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梁国公就打算一听,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宽容的过分,按照他之前醉酒之后在别人面前的说法就是:“我就这一个儿子,将来不传位给他穿给谁?”
“是这样的。”于是梁少爷就解释说:“我今天见到贺才仁之后就打算拉拢他,父亲您也说过,要这样做的话最好先取得他的好感,所以我就宽恕了狱长,因为狱长在那里是对他照顾最多的人,当然是最佳选择了。”
“好吧。”看梁国公的那个样子就说明他并不理解儿子的作为了,不过由于对儿子的宽容,他还是说:“不过你怎么觉得贺才仁就是你说的那种值得你这么做的人呢?”
“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梁少爷立即就回答:“他对陆国公并没有什么感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为了他奋斗的那种人,如果好好的拉拢一下的话,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投入我们这边!”
“这个……”梁国公思考了一下才问:“你是怎么判断出他不会忠于陆国公的?”
好吧,对话进行这么长时间之后终于转向贺才仁这个重点了,只不过狱长那边就被岔开了。
“是这样的!”梁少爷兴奋的对自己的父亲说着,像是在炫耀战利品的小孩子:“父亲您是没有亲眼看过的关系,只要你看到就会知道了,这人完全没有和陆国公关系好的样子,相反我指责陆国公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反对,看来他的不满是肯定的。”
“那么……”梁国公慢慢悠悠的说着:“假设他是装的呢?”
“绝对不会是的!”梁少爷自信的几乎要溢出来:“我可是学习过高级心理学的,我很清楚什么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那个状态绝对是没有错的,他就是对陆国公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插播一下解释:梁少爷确实是学过高级心理学的,不是在别的地方,恰好就是在这个国家最为高级的技术单位,卦山书院里学的。
说来他会去学这个的原因居然也是因为谢斯塔,就是刚入学不久的时候,他因为打不过谢斯塔就想着去想什么办法改变自己每天被欺负的局面,就去了高年级的班级名义上是学,实际上是旁听了一些高级心理学的课。
但结果是……先不提心理学他学的怎么样了,就说结果吧,他照样被谢斯塔揍了,因为那个年纪的孩子就是那么的单纯,通俗点说就是(其实也是谢斯塔的原话):“老娘是爽快人!没心情听你叽叽歪歪!”
于是梁少爷的结局就是那个样子了,不过他并不认为这很失败,毕竟好歹还学到了一招不是!
不过这里补充一下,其实他也没能学会,别忘了高级心理学是个比较复杂的玩意,就算是专业学习的人也有一些无法掌握的,更别说根本就是在旁听而且缺课严重的梁少爷了。
还有一点要说的是,其实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是他好好学习的话也几乎没有可能去学成,别忘了因为年龄的限制,小孩子和大人在对事物的理解上往往有差异,这点作用在梁少爷身上很明显,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去真正的精通这一学科。
虽然说梁国公并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有他自己声称的那样优秀,但是他到底还是同意了儿子的做法,不过这倒不是简单的宠爱自己的儿子,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之后院长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疑惑的问:“非得用这种方法吗?”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梁国公审阅这段时间的新闻,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想办法让那个小子帮我们就是。”院长就试探着说:“要不要吓他一下?”
“你见过有多少人是吓一下就可以的?”梁国公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些事情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当然别想这么简单了。
“那么……”院长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寒光,接着就压低了声音:“要不要用刑?”
“你以为你是审判犯人呢。”梁国公一皱眉头:“你一个院长连这点都想不通吗?我们需要他上公堂去作证,不是需要他说出什么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如果你用刑了,到时候陆国公在公堂之上发现他的伤口之后指责我们屈打成招怎么办?”
“是……”院长这下就没有话了,事情就这样结束。
身在监狱深处的贺才仁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什么事情的,他能做的也只有在自己所能掌握的情报之下忙自己的。
回想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梁公子出现之后就像是慢点就赶不上似得把事情全盘托出给了自己,看来他们应该很希望自己能去给他们作证攻击陆国公。
而且在自己要求考虑之后他也表现的非常宽容,不仅大方的给自己时间,而且还要求所有人都要优待自己,除了不能放自己出去之外什么都允许。
要说贺才仁很清楚这一点,他优待自己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去攻击陆国公,相对于对老对手造成伤害的诱惑来说这点优待简直就微不足道。
不过贺才仁可是没有兴趣去成全他的,自己想做到的只有自由一点,去给人当枪使绝对不是好事而且有非常大的几率会出现反作用。
可是虽然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但是却至今也找不出合适的方法来,他的越狱事业目前还只有孤零零的一根主干,其他的必要成分都没有出现。
“还没睡?”这个时候老狱卒出现在了他身边,手里的茶壶还在冒着热气:“要不要加点茶水?”
“谢谢。”贺才仁将自己那早已没有了热气茶杯递了过去。
老狱卒没有接茶杯,直接就用茶壶给他倒水,在倒的和杯沿差不多高的时候停止。
“谢谢。”闻着热气说带来的茶香,贺才仁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些,真是的,都快到睡觉时间了。
“需要什么尽管提,少爷吩咐我们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让我出去帮你买东西也可以的。”老狱卒在说完这话之后就坐在了一边,夜倒了一杯茶自己喝。
贺才仁的心里微微的泛起涟漪,按照梁少爷的要求,他会被非常好的优待,除了不能出去之外,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会有人给买,需要什么东西动动嘴就可以,还差点把狱长的房间换给自己,如果自己没有极力反对的话。
那么现在是不是就造成了这样一种情况,自己这两天一直在努力的进行着的,寻找人员联系外面的事情岂不是水到渠成了?不需要自己再费脑子去拉拢谁,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小哥,想什么呢?”突然之间老狱卒打断了他的思维,让他吓了一跳。
他觉得这不是偶然,从之前开始他就感觉老狱卒不仅仅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虽然很模糊但是时不时的能感觉到一股非常阴森的感觉。
“请你不要觉得老头子烦人。”老狱卒却在自说自话,他的声音还是和贺才仁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我总觉得你最近摊上大事了,可得小心一点,谨慎一点啊,牵扯到政治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这点贺才仁当然很清楚了,不过老狱卒说的并不确切,他认为自己在被陆嫕偲召唤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摊上大事了,这些玩意从头开始一直在缠绕他,折磨他,让他无所适从,而且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并且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对话就到此为止,贺才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留下还温热的茶水在那里冒出丝丝的白气。
第二天一早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何筑基给找了出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
“如果只是我们的事情的话,那么再好不过。”何筑基听罢却没有表现出非常兴奋的样子:“至少你现在可以很方便的找人去干活了。”
“你怎么了?”贺才仁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我是在担心你。”何筑基盯着贺才仁说到:“这件事情非常明显是冲你来的,虽然现在看上去给我们创造了机会,但是我不认为就这样过去,他们搞不好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这个我知道。”贺才仁也不否认,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去不是,只要出去了什么都好说。
“你确定他们会好好的放你走?”何筑基理所应当表示了疑问。
贺才仁忍不住笑了:“难道他们还会礼送我出门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他们,难道不会加强对你的监视?”
“可是我没有看到啊。”贺才仁示意一下周边:“监狱的人员都没有变化过,哪来的监视人员啊?难道你察觉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筑基扫了一眼那些围墙和篱笆:“我是说有可能有人要来监视你,或者说现在已经有人在外围加强防备了。”
“你感觉到什么了吗?”他这一说。贺才仁也警觉了起来。压低了脑袋也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