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完全不一样。”狱长不引人注目的咬了一下牙齿,因为这纯粹是将自己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混为一谈,是赤裸裸的侮辱,尤其是在这个竞争对手的面前。
“我知道你的封印法术是你的骄傲之一,毕竟你一直都是这里最优秀的绝密任务执行者啊。”院长的话语听上去没有任何的调侃的意思,但是字里行间却不一定了:“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已经有成年的时间没有去做这件事情了吧,虽然说不是不信任你,但是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免不了手生的吧!”
“你是在怀疑我的水平吗?”狱长也没有多说,他好像是能熟练的应对面前这个人,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拿起,然后在院长的面前封印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啊?”院长不解的看着他。
“你可以试试打开这份文件试试。”狱长将文件放在他面前,一副冷淡的模样。
照理说狱长是不可以对着他顶头上司的院长这么说话的,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尤其是调查院这种制度森严的单位,但狱长就是可以这么做。
唯一的原因就是,这两人的水准差不多,当年是在一个等级上竞争的对手,按照院长的说法是当初他就没有认为自己能赢,要不是狱长退出的话自己根本坐不上这个位置,可见狱长的实力,所以狱长的态度是他自己的实力换来的,可以在顶头上司面前趾高气扬。
“你在逗我吗?”院长瞄了文件一眼就对狱长投来了不满的目光:“你的文件加密能力在全国都首屈一指,我是打不开。”
“好的。”狱长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他拿出了另外一卷文件放在院长面前:“这个你试试加密一下。”
院长拿起文件看了看,这个文件并没有被加密,虽然不知道狱长的意思,但他还是这样去做了,施加了加密用的法术。
但是法术却失败了,文件没能被加密,施加上去的法力像是滴在了烙铁上的水滴一样被打散。
“这是什么?”院长在问出问题之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狱长故意刁难他,给这玩意设上了阻碍法术,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文件上面没有任何的法术,那是什么玩意阻碍了施法?
“这是被我说的那个人碰过的,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法力,可以破坏一些法术。”
“这是真的?”院长又仔细的查看着文件,但是和之前一样,他没能发现任何的阻碍法术,倒是能感到一股奇怪的法力,这让他很是吃惊。
“好好说说这件事情吧。”院长终于重视了起来,施法搬来椅子请狱长坐下,在现场严肃的气氛之下,一件事情开始。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气氛同样严肃。
这里是山长的书房,位于九柱峰最高耸的中峰之上,时间已经是黄昏,但是拥有巨大窗户的书房却像是深夜一样幽暗。
山长本人端坐在书房最中心的茶座上,面前的一盏小灯火光微弱,只能照出周边的轮廓,他苍老的面孔在这个光芒之下像是饱经风霜的雕像一样毫无生气。
在这里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同样苍老的赵老,当然少不了和他们关系密切的林前辈,她保养良好的脸蛋显露出这里难得的水润,而她肩膀上的猫头鹰的那一双眼睛在反光之后反倒成为了这里最为明亮的东西。
他们三个聚集在这里做什么呢?是在看着一个画面,居然就是狱长和院长在办公室里面的情景,原来狱长被他们监视了。
“是不是有点暗呢?”林前辈在好不容易摸到了茶杯的把手之后忍不住说到。
“是可以,不过画面会看不清的。”赵老在操作那个画面,他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很轻松。
“好吧。”林前辈就没有在抱怨,她换了个说法:“你是不是因为快入土了,所以操作才那么勉强?”
“并不是。”赵老并没有对这句话生气他平静的回答:“这是在观察调查院里面,你别忘了那是什么单位。”
“再是什么单位不也是也是你设计的吗?”林前辈像是嘲讽一样的说:“难道你老糊涂了?”
“我设计的我自然之道他的问题,所以我们才能观察里面,要是别人还看不到呢。”赵老的话语并没有什么不自信,相反还有点骄傲,因为他刚刚在这两人面前说了只有自己才能办到的事情。
“话说你为什么在自己设计的单位上还留有漏洞呢?”山长看似不以为然的去问:“难道是害怕没人突入进去?”
