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的。”李大夫尽可能的安慰她:“凡是进了我这里的人就别想死。”
李大夫不愧是医术高明,几个法术下去,贺才仁的伤口就被封住,不再流血了。
她继续忙碌着,施法疏通他的呼吸,又对他几乎要停跳的心脏施法,强化心跳,接着再对其他方面进行应急处理。
这样的处理很有效果,没过一会,贺才仁就有了反应,连续咳出几口血之后,居然睁开了眼睛。
“才仁。”顾不上抹眼泪的陆嫕偲慌忙对他说:“你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放弃!”
“县主,大人。”稍微恢复一点意识的贺才仁挣扎着说话:“别哭,我死,不了…”话没说完他就剧烈咳嗦,不停的吐出血来。
“不许你说死字!”陆嫕偲紧紧握着他的手,怎么也止不住的哭。
李大夫眼看着忙完了应急处理,接下来就该处理最主要也是最棘手的事情,要修复贺才仁身上巨大的伤口。
这个治疗一个人很难完成,忙完应急处理而空出手来的李大夫就赶紧用法术呼喊:“紧急情况,所有值班医务人员请速来第一病房。”
“情况怎么样了?”这时候随着转移术的声音,烟锅还没放下的山长急忙出现在病房,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罗夫子和葛夫子。
“血已经止住了,不过他的伤口得赶紧治,都伤到内脏了。”李大夫手里忙碌着,连头都顾不上抬。
看她忙着,山长和两个夫子就赶紧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这里的人员应付的过来。”李大夫一边拒绝一边施法把贺才仁伤口附近的烂衣服撕去,把仍然在他手里握着的德战取下,把这些放到一边之后就开始清理伤口。
“这样。”山长也没闲着,他立即做出安排,他对葛夫子说:“通知霍夫子,让他赶紧拿回生药来。”葛夫子领命走了。
然后他问陆嫕偲:“他怎么伤成这样的。”
但是哭的正起劲的陆嫕偲回答不了,罗夫子替她回答:“这两个孩子被歹人袭击了。”
“什么!”山长的脸明显抽动了一下:“在哪里被袭击的?歹人呢?”
“在前林里,通往这里的路上。”罗夫子回答:“中了我的落雷轰,在那里躺着呢。”
“在前林里?!”山长大吃一惊:“那不是书院的防御范围吗?歹人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呢。”罗夫子摇摇头:“我看到的时候,歹人已经在袭击这两个孩子了。”
“那歹人会不逃掉?”
“山长您放心,中了我的落雷轰,一般人不死都很难,怎么还能逃。”罗夫子的口气很是自信:“再说我的秃鹫还在那里看着呢。”
“嗯。”山长立刻下指示:“那你叫上张夫子,一起去把那个歹人抓住关起来。”
“知道了。”罗夫子说完就施了个转移术消失了。
这时候有多个医务人员赶来了,李大夫指挥救治:“快到治疗室准备治疗阵,把他移过去治疗。”
已经昏迷的贺才仁被移动到一个像是手术室的房间,被放在一个矮桌一样的平台上,医护人员有的忙着在四周布上法阵,有的忙着给他洗洗清理伤口,李大夫则拿了一个印章一样的东西在他的伤口边缘印上多个小法阵。
“你离开。”准备就绪之后,李大夫把一直陪着贺才仁的陆嫕偲给拖到一边。
“不!不!”不愿离开的陆嫕偲嗷嚎大哭:“我要陪着才仁!”
“哭什么哭!他又死不了。”李大夫训斥着把她推出治疗室:“你再碍事他就真的救不过来了。”
“李大夫。”这时医护人员纷纷向她汇报:“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开始。”已经没有阻碍的李大夫带领众医护人员开始治疗,他们站成了一个圆圈,开始施法。
在她们开始的刹那,原本有些暗淡的治疗室里顿时灯火通明,仔细一看原来是有多个法阵同时启动,像是花瓣一样把贺才仁包在中间。
李大夫在他伤口周边印上的小法阵也开始发光,把伤口照亮,治疗已经开始。
“真是棘手。”经验丰富的李大夫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得给他接上骨头,连上筋脉,修复肌肉和内脏,但最大的问题是,他身上没有一丁点法力,都得靠外部供给,相性方面也是个问题。”
治疗室里面忙着,外面也同样忙着。
“你能说说发生什么事情吗?”等候在门口的山长问着趴在门上的玻璃窗口急切观望的陆嫕偲。
“那个,我们,被歹人,袭击,才仁,为了救我…”忧心如焚的陆嫕偲说话都吞吞吐吐。
“好了好了。”闻讯赶来的席夫子赶紧上前:“山长,回头再问把,她这个样子回答不了。”
山长也就没继续问,点了个头就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