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做完这一切,亲手结束了自己手下生命的面具人,此刻却显得格外平静,令人恐惧。
。「约定?」面具人低声道,沙哑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还记得当初我说过什么么?」
定时联络,汇报情况。我倒是想到可能会因为没有按时反馈而受到惩罚,但看目前这个架势,这个惩罚恐怕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复杂。
要跑么?有机会么?我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着两旁的防守,却突然发现面具人的目光始终就不在我的身上。
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我看到的只有那蜷缩在车里手足无措的安然。
这家伙是在威胁我。没有选择,我丢下手枪举起了双手,看到我投降,身后一直等待着机会的掠夺者们马上便一拥而上,用粗暴野蛮的方式将我层层捆住。
「冤枉啊,我…」领口受力,我的身体被面具人轻松的提起。尽管并不算肥胖,但长时间保持健身的我体重大概也在六十五到七十公斤之间,仅凭单手就能做到这种事情,真是恐怖的臂力。
「我会给你机会说话。」面具人缓缓地靠近我,我咬紧牙关,逼迫自己正视他的独眼。「但不是现在。」他如是说着,随手将我丢在地上。随后,立刻有人给我套上了一个纸袋。视野全黑,我被人拖拽着不断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下了。
我被他们丢在了一张似乎由金属材料制成的椅子上。没等我更多感受,我的双手就被他们拷在了扶手上。
套在我脑袋上的纸袋被一把扯下,刺鼻的血腥味顿时便涌入了我的鼻腔。眼前的强光令我一时难以适应,我眯着眼,费力地打量着周边的陈设。
墙面上挂着的骇人器具,地面上尚未干涸的血渍水迹,以及我身下的这把将我死死束缚住的特制铁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恐怕也不需要我去细想。
我不着痕迹的活动着手腕,却发现用来绑我的并非是寻常的手靠,而是一种专门用来拘束精神病人,防止他们伤到自己的特殊的皮质带。这种皮质带质地柔软坚硬,想要再靠着之前血液润滑的那招逃脱恐怕是痴人说梦了。我又下意识地活动了双脚,果然,我的脚踝和膝盖处同样也被这样的束缚带捆地死死的。这是打算干嘛?拿我做人体实验?我有些恐惧,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面具人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倒觉得处于这种情况下会不害怕的人脑子才有问题吧?双手被缚,我只得无奈的耸着肩,「这绑的可真死啊。」
「不要误解。」面具人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我手腕上的皮带,「这东西地作用是保护,等会你就会知道。」
保护?这可真是奇妙的理由,我撇撇嘴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帮混蛋地手法到底有多黑多毒,亲眼目睹过他们杰作地我可是毫无疑问的清楚。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叮铃咣铛的金属拖拽的声音,似乎有什么重物被搬到了那里,尽管我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回头的欲望,但面具人却显然看穿了我地强装镇定。
「很好奇么?」面具人不等我回应便向我伸出双手,我下意识地想去抵抗,但却因被束缚而没能成功。他的双手从我的头边伸过,握住了我身后的椅背。然后,将我向着后面转了过去。
在我的面前,离我不到半米的位置,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的少女正被牢牢地捆在一张与我身下完全相同的椅子上,她的头被黑色的袋子蒙着,使我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孔,但在她身上的那身衣服我却分外熟悉,那是临分别前,安馨穿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