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我也不知道。”贺才仁却不打算多说:“现在还在询问呢。”
“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个狱卒很是惊异:“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行了,不说这个了。”贺才仁转头看窗外的风景,周围都是山,视野并不算广阔,只能看到千篇一律的山坡还有树,多的要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喂!这位小哥!”这个狱卒却更加的好奇了:“你别停啊,说说吧。”
现在狱长和副狱长都不在,这些狱卒没人管着,所以比平常放肆很多的样子。
“你行了!”这个时候老狱卒突然张口阻止他:“你没看人家不想说吗?问个啥啊?”
“我觉得一定有好事嘛!”这个狱卒脸红红的,看来是因为刚刚喝了酒的缘故,只不过那怎么看都只有两小杯酒,度数也不高的样子,要怎么靠那个喝醉啊。
“好事也不是给你听的!”老狱卒说着他:“别那么嘴欠,当心人家明天不给你酒喝。”
“好吧。”这个狱卒这才住嘴。
贺才仁背对着他们,他倒是很感激老狱卒的,刚刚为了打发这个好奇心旺盛的狱卒,他正在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找借口。
他不打算说出之前发生了什么,这第一原因倒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不能说。
这个灵人世界和凡人世界的间隔是非常明显的,而且灵人的主流意识都是对穿越界限持反对意见的,这个时候如果贺才仁说出自己和陆嫕偲穿越间隔的那些事,绝对是轰动性的事件,会引起多么严重的后果都不一定,就算是这里只是个小小的班房,贺才仁也觉得足够被这个消息震惊的掀了房顶。
虽然他不认为外面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在监狱之外已经在为这个事情吵翻天了也说不定,但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他可不打算说出去。
还有就是陆嫕偲的原因,这里说的不是她个人而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陆国公可是这个世界响当当的人物,这种人物的女儿出了大事,立即就会被成倍的关注,别说对其个人了人,在社会上的轰动性都会变得非常大,这个连带效应可比一般人家要厉害非常多。
所以贺才仁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和陆嫕偲两人发生了事情,搞不好就是自己惹上了牵连陆国公的事情,最糟糕的情况下就是他引起了一场波及这个世界的大事!从他这个本来普普通通的学生身上。
更重要的是,虽然他自己不想这样,但是有人会希望这样,比如陆国公的政敌,那种人巴不得陆国公出个大丑闻,尤其是梁国公那种死敌。
这就是贺才仁在意的地方了,他身处梁国公控制的监狱之内,而且自己连个资料都没有,完全是属于被保密藏在这里的状态,这样贺才仁很容易猜出自己是什么情况了。
真是因为得罪了谁的话,到时候应该去的恐怕不是监狱,而直接是法场吧,至少也是个成天遭罪的地方,比如那个牢房。
但是现在贺才仁却是被特殊的对待,虽然狱长说是因为他赏识自己,但是想也知道这应该是有上级命令。
上级既然把他藏在这里,又好好的对待,那么很明显是想让他好好的活着,而活着的自己能起到什么作用,贺才仁能想到的最大的一种就是被当成工具去攻击陆国公。
这也是贺才仁没放弃逃走想法的原因,因为夹在大人物政治斗争之间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他们随时可以要自己的命,而且是毫不犹豫的。
先不提大人物之间,贺才仁觉得自己都得先注意一点什么,比如说在这里说出自己和陆嫕偲之间的事情。
他确实想说,这可能是因为这是人类的天性,在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的时候都想找个人好好的倾诉一下,借此来发泄,如果倾听的一方能说一些劝导的话那就更好了。
在这种时候,他也想好好的说说这一点,说一说自己是怎么冲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到了一个无奈又无能的穿越者,最后又成了无助的倒霉蛋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タ简直想要哭着说出来。
但是他是个聪明人,在做事情之前会考虑妥当,自己说出来真的好吗?说出来的话,恐怕就不是倾诉那么简单了,以陆国公的名号,听了他女儿的事情的人恐怕会争先恐后的将事情说出来,让这件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街知巷闻全国流传。
这还是在只有民间主动去做的情况下,要是有大人物故意为之的话,到时候恐怕结果会更加的严重,被添油加醋之后扭曲也说不定。
陆嫕偲说过梁国公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那么为了对付已经较量的十多年的死敌,他会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哪怕是最卑劣的。
所以考虑到这个问题,贺才仁也最好不要乱说。
其实要说的话还有一点,他也有想着,陆嫕偲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是要名节的,要是被别人知道她闯了那么多祸的话,到时候恐怕很难嫁出去,到时候再缠上自己就麻烦了。
别误会,贺才仁担心的是他的家人会缠着自己,面对耽误了自己女儿终生大事的人,那些人会怎么发作都不一定。
总之,考虑了那么多之后,贺才仁做出了不把这些事情说出去的决定,一点也不要说出去。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想说。
比如说现在,贺才仁在那个狱卒已经放弃追问之后,决定主动找他说说话:“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姓牛,名叫牛二壮。”这个狱卒看上去年龄是三十岁上下,国字脸,五官很小,胡渣非常乱,标准的路人角色:“小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牛老二吧。”
“什么牛老二啊!”另一个狱卒笑了起来:“叫他二牛就行,扯那么麻烦做什么?”
