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本以为久月和弟弟桑会在的呢,竟然不在啊。”
早晨五点,天才刚刚破晓,抢救室的走廊依旧是一片昏沉,只有一盏功率不大的吊灯照着,基尔伯德编辑双肘撑在自己腿上双手抵在自己鼻梁处,他从两个小时坐在这儿的时候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墨镜下的他的眼睛不只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
抢救室上那醒目的“手术中”告示牌还亮着,和印雪依旧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那位发话的黑发女子拎着一个纸袋子走近了基尔伯德。
“编辑大人?”
墨镜在那一刻闪亮了一下,基尔伯德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梓······你也来看望印雪了吗?”
钟离梓坐在了基尔伯德身边,将纸袋子放在了自己腿上,基尔伯德目光一瞥,这才看见了纸袋子里一半是整齐的绿色油纸,一半是折好的千纸鹤。话还没说完,钟离梓就拿起其中一张纸折了起来。
“刚刚秉医生跟我说过了大致的情况,没想到印雪姐竟然那么快就倒下了呢。”
“秉医生刚刚也跟我说了实情。印雪似乎把自己的病情隐瞒了下来,连我都被她骗了。”
钟离梓能感觉到基尔伯德在一旁发抖,支撑着的双手进口着,青筋直露,
“那孩子从一开始就打算独自面对自己的病症,从一开始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种痛苦啊!”
“编辑大人······”
“梓,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吗?我是指,我们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印雪就这么走向死亡吗?那些现代的医疗技术,那些精密的医疗机器,那些医生们,真的对印雪的病症一点办法都没吗!”
“现代的科学······”
钟离梓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继续开口道,
“如果现代科学不行的话,那我们就用‘魔法’啊。”
说着钟离梓将一小叠油纸盖在了基尔伯德的脑袋上,
“印雪姐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所以我特意挑了店里绿色的纸张,为她折绿色的千纸鹤以保佑她的病能好起来。当然这种祈福显然是非科学的,那么就当它是魔法好了。”
“梓,魔法真的存在吗?”
基尔伯德接过了纸张,他的语言开始颤抖起来。
“我也说不准。不过印雪姐跟我说过,虽然这个世界不存在魔法,但是与我们的世界遥遥相对的另一个世界倒是存在,她还说过那个世界的我可是谙熟魔法和剑术的魔法剑士呢。如果这是真的的话,我会不会因为那个世界的我有所联系,得到魔法的力量呢?”
钟离梓边折着纸张,边如此说道,
“那个世界的我,是不是也在为着那个世界的印雪姐,四处奔波呢?”
“不只是你,那个世界的我也一定在为她奔波着,和贺也好,久月也好,估计连那懒洋洋的钟离冬也在为她奔波着吧······”
“那么如果那个世界的我们能在那个世界救活那个世界的印雪姐的话,这儿的印雪姐是不是也会痊愈呢?”
“那当然。”
基尔伯德僵硬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起来,
“如果那个世界的她痊愈的话······”
突然,急救室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了,秉医生急匆匆地走出来大喊道,
“家属呢,家属在不在!”
“怎么了,秉医生!”
基尔伯德猛地站了起来,纸张散落了一地。
“印雪小姐···病人出现了呼吸停止的异常症状,现在室内的抢救人员正在常识复苏呼吸······你们要做好准备,抢救失败的可能性很高。”
此刻,索西正东门不远处的郊外,久月正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那位遮着她的黑影。血顺着透过黑影的胸膛的那把钢剑滴在她的脸上。
和贺躺在不远处的泥地上,他刚刚被狂将猛地击飞,这才有了意识挣扎着爬了起来。
但他睁开眼的第一幕便是这个骇人的场景。
狂将张开双臂保护着倒地的久月,而她的胸膛被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武士用一把利剑刺穿,血滴在久月的脸上,渗了一地。
和贺的瞳孔一瞬间变成了金色,她狠狠冲了过去,对着武士猛地出了一拳。武士则直接拔出了剑,用剑刃挡着和贺的拳头。钢铁般的拳头与那把钢剑猛烈地撞击在一处,然而一阵冲击过后,被弹飞的却是和贺。
“纳艾,带着赫尔薇儿逃走。”
狂将的语气十分虚弱,
“我们打不过他的,没想到亚马拉方竟然把这家伙给派来了。亚马拉第一猛将——九方白夜,全盛期的我才能勉强击倒的怪物······失去了神核力量的赫尔薇儿是打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