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奢华颓靡”的夜晚。
还记得那是学姐给每人都倒满了一杯啤酒,高喊了一声干杯之后发生的故事。
最先倒下的是剑圣和翠绿,她们几乎是同时倒在桌子上的,好像只喝了一口的样子就不行了。
两杯之后,久月也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那之后姐姐突然邪恶地笑了起来,直接递给我一瓶刚刚打开的啤酒瓶,自己也拿起了一瓶啤酒高举了起来,
“碍事的人都倒下了,剩下的就是内战了吧?”
“你这么喝酒没问题吗?学姐。”
“没问题没问题!啊,基尔伯德先生也要这么来一瓶吗?”
坐在桌子最远端的基尔伯德编辑沉默着看着我和学姐好一会儿,突然久违地笑了起来,
“我还是想不通,你们姐弟和一般的姐弟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区别称呼呢?”
气氛尴尬了起来,我和学姐都尴尬地低下了头,我和这位叫做“和印雪”的学姐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常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基尔伯德编辑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他只是笑了笑,然后拿起开瓶器开了一瓶啤酒,然后举高自信地回答道,
“好吧,就陪你喝一次吧。”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可别想做出灌醉我这种蠢事,因为就你们几个是做不到的。”
十分钟后,餐桌,哦不,“战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幸存了。
学姐连着椅子糖倒在了地上,那呼噜声比谁都要响。
基尔伯德编辑左手握着啤酒瓶,另一只手已枕着脑袋小憩起来,
“岁月不饶人嘛······”
“你的酒量也不见得有多好啊,基尔伯德编辑。”
我无奈地放下了酒瓶,然后轻轻地将倒在地上的学姐抱了起来,学姐睡的很沉,光是把她抱起来那一阵功夫,口水就浸透了我的袖子。
“哦对,和贺,记得把印雪房间里的那台电脑拿出来,存稿就在里头,再不交就来不及了,干脆我帮她交了得了。”
“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会顺便拿下来的。”
我已经走到了楼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
“基尔伯德编辑,话说,你知道密码吗?”
“密码?”
过了几分钟,我和基尔伯德编辑十指相扣,抵着鼻梁对着那台亮着屏幕的粉色电脑深思起来。电脑屏幕保持在输入密码那个界面,而我们两个却完全不知道学姐手提电脑的密码到底是啥。
突然,基尔伯德编辑的墨镜发亮了,
“也许是她在我们编辑部注册的账号的密码吧?我记得好像是MU······”
“那只是一部糟糕电影的番号罢了。算了,输输看吧。”
我将那一串密码输了进去,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生。
原因很简单,学姐的电脑是八位的,而我输入的番号却是六位,
“看样子不是啊······基尔伯德编辑你还有什么能想到的八位数密码吗?”
“你是她弟弟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会不会是你姐姐的出身年月日?”
“这个早就试过了,那还会是啥?”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故作镇定的墨镜编辑。
没多久,他的墨镜又亮了起来。
“这次你想到了啥?”
“试试这个密码。”
我按着基尔伯德编辑的口述输入了一个八个字母。
密码依旧是错误的。
“话说你给我的密码到底是啥?”
“印雪写的小说基本上都是用八个字取名的,我试着取了她第一本的小说名字的字母缩写罢了。”
话都还没说完,基尔伯德编辑的墨镜又闪了一下,
“哦对,你和她一起写的那本小说的是啥,没准是那本小说的缩写哦。”
“我的小说的名字可是十一个字的喂。”
那之后我和基尔伯德编辑把学姐所有小说名字的缩写都试了个遍,结果没有一个是对的。
我干瞪着眼前的密码框,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会不会是‘12345678’之类的简单密码?”
久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指着屏幕这么说道。
我半信半疑地输了进去,结果依旧是错误的,很显然学姐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那么试试看雪子小姐的三围什么的如何?”
翠绿在我对桌这么说道,接着她脸红起来乱吼道,
“真是的!我也就是随便说的啦,不要这样看着我啦!”
“讲道理,三围也就六位数吧?”
再者说了,我可不相信学姐会自恋到用自己的三围来当密码用的吧?
大家又开始对着眼前的电脑沉思起来。
学姐电脑的密码到底是啥呢?这可真是一个难解的谜。
只有剑圣一个还对着火锅不停地动着碗筷,她突然对着我问道,
“和贺殿下,话说‘密码’是啥?”
“怎么解释呢?就是和钥匙一样的东西啦,只不过现在使用的钥匙都是数字字母组成的,像是口令一样的东西啦。”
这么说这个笨蛋剑圣能明白吗?
“意思就是说,密码是很重要的数字串咯?”
“虽然这么说不完全对,但是你就这么理解就好了。”
“如果是我的话。”
剑圣说着又在嘴里塞了一块肉,
“我会拿我最重要的人的诞辰日来当作密码呢,比如翠绿的,或者和贺殿下的。”
学姐估计也会吧,等等,学姐最重要的人的诞辰日?
这么说的意思是······
“学姐她果然有重要的男朋友了吗!”
“你是笨蛋吗!”
我的额头被基尔伯德编辑狠狠地砸了一下,
“学姐最重要的人明显是身为弟弟的你吧!总之把你的生日输进去看看啊!”
我疑惑地向学姐的电脑里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结果,只看见一阵黑屏,学姐的桌面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次再也没有什么密码的阻碍了。
看来密码真的是我的生日。
接着我把电脑让给了基尔伯德编辑,让他自己去寻找学姐的稿子。
以前他也当着学姐的面指导过她写作技巧,所以很清楚学姐会把稿子放在哪个文件夹里头。
我则呆呆地坐在一旁,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突然一双夹着牛百叶的筷子伸到了我的面前。
是剑圣,她一脸不解地朝着我晃着筷子,
“你不吃点吗,和贺殿下。”
“我觉得我像个笨蛋一样啊,赫尔薇儿。”
“怎么了,因为密码的事情吗?”
“是啊。”
我竟然会忘记“我是学姐的最重要的人”这个事实,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人啊。
我还在惆怅的时候,突然有个异物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剑圣微笑道,
“不只是印雪哦,如果是我有设密码的必要的话,大概也会拿和贺殿下的生日数字当密码的吧?”
“毕竟这是一串连我这个笨蛋都能记得住的数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