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才仁像是发现了线索:“你知道禁书库的事情?”
“具体的我不知道。”德战立即回答:“但我听说那个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类似的比方说后林,你想想这么大个书院才有多少人能进去?”
“这么……”贺才仁思考着,突然之间,他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了。”
德战不解的问:“什么有了?”
“你别问了。”贺才仁说着就快步离开了那里。
他小跑片刻便来到了目的地,那是罗夫子的房间,稍稍停顿之后,他扣响了房门。
“谁啊!”果然,罗夫子那混着酒气的响了起来。
“夫子,是我。”贺才仁恭敬的说……
“你来干什么?”话还没说完,门就被狠狠的打开了,醉醺醺的罗夫子几乎是撞在门框上。
“我想着夫子的房间应该很乱了,所以来打扫。”贺才仁没等他回答就钻进了房间,果然喝完的酒瓶还有其他的杂物已经堆积如山了,贺才仁也没多说,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了起来。
“你搞什么?”罗夫子还没反应过来,他醉眼惺忪的看着贺才仁忙碌的身影。
“也没什么了。”贺才仁手里忙着,连头都不抬:“夫子这段时间帮了我那么多,我就想着来为夫子做点事情。”
“不用的。”罗夫子揉着自己的脑袋:“你不是给我送了酒吗。”
“一点酒不能表达我的心意。”贺才仁继续忙着:“所以我……”
“速速干净!”回答他的是一声口诀,是罗夫子念出的。
顿时贺才仁手里的瓶子像是自己有了生命,呼的一声全部腾空而起,自动聚集到房间的角落去,其他杂物也按照类型各自归位,灰尘则在他们头顶聚集成了一个小旋风,片刻之后便飞到窗外去了,这时房间被收拾的像是旅馆一样干净整洁。
“打扫什么的我还是会的,不需要学生动手。”罗夫子说着就坐到了桌子边,桌上的酒菜是刚刚唯一没被法术清理的地方:“说吧,你是有事来求我的吧。”
“哪能呢!”愣了片刻之后,贺才仁赶紧说:“我就是闲的没事,想来给夫子帮帮忙。”
“真的?”罗夫子喝了一口酒,但是那脸色却很冷峻,像是严肃的雕像。
“是的啊!”这回贺才仁反应的很快:“我和夫子处好了,将来需要帮忙的时候夫子好答应的爽快啊。”
“哈哈哈!”他一这么说,罗夫子就没能忍住,噗呲一声把酒都喷了出来。
“所以夫子这样我很难办啊。”贺才仁趁机说:“什么事情都让您自己干了,我该拿什么来讨好您呢?”
“好吧,下回有事就找你!”罗夫子笑着就有喝了一杯酒。
“话说夫子中午就这么喝酒吗?”贺才仁坐到他的对面。
“不喝酒还能干啥去?”说话间罗夫子又是一杯酒下肚:“你不知道,闲的没事的时候还是喝酒好,不然总会忍不住去忙些麻烦事情。”
“嗯。”贺才仁虽然对这个“麻烦”有些好奇,但是他忍住没问:“不过喝酒喝醉之后应该会很难受的吧。”
“别提这个!”罗夫子突然捂住自己的脑袋:“会让我想起来我的头还在疼的!”
头疼也能想起来,看来这位夫子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那就换个话题吧。”贺才仁赶紧说:“夫子你这样成天喝酒得花不少钱的吧。”
“也别提这个!”罗夫子另一只手也捂住了脑袋:“我会想起来我的存款已经花完了!”
“哦那就再换!”慌乱之中贺才仁说:“夫子您长得真帅!”
而罗夫子的回答是:“别说这么真实的谎言好不好。”
“嗯。”贺才仁稍稍的听了一下之后,就继续了对话。
“夫子。”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去卖油树果的时候,素材店的掌柜一直都非常的热情,虽然我也是觉得热情没错了,但是他明显的过火,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让他赚大钱了呗!”罗夫子知道这个真相:“财神上门当然热情了。”
“哦?”贺才仁眉头一皱:“怎么个赚大钱法?”
“你给他的油树果。”罗夫子用桌子上的花生壳比划着:“他只要加工一下,转手就能赚到好几倍的钱。”
“哦。”贺才仁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罗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见到人家赚那么多钱就眼热了?”
