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到底是什么呢,就是纵身一跃,就是我们跟神之间一个永远的约定,是舍弃旧的去开始新的生活;信仰就是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
《悬崖上的金鱼姬》-宫崎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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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时间不多,这是双生灵魂催生的毫无感情的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平冢静交谈。
“初次见面,我是村上彻明,村上静璃的儿子。”我替体内的某一个灵魂自我介绍,因为他已经虚弱到无法表达自己了。
“彻明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哦。”平冢静没有看清我认真的表情,或许说她一直没有真正的看清过村上彻明,无论是即将死去的,还是在生死间犹豫的。
“没有开玩笑。”
我与幽魂不同,无法表达喜怒哀乐,或许我也没有喜怒哀乐。
“再开玩笑我揍你了哦~”
“没有开玩笑。”我重复着相同的话。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平冢静拎起来我的衣领,然而我只是冷静的看着她,这样应该能稍微传达一些内容给他了吧。
幽魂从未向平冢静表露过类似我毫无表情,或许说冷漠的面孔,因为我并非信徒,也不虔诚。
平冢静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啊~!......”
但她并不明白,如果我真是村上静璃的儿子,也不应是这幅模样。
“你好像有点惊讶?”
“......”
平冢静没有说话,我等待着她的回答。
“彻、彻明呢?”平冢静的声音有点颤抖。
明明期待的就是这个不是吗?期待着村上静璃的儿子变得耀眼不是吗?
“我就是村上彻明~”
我没有撒谎,因为幽魂也好,我也好,即将死去的灵魂也好,都是村上彻明。
“不、不可能!”
“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真相吗?我作为村上静璃的儿子,有什么不可能吗?”
在平冢静没有作出决定之前,我没有办法确认平冢静的身份,幽魂想要姐姐,村上彻明想要死亡。
......
“可......你身体里的那个幽魂呢?他......死了吗?”平冢静等待了很久,才问出了这句话。
“那么,你想听到的是谁生,谁死的消息呢?”
“我......我......”
“你已经拒绝了他不是吗?就算这样,你也会在意吗?”幽魂让我试探着平冢静的真心。
“不,我没有,我没有拒绝,只要,只要......”
“只要他完成承诺是吗?但你知道的吧,完成承诺后他就无法放手了吧,这样的话是欺骗吧?”
确实是欺骗而已,平冢静很少对村上彻明,不,幽魂撒谎。
那【不能喜欢你】的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幽魂非常确认这点。
“所、所以......他死了,死了......不、不会的,他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他答应过我的!”
平冢静显得十分激动,好像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做法得出了错误的结果。
正确的答案是:平冢静发现了虚假的真相,以为事实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参考错误的方向做出了错误的结论。
平冢静不明白自己对幽魂有什么样的意义,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幽魂来说意味着什么。
所以,无法说出口的话,无法询问的问题,无法狠心的抉择,只能交由我来做,仅此而已。
“原本村上彻明永远不会死,永远也感受不到生的存在~”我自顾自的说着。
“什、什么?”
“早在村上静璃死去的时候,村上彻明就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对死的强烈渴望加上突然发现的幽魂,让村上彻明主动放弃了争夺,献出了生命。”
“所以你是彻明对不对!”
“然而村上彻明发现自己的灵魂并未完全被吞噬,对樱岛花子的信息,村上彻明进行了隐瞒,发现自己并未死去的村上彻明隐瞒了花子的信息后对自己进行了催眠,让幽魂认为村上彻明已经死亡,直到校园祭你第一次唤醒了村上彻明,应你的要求,变的耀眼起来了,但耀眼的是村上静璃的儿子,而不是幽魂。
前些天,你再次唤醒了村上彻明,并拒绝了幽魂,给了他永远也走不出来的结局,幽魂不知道如何去做才能重新得到你的认可,或许说幽魂知道永远也无法得到你的认可,对未来产生了恐惧~
灵魂的吞噬无法避免,那你要选择是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魂,还是村上琉璃的儿子呢?让谁生、让谁死呢?”
我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对情况进行说明,并提出了幽魂的问题,然而我隐瞒了很多信息,这是不可抗力。
无论平冢静选择谁,我都将死去。
“为、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你只需要等待就好,但是你揭开了一切不是吗?你是幽魂的神明大人,也是村上彻明的监护人,所以只有你有资格决定生死。”
就算你不决定,我与其中一个灵魂也注定要死。
“不!那你是谁!他还没有死对不对!”
