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这样吧。”何筑基点头示意自己就打算这样干了。
贺才仁说完话走到了一边,他可不打算在何筑基身边停留多少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何筑基他们干的很快,不一会那颗粗壮的树干就被砍的岌岌可危,他们三兄弟看准了机会,合力一推,树干就直直的朝着那个拉杆砸去,随着轰隆一声闷响,那个结界纤细的材质在巨大的树干之下被压成了碎片。
警报声随即响起,但却像是坏掉了一样,响了一下就哑了,如果不注意听的话甚至都不会发现,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副狱长都没有醒来。
于是贺才仁就去叫他:“副狱长,砍断一棵了,想想怎么搬进去吧。”
“哦?”副狱长这才揉着睡眼站起来你,他慢吞吞的走到树干那里,看了一下就说:“找囚犯们给拉过去得了。”
他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结界已经被破坏的事情,看来贺才仁想的没错,这里已经怠惰到朽烂的程度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副狱长在树干旁边发现了结界基点的残骸,因为这个基点的图案非常特殊,而且还有一颗用来吸引目光的玻璃珠。
“我的天啊!”确认这点之后副狱长立即惊骇了起来:“怎么把结界给砸烂了!”
贺才仁对此是有点吃惊了,因为副狱长的表现比他想象的要激烈的多:“你为什么这么急?”
“我能不急吗!”副狱长气急败坏的对贺才仁说道:“这个玩意坏了可是要被狱长骂的。”
“这个?”贺才仁有点无法理解,被狱长骂是值得着急的事情吗?难不成狱长会因为这个事情把他撤职?
“是你们干的吧!”副狱长的怒火熊熊的爆发了起来,他像是理所应当似得对何筑基他们吼道:“找死是吧!”
现场除了贺才仁就是他们三个了,而贺才仁同时是狱长的贵宾还有他的恩人,自然不能怠慢,所以何筑基他们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发泄的目标,而且在这位副狱长眼里囚犯是草芥般的存在。
他当然不是光在嘴上说说那么简单,还高举了拳头,看来是打算动手,而动手的结果,不久之前的那位受害者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明显带有杀气的拳头挥向了何筑基的脑袋,眼看着他有可能脑浆迸裂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冲了出来,像是一只结实的钳子一样死死的抓住了副狱长的手。
“住手。”想当然的,这么做的人是贺才仁,他的眼睛此时正在放出更大的杀气,整张脸都像是被刚铸了一样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感觉。
“别拦我!”副狱长对着贺才仁大吼着,但是他并没有甩开贺才仁的手,这或许是因为贺才仁的力气很大,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不能去这样甩开贺才仁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得给他面子还是他对这个恩人还没有那个胆子。
“我不希望你做出让我不想接受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会子贺才仁是怎么想的,在僵硬的喉咙后面居然发出这样的回答来。
“这个……”副狱长不得不对这个话语产生了反应,这当然是因为贺才仁的身份对他造成的压力。
对于他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来说,有一件事情是必须也是不得不学会的,那就是限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这个身份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而言,是如同草芥的存在,是那种根本就不可能有安全余量的人物,所以就算是最为让人恼火的事情也不可能由自己去决定,就像是现在,尽管他的火气大到了想要去杀人,但是自己那卑微的本能却限制了他自己的发作,无论如何也必须忍住才行。
“发生什么事情了。”出乎意料的是,狱长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他是发觉了动静之后移动到这里的,不过这个动静并不是被树干压毁的结界,也不是副狱长的大怒,而是贺才仁的动向,毕竟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保证贺才仁的安全重要。
“没什么。”贺才仁这才松开了副狱长的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对狱长说:“我在砍树的时候不小心把结界给砸坏了。”
“不就是个结界吗。”狱长其非常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是这里的人都在小题大做。
