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嫕偲(读义思),同学们之间要好好相处啊。”还是贺才仁提醒陆嫕偲,让她收敛一些,没有再给邱珥洁难堪。
“好的。”陆嫕偲看上去对他言听计从。
邱珥洁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只可惜她此时说不出盛气凌人的话语来了,也只好像是感慨一样的说:“你们俩谁是主人呀。”
“谁都行。”陆嫕偲平淡的回答了她,只不过在此气氛下总有一种挑衅的味道。
这时候葛夫子来了,所有的闹剧也同时平息。
脑门光亮的葛夫子进门就看到了后排的情况,他首先叹息了一下年轻人标志性的活力,之后也不得不稍稍感慨下贺才仁的安排。
总之对身为夫子的他来说,平静比什么强,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正式开始上课。
这课程对贺才仁来说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他已经背熟这节课的内容。
只是对灵人的课程来说,知识只是一部分,剩下还有法术的学习,而这与贺才仁无关。
这同时也是他最大的问题,而现在他正在努力准备解决,别人都在上课,他独自翻阅一本关于法阵的百科全书,希望能找到点解决之道。
邱珥洁上课并不是很用心,她总是隔一段时间对贺才仁投向目光,好像是希望观察出什么来。
但是因为位置的关系,她每次转头都会很快的被陆嫕偲捕捉到,这个时候陆嫕偲就会给她一个略带攻击性的眼神,好像是再说:“发现你了,收手吧。”
而邱珥洁也很识趣,每次被发现都会一笑置之后转回头去,装作自己在认真看书的样子。
贺才仁则是一直在看书,仿佛其他任何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这本书很厚,他到下课都没能看完。
“你对法阵很有兴趣嘛。”下课之后的陆嫕偲一边整理笔记一边和他说话。
贺才仁无奈的一笑:“我没有法力,只好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了。”
“嗯。”陆嫕偲点头认同他的努力,这时候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就问贺才仁:“你给我订做的那个手套画法阵了吗?”
“我差点忘了。”他这才想起来:“还没画呢。”
陆嫕偲有点不满:“那怎么办?”
“我现在去找人画就是。”贺才仁说着就站起来收拾东西。
“好吧。”陆嫕偲只能无奈的接受这点:“你去吧。”
“那我走了。”贺才仁就在她的注视下离开了教室。
这一切也同时被邱珥洁看到,她就像是监控器一样,注视着两人的行为,一点细节也不想放过。
贺才仁前往了霍夫子处。
“哟,是你啊。”看到贺才仁进门,霍夫子从三楼探出头来:“好利索了呢。”
“是啊。”贺才仁行了个礼就问:“那天我醒来之后夫子也在场,难道夫子也救了我吗?”
“我没救你。”霍夫子不当回事:“我就是拿了点回生药给你。”
“回生药。”这个贺才仁知道,他在书上看到过:“那不是很名贵的药吗?配制极其麻烦,但是因为治伤效果非常好才被称为回生药,您把这么好的药给我了吗?”
“也没怎么样了。”霍夫子好像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他笑眯眯的回答:“一点点而已。”
“这还得多谢夫子救命。”感激不已的贺才仁说着就向霍夫子行大礼。
但是他磕下去的时候头却碰到了柜子,原来是霍夫子在他弯腰的当儿施法把他转移到三楼自己面前,他弯下腰正好碰到了装配料的柜子,疼的他不停的揉脑门。
“免礼。”霍夫子看他这滑稽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不需要你谢,身为夫子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的话就别活了。”
“那至少让我为夫子干点活吧。”贺才仁是无论如何也想做点什么,他觉得多少得报答一下。
“别这么说了,上回你弄坏手套还没罚你呢。”霍夫子带着他转移到了一楼,在宽敞的大厅里漫步:“不过我现在手头没有活给你干。”
贺才仁则是非常想要找点事情做,就提议:“我给夫子劈柴好了。”
“不用了,柴早就劈好了。”霍夫子指了指柴垛,小山一样高的柴火高高堆积着,看上去蔚为壮观。
“这得多少时间才能用完呢?”贺才仁忍不住惊叹。
“快了就后天,慢了能用一个月。”
“那么有什么其他的活可以给我?”说话间贺才仁已经挽起袖子,看上去准备随时开干了。
“这样吧。”对他明显无奈的霍夫子指着柴垛山旁边的一堆...烂木头:“去把那堆东西给送到食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