“我是村上彻明,也是过渡的产物,你可以把我看作第三者人格。”
没有选择之前,我确实什么都不是,没有生的渴望,没有死的恐惧。
“你在骗我是不是?”平冢静强行挤出了从容的表情。
“为什么要骗你?”
听到我的询问,平冢静维持不住脸上的虚假笑容,“我......”
“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哦,这是村上彻明和幽魂的愿望,也是你作为神明大人的使命,请决定让谁去死吧,无论是哪个灵魂,都会答应你的要求。”
活着的我将背负着与平冢静相同的罪,同握罪孽的人,才能永久的生活在一起。
因为村上彻明即将死去,幽魂不敢开口询问,所以我只是做了最优解。
“就那样共存就好了!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有什么关系啊,总之不管你选择了谁,灵魂吞噬后的人都会是两个人的结合,所以,仅仅是选择而已,很简单的吧。”
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当平冢静因为村上彻明的存在放弃了幽魂之
后,就无法继续继续共存了。当然,本来也无法共存就是了。
“真的会这样简单吗?”
“对啊,只不过会变成某个灵魂的百分百控制而已,喔......让我想想,大概是**控的游戏角色这样,你很精通游戏,应该理解吧。”
其实很难理解啊,但幽魂一定要用这种解释,我也没有办法。
“我听不懂啊!”
“比如说杀掉幽魂,原本一心想死的村上彻明会因为吞噬幽魂获得活下去的勇气,或者杀掉村上彻明,原本因为灵魂融合而扭曲性格的幽魂也会因为完全吞噬村上彻明而变成正常,对你来说,无论选择了什么,都可以拯救另一个人,这样不好吗?”
我撒谎了,但我没有力量阻止更强的灵魂对我的控制。
“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啊!”看着我平静的脸,平冢静向我举起了拳头。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反应。
“别这样吓我啊,彻明!”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等待你的选择。”
“我不信!”
“......”我静静的看着平冢静没有说话。
我等待了很久,平冢静在沉默,我也没有动作。
我快没有时间了。
幽魂即将掌控身体,村上彻明即将完全消散,能够获得答案吗?
还是维持虚假的表面呢?
......
“......彻明......可以吗?”平冢静低声说。
“是让幽魂死去吗?”我已经可以感觉到阵阵悲伤了。
“不、不是!”平冢静立刻回答。
“村上静璃的儿子仅剩的就是对死的渴望,但他无法选择死亡,只能慢慢等待自己的消散,你帮他成佛,拯救了幽魂和村上彻明,如果你选择了村上彻明,村上彻明依然会死去,同时,幽魂也会应你的要求活成村上彻明的样子,变成名为村上彻明的人偶,换句话说,幽魂也将因你而死。”
村上彻明最终还是突破了幽魂的阻拦,控制我说出了他的感谢,也是努力想要告诉平冢静的话-被幽魂阻止的真相。
这就是渴望着答案的幽魂和渴求着死去的村上彻明共同的愿望,希望平冢静高举利刃,斩断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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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抱住了平冢静,第一次主动的、坚决的拥抱。
“但我还是选择了不是吗?选择了让他去死不是吗?”平冢静痛苦的抓住我的衣服。
“这是他的愿望和结局。”
“但我还是选择了让他死去,我......”
流着泪的平冢静让我心痛,但这是必须经历的痛苦,我不想再掩饰下去了。
“是啊,我们是共犯了啊,一直我都因为杀掉村上彻明才获得了姐姐的温暖而愧疚,现在,有姐姐帮我承担一半的罪,真是太好了!”我将脸贴向平冢静的头发。
神明大人也稍稍了解了一些信徒的卑劣了吗?
“我?”平冢静对我的发言相当惊讶。
“对啊,我们都是杀人凶手呢,这样的话,就请姐姐好好的感受我的痛苦了啊,相应的,我也会跟你同生共死,真正的同生共死呢,姐姐。”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表明我的态度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完全的表达出自己作为幽魂,或者说恶鬼扭曲的心意。
无论如何选择,平冢静都将背负着杀死我的罪。
(第二卷结束了,作者很笨,第一次写书,还是自嗨的第一人称,本来不应该发这里,但是想到写都写了,万一有人能看下去呢。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