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才仁在走廊里焦躁的等待着,他的样子让德战都感觉到奇怪,就问:“你怎么了?跟等着成亲似得。”
“这事比成亲更重要呢!”贺才仁没好气的回答。
而在这个时候陆嫕偲已经进入了张帕莎的门。
张帕莎见是她来,赶紧做了一件事情却是施法,将自己画的东西全都给遮掩住。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贺才仁本人来的时候她都是不怕被看到,陆嫕偲来的时候却不让她看。
但是陆嫕偲没有重视这点,赶紧拿出了法阵:“帮个忙好吗,给我画一下这张法阵。”
张帕莎看了一下,这正是贺才仁拿来的那个法阵,这个法阵和一般的法阵不同的是非常复杂,有点像是二维码,连自己这种优等生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用途的,不过这个法阵上却有一道红色的笔记,张帕莎知道这是教学用的法阵的一种措施,用红笔画了之后就能让其无法发挥作用,变成一张徒有其形的纸。
而这个法阵却又从中间撕成了两半,这就是上回贺才仁声称自己给弄坏的,因为不想被夫子罚所以才找她画。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张帕莎小心的问。
“不知道,但是不管他了。”陆嫕偲却丝毫不在意:“快帮我画了,画完我会好好的感谢你的。”
“你为什么要帮他?”张帕莎冷静的问。
“我想快点和他和好啦。”陆嫕偲迫不及待的说到。
“好吧。”张帕莎这才提笔画了起来。
这个法阵虽然相当复杂,但是张帕莎的笔也相当的熟练,每天画的那么多漫画不是白画的。
不下即刻的功夫,她就把法阵画好了,除了没有画上红笔的印子之外,跟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而削掉功能的特殊红笔她这里没有。
“红笔上哪去找?”她问陆嫕偲。
“这样就行了!”陆嫕偲也不想别的了,看到她画完之后就拿了过来:“之后交给才仁吧。”
但是张帕莎却挡在她面前:“我劝你最好看着他用红笔画完。”
“知道了!”陆嫕偲却迫不及待的出门去,什么都没顾。
她在外面就遇上了贺才仁,得意的将法阵给他看:“怎么样?”
贺才仁拿着新旧两张法阵瑞祥了半天,确认无误之后才说:“谢谢你。”
“谢什么呀!”陆嫕偲笑了,然后又脸红了起来,好半天才说:“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好吗?”
“好。”贺才仁很平静的答应了。
“那就到我房间,我们好好的吃一顿!”陆嫕偲喜不自胜。
但是贺才仁却安静的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你怎么了?”陆嫕偲不解的问。
“你房间有机关。”贺才仁平静的说到。
“哦!是的呢!”陆嫕偲恍然大悟:“那这样吧,我们去食堂……但是食堂那边有别人……你的房间可不可以?”
“不可以。”贺才仁果断的拒绝了:“男人的房间,女生不许进。”
“来我房间好了。”突然出现的邱珥洁这么突然的说到:“我过会要出去,正好把房间借给你们用。”
“这样好吗?”陆嫕偲还有点迟疑:“你……”
“没关系的。”邱珥洁拉了拉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你有重要的话要说的吧,那还等什么,我把房间借你用。”
“谢谢。”陆嫕偲只好接受了这份好意。
“不谢。”邱珥洁笑了:“好好表现!”
“好。”
“那说好了!”邱珥洁得意的对贺才仁说:“我把房间借给你们,好好的享受吧!”
“麻烦你了。”贺才仁有礼貌的回应着。
而在另一边,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气氛完全不一样。
“凡人,居然是凡人。”那个大人物,不,应该称其为梁国公,是陆国公的政敌,当朝的三大支柱之一。
而他现在,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透露出一股阴险的味道:“陆国公啊陆国公,真没想到你英明半生,从不犯错,先祖却居然敢隐瞒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父亲,这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梁少爷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梁国公就说:“圣祖立业的时候,曾和当时的先祖们订下誓约,今后永不与凡人交集,而这次陆国公的女儿居然召唤出一个凡人当使灵,而陆国公还隐瞒了这件事情,稍稍炒作一下,就会对他大大的不利啊。”
“那我们还等什么。”梁少爷跃跃欲试:“这是个大好机会呀!”
