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仁。”看到他流血,陆嫕偲(读义思)显然很担心。
“不用担心。”贺才仁对她一笑:“这点没什么。”
“少秀恩爱了!”张夫子剑比话快,短短一瞬间,就有三招袭来。
“都说了不是那样的。”贺才仁悉数破招,同时反击回去。
暴雨般的对决声继续响起,这声音一直一直持续着,直到…停了?
有些不敢相信的围观同学们抹了抹眼睛,确实停了,不管是气流,声音,还是两人那只能看到残影的动作。
师徒两人像是雕塑一样站立着,贺才仁手里的钢剑还保持着刺向张夫子的姿势,从磨破的手掌里流出的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落在已经损坏的地板上。
张夫子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染红了他的袖子,但是他依然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剑的尖端抵着贺才仁的下巴。
原来胜负已分,打了半个下午之后,贺才仁以一招之差败于张夫子,比试结束。
尽管确认了结束,围观的同学们还是僵立着:“我们能不能打这一场?”有人小声的说着,不知道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
“会被秒杀的。”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回答他还是回答自己。
“才仁!”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陆嫕偲,她急切的来到贺才仁身边:“你没事吧?”相比比试的输赢,她更关心贺才仁的伤势。
“我没事。”贺才仁轻轻的放下钢剑,对张夫子行礼:“多谢夫子赐教。”
“很不错了。”张夫子收回了剑:“我都搞不清楚我是该称赞你的能力还是该感叹你的成长速度。”
这对贺才仁来说,真的是比最好的语言还要出色的赞美啊,想反他倒是不太计较此次的输赢,毕竟他本来就是以成长为主要目的。
“那么夫子。”既然以成长为主要目的,那么他当然要问一下:“我的水平现在处在什么水准?”
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自己的理想水准,只要能和张夫子相去不远即可,其他的他暂时还没有想多少。
“以什么方面来说?”张夫子在说话之前确认了一下。
“就请以夫子的水准来说。”贺才仁毫不避讳的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以至于有点急切。
“以剑法来说,你已经比我差不了多少了。”张夫子本来像是在夸贺才仁,但是他话锋一转:“但是以我的实力来说呢。”
“怎么说?”感到异常的贺才仁明显急切的想问出答案。
“看好了。”张夫子拿起剑来,好像是施了什么法,就有一道亮光对着武馆外面不远的大石头挥去。
轰隆!大石头像是发生了爆炸一样炸开,有些石子崩进了武馆,打破了几块玻璃,其中一片落在贺才仁的脚边,蹦跶了两下才停下。
爆炸的烟尘散去之后,贺才仁清楚的看到原本硕大的石头像是被什么砍了一样裂开了一道惊人的大裂缝。
“知道这是什么吗?”放下剑的张夫子问贺才仁。
“知道,这是操使兵器的法术。”贺才仁早该想到了啊,明明在书上看到过怎么就忘了呢?想想也是啊,灵人明明有法力,怎么可能不用在武器上?
“没错,这就是灵人使用武器的方式,借助法力使用来提升攻击力量。”张夫子的话像是篆刻一样深深的陷进了贺才仁的脑海,因为这正是他最欠缺的地方,他没有法力,他不会法术。
这是否意味着,练武练到这步的他,到头来在灵人面前也不过只是一个空有架势的弱者?
或者说更该注意的是,在他吃了这么多苦之后,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之后,却不得不发现自己还差的太远,这很打击人的。
“别愣了。”拿来药箱的陆嫕偲赶紧用纱布把他的手掌包上:“得赶快去找李大夫,赶紧治你这个伤。”
陆嫕偲的急切让想要说什么的张夫子都止住了嘴边的话,改口说:“去吧去吧。”
陆嫕偲就一路拉着贺才仁来到诊疗处。
“又是你呀。”正在品茶的李大夫放下茶杯:“难道你想念这个地方了?”
“李大夫,快给他治治呀。”焦急的陆嫕偲没心思开玩笑,一心只想着贺才仁的伤了。
“好好好,看你急的。”李大夫虽然有点埋怨的味道,不过还是专心给贺才仁看着伤口:“哎呀,你咋搞成这样,手掌上的皮都磨光了。”
“很严重吗?”陆嫕偲比在场的谁都急:“得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