“好吧!”二牛只好对贺才仁嘿嘿一笑:“叫我二牛吧。”
“你好二牛,有个事情我想问问。”贺才仁坐到了他身边:“明天炒什么菜好呢?难得要有肉了。”
“你之前没想吗?”二牛大吃一惊:“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要做什么了,所以才要买肉的。”
“肉也有很多种做法啊。”贺才仁伸出手指来罗列:“比方说红烧肉,回锅肉,水煮肉片,京酱肉丝,炖排骨,猪头肉,肉馅饼,饺子,还有,还有卷心菜炒肉,土豆丝炒肉什么的都可以啊。”
“别说后面的那些呀!”之前嘲笑二牛的那个狱卒凑上来说:“小哥,前面的几个听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是啊!”二牛的嘴角都流出来口水了:“红烧肉,回锅肉,京酱肉丝,这些都是在饭馆才有的啊!我只有在有人结婚生孩子的时候才能上宴席去吃,还得花一笔份子钱。”
“那就做那些好了。”贺才仁是主厨,对这些可以说拥有决定权。
“做得出来吗?”老狱卒在一边问:“厨房的东西够吗?咱们可是只有一点油盐酱醋,很多调料都没有的。”
“我试试看吧。”其实贺才仁也不算是多熟练的厨师,但是在这里的几天他发现了,这里人的口味一点都不刁,很容易就被满足。
“还得有点别的问题吧。”那个嘲笑二牛的狱卒说:“怎么能确定明天买来的就一定是猪肉呢?”
“因为猪肉最便宜吧。”贺才仁回答:“想买的话还是优先买最便宜的好啊。”
“说不定会买贵的啊!”这个狱卒思考着:“你想想,难得发一笔横财,当然得买点好的来庆祝,比如说羊肉,牛肉什么的。”
“那就可以做烧烤,羊肉汤,土豆炖牛肉,牛排什么的。”贺才仁熟练的报出菜名,其实他这些都做过。
“您可真厉害啊!”牛儿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差一点就会给贺才仁跪下的样子!
“那个。”贺才仁去主动的说了下去:“要是买别的东西也好啊,买鸡的话可以煮白条鸡,炒辣子鸡,买鸭子的话可以做烤鸭,买鹅的话可以炖汤。”
“大神!”二牛激动的抓住了贺才仁的手:“我二牛这辈子跟您混了!”
“哈哈哈哈!”他这个举动立即引起了哄堂大笑,连二牛都在笑,只有贺才仁有点不知所措。
“小哥别见怪。”那个刚刚嘲笑二牛的人说:“这个家伙贪吃,如果饭做得足够好吃的话他都能给人家跪下!”
“没那么严重吧。”贺才仁看着这个人,又问到:“请问您尊姓大名。”
“叫我一牛吧!”这个狱卒说:“别误会,我和二牛不是亲兄弟,只是刚好都姓牛,而且我在家里排老大,他排老二而已!不过在这里工作,大家就都是兄弟了!”
“哦。”贺才仁继续了之前的话题:“对了,咱们还没说到鱼呢,鱼我也会做,什么香辣鱼,红烧鱼,烤鱼,还有清炖清蒸什么都可以的,不过得看买来的是什么鱼,鲤鱼的应该最有可能,因为那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