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抱起来之后忍不住被触动了一下,因为这个看上去高贵冷艳的主人,刁蛮无比的大小姐,身体居然是那么的娇小,那么的轻盈,让他有些误以为自己抱起的是一个布团。
就算醒着的她像是书院的山峰一样高冷险峻,但是睡着了之后却是那么的安详,抱在怀里像是一只老老实实的猫。
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以至于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看来与其说是陆嫕偲在沉眠,不如说贺才仁更像是在睡梦之中。
他不禁在心中感慨,就算是整天高高在上,威风凛凛,但是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就算有时候会有致命危险,但是在这样的时候,让人出乎意料的忍不住想要怜爱,想要去保护。
暗暗下了决心的贺才仁把她放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就继续回去洗衣服。
衣服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洗完了,接下来的时间要怎么度过呢?贺才仁看了看日头,现在距离吃完饭还有一段时间,好像还没有下课呢。
还没下课,他想到了什么,拿起德战就出门了。
他来到了张夫子的武馆,张夫子正在指导学生们练习,见他来,惊奇的说:“你出院了?这么快?”
“多亏夫子的治疗。”贺才仁说着就行大礼。
“不用的。”张夫子唰的一声就来到他身后,打算对正在行礼的他使个擒拿技。
哪曾想贺才仁原地翻了个身就躲开了,动作非常灵活。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张夫子赞赏的笑了笑:“也不枉这么多人合力救你。”
“多谢夫子。”贺才仁说着就又行大礼。
“不用的。”张夫子说着就使了一招,和上次一样,这招并不是为了攻击,但是能迫使贺才仁终止行礼躲开。
“那边在做什么?”有些学生注意到了这边,争相看过来。
“好好练习!”被张夫子吼了一声之后,他们就老实的回去练习了。
“话以后再说吧。”张夫子盯着继续练习的学生:“我现在在上课。”
“夫子。”贺才仁站正了,很正式的问:“我有一事相求。”
“好吧,那你想做什么?”
“继续学习。”
“这个啊。”张夫子伸了伸懒腰:“今天就算了吧,回去休息休息去。”
“不,夫子,我不用休息,我要习武。”贺才仁意志坚定,好像是因为某人的热血发言。
“为什么?”
“我要变强。”贺才仁的眼里放射出坚毅的目光:“经过昨天我知道了自己的弱小,继续这样下去,我谁都保护不了。”
“唉,这样啊。”张夫子轻叹一声:“先说说你昨天怎么回事吧,我了解一下。”
“是这样的。”贺才仁回忆着昨晚:“那个匪徒冲过来的时候,我拿刀想当他的刀来着,结果他力气太大,我没挡住就被砍伤。”
“你的力量当时起作用了吗?”张夫子听到这里就问:“刻印亮没亮?”
“没有。”贺才仁如实回答:“当时我太着急了。”
“所以说啊。”张夫子以教导他的口气说:“你连真本事都没有使出来就贸然去接招,这太危险了,你怎么这么傻呢?”
“可是…”贺才仁的声音低了下去:“当时他要砍嫕偲。”
“这还差不多。”张夫子竖起了大拇指,表情显示对他的信任:“拼命也要保护心爱的女人。”
“这个…”贺才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那之后呢?”张夫子打破尴尬:“我审问过了,那个歹人不是说你还刺了他一刀?”
“是的。”贺才仁继续讲:“我倒下之后,那个匪徒还想伤害嫕偲,我一着急就挥刀了,那时刻印也发光了。”
“真男人。”张夫子的大拇指又竖了起来:“为了心爱的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能作战。”
“不是这个样子的…”贺才仁还想辩解。
“别装了。”张夫子不怀好意的笑着:“山长都说了,你当初宁愿做使灵也不做贵宾,不是看上了陆嫕偲那是为了什么呀。”
真不知道为何平时不苟言笑的张夫子今天为什么这么健谈,而且还是一副会破坏他夫子形象的表情。
对此正气凛然的贺才仁回应:“我那是想报答救命之恩。”
张夫子露出不信任的表情:“我就不信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贺才仁决定听之任之。
“话说。”张夫子自己转回了教学模式:“你挥刀的时候刻印亮了是吗,那时候你攒足斗志了吗?”
“没有。”贺才仁回想着:“当时我好像光着急了。”
“这样啊。”张夫子抓起贺才仁的右手看刻印:“看来你的刻印不止一种发动方式啊。”
“夫子。”贺才仁试着提议:“那我现在能练习一下吗。”他的眼睛闪现着满满的诚意,显然他是个好学的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