“不不!”贺才仁连忙辩解:“怎么会呢。”
“其实眼热也没用。”罗夫子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那个提炼方法,可是他的独门绝技,我都掌握不了。”
“有必要学一学呢。”贺才仁嘟囔着说。
罗夫子突然对他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学!没那么容易!”
贺才仁不解的问:“怎么了?”
“那种功夫可不是随便就能学的。”罗夫子喝一口酒说一句话:“据我所知,那门技术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他七岁就开始学,到了三十岁才算是出师,你想想啊,光是这么长时间,就得有多少人坚持不下来。”
“嗯。”贺才仁示弱了。
“其实我并不反对你好学,年轻人好学是好事。”罗夫子说:“但是就像我说的,有些绝技什么的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的,几乎可以说是用一生的时间,但是啊,有时候人生不止也不应该被学习占据,你也应该忙点别的,比方说那个丫头,你不能老是把她晾在一边吧。”
“是的呢。”贺才仁轻轻的答应。
“那就抽点时间去玩吧。”
“我会的。”贺才仁嘿嘿一笑:“不过上课时间我不还是得一个人,闲的没事,所以就找点事情做了。”
“那就随意了!”
“话说。”贺才仁突然说:“今天我去中峰,想在那里找点书看,却没找到地方呢。”
“禁书库吗?”罗夫子脱口而出:“确实,那个地方不好找呢。”
“夫子可以告诉我在哪里吗?”贺才仁喜出望外。
“可以啊,就在五楼的尽头,不过你得拿着权限才行,不然看都看不到。”罗夫子又是脱口而出,看来这事对他来说不是秘密。
“权限啊。”贺才仁说:“好像很难找呢。”
“不就是进入禁书库的权限吗!”罗夫子喝了一口酒,得意又大方的的说:“我给你就是。”
“夫子有禁书库的权限!”贺才仁先是为了这个而吃惊,平常看罗夫子这个样子,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高的权限。
“怎么?不相信!”发现自己被小看,罗夫子生气的踢了贺才仁一脚:“不相信的话就不用管我要了。”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贺才仁赶紧亲手为他到了一杯酒:“罗夫子这么厉害,当个夫子都屈才了。”
“也没什么了。”也不知道贺才仁哪句话犯着罗夫子了,他的兴致突然降了下去:“别再提这个了。”
“那个,夫子…”贺才仁担心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满脸堆笑的去搭话。
“这个给你。”罗夫子拿出一个方形的木牌,上面画着的是……贺才仁认得这是一种起到钥匙作用的法阵,以复杂程度来看,这个钥匙会打开的地方相当的重要。
“这个是禁书库的钥匙。”罗夫子说着:“用它就能进禁书库,你快拿去用吧。”
“谢谢夫子。”贺才仁双手接过木牌,又问:“夫子,刚刚的事情。”
“别提这个事情了。”罗夫子小口的抿了一口酒。
“但是,还有……”玩弄着手里的木牌,贺才仁却不好意思了起来:“我拿这个真的好吗?”
“别提什么好不好的了。”谁知罗夫子却说:“既然你想要就拿去就是。”
“但是……”为难片刻之后,贺才仁说:‘’我不会给夫子找什么麻烦吧。
对此罗夫子不削一顾:“你能给我找什么麻烦?我要是能被你找上麻烦,那我也别混了。”
贺才仁当然不会就此打住:“但要是我惹上了呢?”
罗夫子突然一副挑衅似得眼神:“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只是这样也没法让贺才仁放心了:“可是……”
“去吧。”罗夫子突然施了个法术,就把贺才仁赶出了房间,还关上了门,看来不打算继续说这话了。
“德战。”贺才仁去问背上的德战,因为它人生经验很多的样子:“刚刚夫子那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
“你不用问了。”德战看上去果然明白:“谁都有一些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吧,你也别多想,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知道了。”贺才仁答应着就往中峰去了。
他很快就来到了禁书库的位置,果然,拿着权限的他眼前的景象都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些障眼法门,而是一扇看上去就很气派的木门,门上的标牌上清晰的写着:“禁书库。”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么直白的名字,不过贺才仁注意到的是门上有个像是钥匙孔的地方,看大小应该刚好能把木牌放进去,看来这就是这里的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