力是有威慑的。
至少是不敢随意杀人吃人的,甚至是拉仇恨,来个狗咬狗,借刀杀人,毕竟异常组织只管收容,不在乎下水道那些流浪者的死活的。
更何况沙耶还要照顾同伴,避免沼朱彬鱼死网破拉几个同伴下水。
至于有人说沼朱彬是沙耶放跑,其实也不能说放跑,只是我的刻画水平不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沙耶放水了故意让沼朱彬跑掉一样。
事实上是,沼朱彬只是还想贪一下,后来见实在拖延不了才用灰雾诡巷跑路的。
毕竟沼朱彬到底有没有后手谁也不知道,毕竟异常事物都是不讲道理的,沙耶警惕一些很正常。
至于沼朱彬这个人,我只能说沼朱彬并不把自己当人,他也确实不是人(各种意义上)。
我明确告诉各位,沼朱彬做的事就是不可原谅的。
对于那时我来说,沼朱彬的存在只是为了显示这个世界观下的恶的一个缩影。
因为那时写的是致郁向的,所以世界的背景是绝望,是为了告诉读者地上的平静只是表面的平和,这里的秩序到底混乱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地下才能窥之一角。
而沙耶的存在本身更是极为稀少的个例。
这需要结合第三个质疑点:
“主要是那点好处,让人感觉怪怪的,然后我就以一种奇怪的眼光审视这本书,后面越看越奇怪。
我个人认为雷点是让小吱自己想到受到被羞辱后反而对她是有益的。
建议以后不要写给受害者的好处,一写就很难把控就成雷了,如果是影响剧情的益处,那也应该从成长中表现出来的,而不是靠嘴说出来。”
正如这位读者所言,黑暗世界的设定越早填越好。
那为什么要通过受害者的嘴说出来呢?
因为那本来就不是有益的,只是基于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小吱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根本是这个世界的病变和她所处的环境所导致的。
因为小吱不是沙耶,她思维一直被环境局限着,她甚至没读过书。
我吧小吱写出来就是用作为沙耶的对照的。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沙耶,都能像沙耶那样永远保持冷静和理智。
甚至于这些话不过是她用来安慰安怜月的而已,又或者是给自己一个重新活下去的借口,这只是斯德哥尔摩症。
而下水道的大部分流浪者都是抱有如此的想法。
不过在当时,也就是两年前的我的想法,其实是让小吱在后面亲手杀死沼朱彬复仇,从而解开心结。
当然,在此之前沙耶她们会慢慢纠正小吱的错误想法。
(然而因为写作环境流动的问题,加上剧情隔了太久,于是重新回过头来写的时候便似乎忘记了做出解释以至于引人误解,抱歉。)
说个题外话,其实更早之前我的想法其实是直接写死小吱,因小吱的死而感到愤怒的沙耶没有让沼朱彬逃跑,而是直接杀死了对方。
之后下水道随着苍白之手的消失,下水道的其他组织重新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因为没有了一家独大的威慑,下水道重新陷入的混乱。
至于最后是沙耶出手,用触手杀了一波又一波人最终重新整合下水道的势力结构,还是其他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
以上,问题都回应完了,那我便顺便说一下这本书我原本的构想,三年前的构想。
各位试想一下,如果没有沙耶的出现,那么下水道现在的情况又会是怎样的呢?
什么都不会发生,又或者什么都像往常那般发生,这里只会一直绝望着。
只是因为有了沙耶的出现,所以这一切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绝望。
嗯。
因为有沙耶在。
她的出现摧毁了苍白之手这个自下水道的恶意凝结而成的结晶。
当一个恶需要另一个恶压制本就说明这个世界已经病到了无以加复。
这是一个腐朽陈旧的世界,它的崩溃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恶意浮出水面的契机。
维持在表面上的安定只是一个轻轻一戳就容易破的泡沫。
当然,深入骨髓的脓流彻底凸显,也就到了需要解决的时候。
那么只有两个结局,彻底的毁灭,或者彻底的新生。
而笔者便会写,这个故事到最后只会导向一个命运——
新的秩序会在压迫中诞生,并摧毁一切埋藏于旧日阴影下的污秽,打破旧世界的一切恶意,黑暗,新世界的人民将站在旧有的尸体上迎来新生。
而沙耶和异常侧便是这个契机,沙耶所见证的,是一个旧世界的灭亡和一个新世界的诞生。
至于沙耶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未尝不是一个值得构思的内容。
笔者觉得写出来一定很有感觉,可惜力有不逮。
后面因为各种问题笔者曾断了一段时间,毕竟大学还是要读的。
加上《旧日集》的丢失,以及那时征询读者的要求想要看轻松治愈向的内容,于是便改了大纲朝着治愈方向走了,然后前面的都忘记的差不多。
以至于沼朱彬这个人我甚至都忘记了,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
最后只得顺手找个机会又把沼朱彬扒拉出来杀死了(想起来有剧透的嫌疑,于是便不说具体怎么杀的了)。
而那个剧情的跨度直接跨了三卷,到了第三卷第89章才续上。
果然,岁月不饶人啊。
事先声明,这不是我叠甲。
这位读者甚至说我前面的内容写的还不错,会继续看下去。
我很开心。
自己的作品被别人认同甚至夸赞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但旋即又有些忐忑,自己的作品到底能不能真的得到读者的认可,至少不会让其觉得白读一遭。
我对自己的写作水平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对此我只能保持沉默,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着那颗渴望创作的心,就这样写下去吧,让时间去见证吧。
最后,感谢读者对这本书的宽容和温柔。
——
本章字数:3216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