“不就是?”一边的副狱长蒙了,停了一下才说:“狱长,这可是结界……”
“管他呢。”狱长说着就施法,诺大的树干突然像是气球一样飞了起来,飘到了炼硝那边,然后狱长又施了个法术,只见好像是有什么半透明的玻璃覆盖在了被破坏的结界那里。
“这是临时结界。”狱长解释着:“先用这个把这里给封住,回头会找人来修理的。”
“那么这个事情怎么处理?”一边的副狱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平常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狱长转身就走,他好像是很忙,忙得都没时间对这里做出反应:“我需要去王城,你们按照正常时间下班吧。”
“是。”副狱长只好答应。
狱长接着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留下一脸发蒙的副狱长留在原地。
“继续忙吧。”倒是贺才仁反应的很快,他转身就示意何筑基他们工作。
由于树干已经被搬到了炼硝那里,所以接下来的工作也就是变得非常的简单,就是他们去砍砍树枝什么的,多余的事情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会子副狱长没有跟着过来,他留在原地观察着修复之后的结界,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方面并不怎么了解,所以一直在原地研究,狱卒们也被这个事情惊动了,打斗围绕在这里旁边,仔细的看着,尽管他们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喂喂,你们看这样还能出去吗?”贺才仁在确认没人接近之后就小声的对何筑基搭话。
“很难说。”目睹了全程而且很明显是个专家的何筑基回答说:“那个临时结界的覆盖面积好像是很大的样子,如果是没有缝隙的话,恐怕很难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贺才仁咬了咬牙:“那不是意味着我们这一会都白忙活了吗?”
“你难不成就是打算破坏了结界之后在没人修复的时候过去吗?”何筑基问着。
“是的,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啊。”何筑基无奈的说:“其实如果这里没有那样一位高手的话,你的方式很可能会成功的。”
“好吧,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贺才仁没想在任何的感慨上浪费时间,毕竟他们不是在静谧的房间里开茶话会。
“到底是得去想办法通过这些封锁线呢。”何筑基对贺才仁说:“恐怕得麻烦你今天去探查一下那个修补的结实程度怎么样,还有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找地方出去了。”
“哦,那你们先回去,今天恐怕不会有行动了。”贺才仁略带无奈的说着。
“可以的话我们也想帮帮你,但是我们没有那么方便的身份,何筑基用表情说明自己并不懒散,而是无法做到什么事情。”
“要是你们能做到什么就好了。”贺才仁略带无奈的说着,他也不想一个人单打独斗,如果能有别的支援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说我想起来可能有一条路能用。”
“什么路?”何筑基立即询问着:“快说说来看。”
“就是在牢房里的,需要靠你们来做到的。”贺才仁回答。
“在牢房里?”何筑基很是奇怪,因为他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
“你忘了了吗?就是那个下水道。”贺才仁慢悠悠的说:“那个开口应该能下去一个人,而且水是必须流淌到下面去的,应该得有什么通路存在。”
“这个我知道。”何筑基就回答:“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那个了,但是我听其他囚犯说,那个下水道连接着十八层地狱,下去之后必定别想上来了。”
“真的?”贺才仁倒是没有听到类似的事情,话说他在牢房里根本就没有跟哪个囚犯好好的说过话。
“至少那里面那么多囚犯,没有一个想从那里逃走,那些人总不会是都放弃了逃走的打算吧。”何筑基说出了他长久以来亲眼看到的事情。
“好吧。”贺才仁思考了一下之后就说:“你先去调查一下吧,不要勉强,可行的话我们就多了一点机会,不可以的话也没什么。”
“至少我们也得多做点什么。”何筑基微笑着答应。
“没什么。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贺才仁却这样说着。
“什么大忙,是外面的接应吗?”何筑基问着。
“不是。”贺才仁立即否认。
“那是有三个劳动力?”何筑基开起了玩笑。
“也不是。”贺才仁依然否认。
“那是因为什么?”何筑基好奇的问。
“是三个同伴。”贺才仁微笑着说:“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一个人是很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