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夫子就开始安慰陆嫕偲:“别哭了,乖,他死不了的。”
“可是我怕…”陆嫕偲显然是被吓坏了,自己忍不住往最差的方向去想。
“不怕不怕,有大夫在你还怕什么。”席夫子温柔的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哭不哭。”
“山长我回来了。”罗夫子又出现了:“歹人已经被抓了,现在在马厩那边,张夫子正在看着他。”
山长赶紧问他:“是个什么人,问过了吗。”
罗夫子看上去很随便的回答:“是个胖子,现在还昏死着呢。”
“这样啊。”山长点点头:“你说说你看到什么了吧。”
“是这样的。”罗夫子搔着脑壳:“今晚我去集市上,打算耍两把来着,刚到那就遇到这两个孩子,当时他们正要回书院,我就没在意。然后我玩了两把都输了,就没敢再玩,骑我的秃鹫回去的时候,在前林上空看到了这两个孩子被歹人袭击。”
听到这里山长打断他:“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先是听到了爆炸声,又看到了闪光,赶到那上空用了不少时间;我到上空之后看到的,当时才仁已经倒地了,那个歹人正拿刀要害他们。”罗夫子说着就手舞足蹈的比划:“幸好当时我使出了一个落雷轰,把那歹人给打倒了,我赶紧落地,使了个术把他俩给送到这里来。”
“你有那么英勇?”都这时候了,席夫子还质疑他的话,这也难怪,谁叫他平时声名狼藉呢。
“当然了。”可能是对这质疑不满,罗夫子更带劲了:“我知道这家伙的底细,这个人就住在镇子上,大家都叫他胖金,他平时好吃懒做又喜欢赌,他家原来挺有钱,都被他败光了;听说他以前还在禁卫队待过,但是因为行为不端被开除了。”
“在禁卫队待过,没有高超的武艺是进不了禁卫队的。”山长忧心的说着:“难怪能造成这么重的伤。”
但是席夫子还是不信他:“你不会在胡扯吧。”
“当然不是。”罗夫子看来怎么都想把威风耍下去:“我还知道这个这个家伙的动机呢,他想要作案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当时他喝高了,和我一个赌桌玩,一把就把钱输光了;结果这个家伙说什么,说是马上就去抢一笔,我们都觉得他是说醉话,都没在意…”
有一个词叫做“不打自招”用来形容现在的罗夫子再好不过了。
“罗夫子!”席夫子义正言辞的质问他:“你身为夫子,却漠视犯罪行为的发生,导致自己的学生受害…”
“我没有,我哪想着会这样!要是我知道的话,也不会放他走的…”罗夫子连忙辩解,但是渐渐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急的直流汗。
“这个以后再说。”山长终止吵闹:“罗夫子,你知道歹人为什么会瞄上才仁吗?”
“是这样的。”松了一口气的罗夫子如实招来:“我是在饭店遇到她们俩的,当时陆嫕偲不知为何和掌柜的闹了不和,她大声喊什么:‘我有的是钱。’那时候整个饭店里的人都注意到她了,歹人想必就是那时瞄上她们的。”
山长听了就问陆嫕偲:“陆嫕偲同学,是这样吗?”
而陆嫕偲还在伤心中,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席夫子看上去还是不放过罗夫子。
罗夫子如实回答:“我什么都没做。”
“好啊!”席夫子又抓到了把柄:“身为夫子,在学生犯错的时候不去教导,反而袖手旁观……”
这热闹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山长,我来了。”拿着一个小瓶子的霍夫子赶来了:“回生药我拿来了。”
“快给李大夫送去。”山长赶紧打开门,让霍夫子把药瓶递给李大夫。
“其实用不着这么好的药的。”李大夫说着就把回生药喂给贺才仁服下:“不过这样会好的很快。”
“才仁怎么样了?”陆嫕偲焦急的询问,止不住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般不停的落下。
“他没事的。”霍夫子满面红光自信满满,连胡须都要跳动起来:“我配置的回生药可不是一般的药,只要没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都能好起来。”
“太好了。”喜出望外的陆嫕偲终于止住了泪水,连忙对他施礼:“谢谢夫子。”
“不用谢。”现在轮到霍夫子耍帅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身为夫子怎么眼看着自己的学生受伤呢!”
“哈哈哈哈哈!”其他几个夫子都笑了。
这事本来该到此平息,有事的话好像也只剩下等待贺才仁康复,轻松的气氛弥漫在众人之间,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此时,正在忙于治疗的李大夫发现了异常,虽然治疗在继续,回生药也喂了,但是贺才仁身上的伤口却愈合的非常缓慢,就算考虑到他身上没有法力,那也十分的不对劲。
李大夫就施了个术,仔细探测贺才仁的伤口,探测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不好了!”她冲出手术室:“不好了,他的伤口里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