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东京某处大型医院里一间特殊的病房。
说它特殊,是因为这是一栋单间,而且门口还有远比一般病房严格的门禁和身份认证系统。
在这件病房唯一的病床上躺着的是虚弱的苏薇。她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病号服。露出棉被的左手上插着一个针管,正在输液。而她的右手则缠着绷带,似乎是因为在与Skull的战斗中因为超负荷使用装甲而骨折。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正处于昏迷状态,呼吸微弱而平稳,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一旁的全息投影显现出了她的心电图,告诉来者她还好好的活着。
站在病床跟前的,是真木兄妹。此时的两人正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病床上的母亲,隼人紧咬着嘴唇,紧紧地握住了妹妹的小手。而雏雉则是眼神下垂着,一脸安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随着门口门禁装置发出的柔和的音乐,宣告了探病时间的结束。
“走吧,雏雉,让妈妈好好休息。”
隼人拉起妹妹的手,而雏雉也是非常听话的跟着哥哥一起走出了病房。
门口迎接兄妹俩的,是仍穿着自卫队高级干部装的武藤和身穿普通的便装的杰西卡。
“医生说她的身体状态很稳定,只是需要休息。乐观估计不到一个月左右就能出院了。”
武藤依旧是一脸严肃的陈述着事情。而隼人也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句“嗯”,这些事情他都可以看出来,否则也不会允许他和雏雉探视。
四人行走在医院安静的走廊上。
“关于妈妈的那些事情……还有多的么?”隼人不自觉的问道。
“只要不涉及到机密,重要的都告诉你了。”武藤沉稳的回答道。
隼人再度陷入了沉默,耳边又回想起之前武藤告诉自己和雏雉的,关于苏薇的一些事情。
“苏薇•真木,原名苏薇•谷拉,是芬兰人和日本人的混血,十九岁之前一直待在芬兰,因为其父母的原因,很早就加入了WSOEF芬兰分部,其职务是属于打扫战场以及救治,抢夺伤员的第二战斗梯队。但是由于其在几次抢夺被New Ark夺走的友军尸体以及伤员的战斗中爆发出的可以称得上喧宾夺主的战斗力,拥有‘瓦尔基里’,即‘引导英灵之女死神’的绰号。其父亲和母亲,也就是你们的外祖父母,皆为优秀的原WSOEF装甲兵,现均以退休。而苏薇•谷拉本人也于其十九岁时结识临时调往芬兰工作的真木鹰介,两人于一年后结婚,苏薇改姓为真木并随着鹰介回到日本,随后她退役,开始转为一个合格的全职太太。”
听到这些事情时,隼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只是陷入了沉思。一旁的雏雉则是瞪大了双眼,似乎是没想到母亲如此的厉害。
隼人低着头,静静的思索着,脚下的步伐也在慢慢的变慢。
最终,他停下了脚步。
“武藤叔叔……”
“还有什么有事吗?”
武藤亦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问道。一旁的杰西卡则是微微回头,一言不发地看向隼人。
隼人抬起了头来。
“请让我……加入WSOEF!”
寂静的医院走廊之中,这句话仿佛法庭上的法锤一样掷地有声。
“一个小时之后,机场见我,士兵。”
武藤并没有让隼人等多久,干脆利落的做出了回应,然后头也不回的迈开了脚步。而一旁的杰西卡则是慢了一拍,看着隼人的红色眼睛眯了一下,便回过头去,追上了武藤的脚步。
“哥哥……”
雏雉握紧了隼人的手。隼人清楚的感受到,抓住他的那只小手正在微微的颤抖。
“别怕,雏雉。”隼人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妹妹的脑袋上,安抚着雏雉,而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如同铁一般的坚定。
“这是我必须做的!”
就在刚才,探望母亲的时候,苏薇苏醒了几分钟,再度沉睡之前,她只是对隼人说了一句话:
“保护好雏雉,隼人……”
这里是西太平洋的某处上空,在夜晚厚厚的云层下,一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正在稳定的飞行着。飞机内部,隼人正站在着装装置上,周围的机械手正在将“游隼”快速的安装在他的身上。
“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真木,目标是前方一海里处岛上的防御设施,全部摧毁它们!”
杰西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同时,头部的装甲也安装完成,在电子音的提示中,隼人走下了着装装置。飞机尾部的舱门打开,高空中肆虐的空气席卷进来,吹动着杰西卡美丽的金色长发。
“别让我失望,新兵,这种任务对装甲兵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用你提醒。”
说完,隼人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飞入了充满着狂风的夜空之中。
隼人感受着下落的感觉,随后启动了背后的喷射器,副翼展开,OR光子翼闪耀在夜空之中。
隼人睁开了眼睛,大声呼喊这那个继承自自己那个英雄父亲的代号:
“钢隼,出击!!!”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