“你在造门的时候难道不留一把备用钥匙吗?”赵老回答:“虽然几率不是很大,但是发生一次进不了门的事情那就不只是尴尬那么简单了。”
“是的呢。”林前辈看似答应其实却是岔开话题:“话说我们是不是少考虑了一点。”
“什么事情呢?”山长问道。
“就是才仁的问题。”林前辈说:“你看他身上的迷已经引起注意了,如果被散播出去的话,事情恐怕不会好吧。”
“我不认为会那样。”赵老却说:“虽然他们注意到了,但是以他们手头的资料和学识很可能会连那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到时候就好办了。”
“好办什么?”林前辈不解的问。
赵老头都没抬就解释说:“他们搞不清楚的话当然得求助于这里最高的学术机关,我们这里了,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敷衍过去就是,反正他们也搞不清楚。”
“不能因为他们搞不清楚就断言没事吧。”林前辈很是质疑:“你别忘了你那位弟子本事不多大,但是炒作的能耐倒是有一套,万一他觉得很有利用价值就到朝野市井大肆喧闹一番的话,事情湖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没关系。”赵老看上去更不以为然了:“虽然说他是个喜欢闹腾的人,但是他好歹也不会无的放矢,得考虑清楚利用价值才行,才仁虽然在他们看上去会很奇特,但是这种等级的难题他们毕竟连个皮毛都说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随便说出去的,毕竟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都很多,如果他们像是一个街头二流写手那样没事找事反而是给自己增添麻烦。”
“这事先别讨论了。”山长发话了,他轻轻的捋了捋胡须,嘴里放送的气流将烛火都抖动了一下:“我们不妨先看看情况,如果他们没有宣扬的迹象就听之任之,不过他们只要是想搞点名堂,我们再出手不迟。”
“你要怎么出手?”林前辈立即问道:“我们已经退隐几十年了,如果轻易的出去干涉的话,岂不是要毁了我们的名声?”
“用不着的。”在暗淡中的狱长微微一笑:“我们到时候可以说这个孩子在书院的时候因为意外和这里的某种宝贝发生了牵连,所以说才发生了那些怪事,然后我们再以实验为理由把才仁找回来就是,毕竟他们再怎么样也得给我们一点面子,倚老卖老虽然不好,但是用一次也不至于会怎样。”
“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赵老为了确认所以问到。
“会有问题。”山长淡淡的回答:“但是到时候一定是那种我们不出手就会发生大问题的问题。”
“话说还有一点。”林前辈摸着她的猫头鹰说道:“这孩子还不老实啊,居然又想逃跑,我们要不要管管?”
“别出手最好。”两位老头不约而同的表示了不屑,赵老更是表示:“他精力过剩而已,只是那监狱可不是玩玩就能出去的。”
林前辈听罢便朝向山长:“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我们之前没有发现那孩子想跑是一个错误。”
“当时真没想到他会跑,平时表现的很不错的样子。”山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拿起了烟锅,但是顾及到现场的林前辈之后又放下了。
“那还是你的问题。”赵老毫不犹豫的指责他:“你当时怎么不好好的小心一点?你难道没有好好想想,任何一个人被无缘无故的关押到一个陌生地方之后会好好的呆着吗?”
“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嘛。”林前辈颇为无奈的回答:“你看他平常,表现的很不错的。”
“这就是你们一直在犯的错误。”赵老又是毫不犹豫的指责两人:“你们忘了那句话吗?防人之心不可无,任何事情都要往坏了去想,别觉得那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放心了,再想想你们之前犯过的错误,这次再犯了感觉如何。”
“唉。”林前辈很是无奈的回答:“明明怎么看都是没有任何瑕疵的。”
“有瑕疵的话就会被收拾,他又不傻。”赵老毫不客气的指责了之后却又收敛了一下:“不过他有段时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后面变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