“慢,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梁国公却很谨慎:“书院必定牵连其中,三元老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三元老能和圣祖相比吗?这可是关乎圣祖的誓言啊。”
“并不是这样子。”梁国公慢慢的说:“三元老还是有很大的势力的,你父亲我,也是他们的弟子,见了他们也得行大礼的。”
梁少爷很不解:“那也不能比圣祖大啊。”
“问题是现在有谁见过圣祖。”梁国公严肃的说:“但是大家都见过三元老,就像是你也有祖辈,但是他们和我比谁近?”
“那该怎么办。”梁少爷没招了,只好这样说。
“说实话,以三元老的势力,想要改变这个誓言都不是不可能。”梁国公就说:“所以这件事情的重点是不能招惹到他们。”
“那该怎么做?”
“这样好了。”梁国公很快就想出了办法:“先派我们的人以公事的名义将那个凡人抓来,公事的话三元老也不会说什么,接下来就得看怎么运作了,最好只搞陆国公一人,不能把三元老也牵扯进来。”
“三元老那么大势力,怎么会不管?”梁少爷不敢相信。
“三元老很早就说过不问外事了。”梁国公说:“现在过问的话,等于是失信天下,他们绝对不会那么糊涂,重要不牵扯上,估计他们也不会多说。”
“那什么时候去办?”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吧,也好给陆国公一个措手不及。”
“那我现在就去办!”梁少爷说着就小跑着出了门。
而在书院里,贺才仁还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情正在向他逼近。
陆嫕偲和邱珥洁却在忙着,陆嫕偲按照邱珥洁所说的又好好的打扮了一番,而邱珥洁本人亲自去外面的酒店为他们订餐,当小二看到是邱珥洁自己付钱的时候惊呆了,因为这人总能让一个之前还不认识的男人爽快的为她花下大笔的钱。
好好的忙碌之后,打扮的像是新娘的陆嫕偲坐在丰盛的宴席边等待贺才仁的到来,她打算今天对贺才仁说出心里话,说出自己有多喜欢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因为一想就害羞。
而在另一边,贺才仁却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信。
信的开头表明他是在给陆嫕偲写信,但是写了两三句之后,他就将信撕掉,换一张重写。
但是下一次也没有什么新意,他写着写着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写出这么一封信。
往复几次之后,他停下了笔,放弃了写信,让信纸扔进垃圾箱,和那件价值连城的衣服在了一起。
他起身,拿着自己的行礼。
这是他刚刚回房的时候就收拾好的,包括自己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蓝色运动服,还有手机和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在其中,还有就是他来到这里之后赚的钱,他收拾的非常整齐。
另外还有一些东西,包括那个刚刚画好的法阵都在其内,这些东西被他好好的收藏在一起,紧紧的包好。
但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穿的衣服,不管是山长送的还是陆嫕偲给他买的,他都没有带,自己身上这件是自己前不久买的。
他拿了这些就出门,却没有走向邱珥洁的房间,而是来到了外面,用影刻印叫来了杜康。
“搭档,你这是干啥去?”德战不解的问:“那个小丫头不是在等你吗?”
“你能不说话吗?”贺才仁小声的回应,他像是害怕被听到。
“好吧我不说话。”德战信守承诺,之后一言不发。
贺才仁骑着杜康出去,却是落在了中峰的顶上。
“才仁,你在这里做什么?”可是他却在这里遇到了山长。
“您好,山长。”贺才仁连忙行礼:“我想去一下书库。”
“去书库干什么?”山长的样子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一样是朴素的衣着,拿着盘龙拐杖,嘴里叼着白玉烟袋,他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是在这里很长时间了还是刚刚到了这里。
“我就是想去看看。”贺才仁笑着回答:“书库里的知识让人着迷呢。”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山长不用多说,现在光线很暗,阴云将月色给遮蔽的严严实实,朦胧到贺才仁连山长的脸色都看不清。
“对知识的渴求是无止境的。”贺才仁还是笑着:“怎么会在乎时间呢。”
“那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呢?”山长看了看他的包裹,在他身上很是显眼。
“一些杂物罢了。”贺才仁还是笑着说:“回来的时候带着的,还没有放回房间。”
“那你今天回去吧。”山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时间不早了,书库也该关门了,请你顾及一下管理人员,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