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伯德编辑······”
说实话,我现在十分火大。
基尔伯德编辑站在我的背后点头肯定道,
“没问题的,因为你们是姐弟嘛,只要你不发出声音是没有人会发现的。”
“道理我都懂!可这不是······”
此刻,我正穿着学姐的连衣裙,学姐的遮阳帽和学姐的白丝和学姐的高跟鞋呆在医院洗手间的更衣室中。
学姐高跟鞋根部很高,我走路都走不稳,白色
“我他喵到底在干什么啊!”
“顺便一提,你连印雪的蓝白胖次都偷来穿上了。”
“别说了。”
我单手捂脸无奈地低吼道,
“我现在感觉我真的无可救药了,为什么我要干这种变态的事情啊!”
“总之,先把假发戴上。”
基尔伯德编辑从怀中掏出了一顶假发,颜色刚好是学姐的发色,长度也看起来和她差不多,
“配上印雪的帽子可能有点闷,忍忍吧,也就那么一会儿。”
于是我被迫戴上了假发。
看着出现在视野两旁的两摞假发,我感觉离新世界的大门又近了一步,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发展。
“剩下的就是把这些玩意儿戴好了。印雪也是个贫瘠的孩子,所以胸垫只要垫一个就行了。”
“你到底对女装有多熟练啊!”
“好了,别动了,要开始化妆了哦。”
“你到底女装过多少次啊!”
事情是从星期天那天我捡到学姐的血液化验结果报告单开始的。
报告单左列是学姐的检测结果,右侧则是一般标准指数范围。
我把学姐的检测指数和标准对比了下,结果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学姐她没一个指数是在标准里的,不是偏高就是偏低。
出于担心,我秘密约上了基尔伯德编辑,找到了这个学姐检查血液的医院。
基尔伯德编辑提议让我伪装成学姐去会见给学姐开检验单的那个医生,以便问到更详细的信息。
然后我他喵就答应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啊,这种羞耻play真是够了啊!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我看着镜子中化完妆的自己,心中默默地在滴泪。
也许,我很有女装的潜质?
“也许你很有女装的潜质?”
基尔伯德编辑托着下巴评论道。
“够了,别补刀了。”
幸运的是,给学姐看过病的医生今天上班。
我和基尔伯德编辑等到了自己的挂好的号子,打开了诊室的门。
诊室很大,似乎是两个医生的专用房间,不过其中一个医生不在的样子,把属于自己的那块地方用白帘子拉好了。
之后帘子前一个胖墩墩的小胡子医生出现在了我们视野中。
他看到了女装的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接着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印雪小姐,我说过了吧,你想来会诊的话不用挂号子的,会诊结束来我的办公室找我就行了······话说你身后的这位是?”
“咳咳,不好意思,我是他的编辑。印雪今天嗓子不舒服,所以叫我来代她说话。请放心,她刚刚把不舒服的地方都写给我看过了,到时候我来向你解释一下就行。”
“吼吼吼,原来你就是印雪经常提起的那个墨镜编辑——基尔伯德先生啊,幸会幸会。”
“印雪也经常提起过你,秉医生。”
“那么这次印雪前来是因为嗓子不舒服咯?她嗓子疼这个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是给她开点普通的药就行。”
秉医生坐了下来,对着电脑开始打起字来,
“等等啊······”
“药的话,印雪家里还有。”
基尔伯德编辑突然打断道,随即拿出了那张学姐的检验报告单,
“其实这次我们前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因为这张单子,是她弟弟偶然捡到给我的。我问过印雪,她说这些指数并不要紧,但我还是担心,所以特地来这儿问问医生您。”
“印雪的身体到底要不要紧?”
“唔······这样啊。”
秉医生盯了我一眼,然后尴尬地挠起头来,
“既然印雪也在这儿,我就说实话吧。没问题吧,印雪小姐?”
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那好,其实印雪小姐并没有得什么大病,只是单纯的虚弱而已。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底子不好,是先天性的虚弱症,没办法治好的。但是这终究不算什么大病。只要合理饮食,适当锻炼的话,这个病也不会困扰印雪小姐的正常生活的。”
“当然,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来医院找我也行,打电话给我也行,什么时间都可以找我的。”
那之后,秉医生说了很多叮嘱的内容,但嘱咐来嘱咐去也就是这么一点内容。
最后我和基尔伯德编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的事了,我们在街角直接告别回家了。
但我们谁也不会知道,白帘子后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辛苦你了,秉医生。”
“没事的,说实话我真的吓了一跳啊。”
秉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
“令弟既然穿了你的着装来假扮你。你还别说,真的很像啊,如果不是知道你在我身后的话,我估计真的会把她当作是本尊来对待的。”
“和贺就是这么可爱的人啊。”
白色的帘子拉开了,雪子学姐就藏在那之后,
“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真实情况啊。”
“他迟早会知道的,说真的,印雪小姐,我觉得你还是早点说比较好。”
“秉医生,我再问下,我还有多少时间?”
秉医生面露难色,摇了摇头,看起来他难以切齿。
“这样啊······”
雪子学姐低下了头,也是一脸沉闷的样子,
“那我只能祈祷事情不要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