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夫子。”贺才仁指着那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织的线衣。”席夫子拿出织了一半的线衣:“还没织完呢。”
贺才仁看着这件线衣织的很用心的样子,图案也挺多,只不过样式上很明显是男式:“夫子是要送人的吗?”
“是的啊。”席夫子肥硕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点绯红:“是送给那死鬼的,他常常在夜里巡逻,现在天气也冷了,给他织一件线衣御寒。”
贺才仁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了,只能勉强回应一句:“夫子很用心呢,嗯,织的很好,料子也不错的样子。”
“这不是多好的料子。”席夫子看上去有点失落:“我才刚来,薪俸微薄,买不起好料子。”
“没关系的。”贺才仁是个很会说话的青年:“像夫子这样有才能的人,今后一定会很有钱的,现在这个情况只是暂时的吧。”
听了这话,席夫子噗呲一下笑出声来,不过她还是保持了中年人的沉稳:“借你吉言了。”
“那我先走了。”贺才仁笑着就要离开。
“慢走啊。”席夫子看上去挺高兴,比平时更热情的道别。
只不过对于工资什么的,贺才仁还真是不了解,但是在恩情的驱动下他还是关心起席夫子来。
但是该怎么关心呢?自己虽然也能算是个学生,并不能为她做什么。
哦!他好像是恍然大悟:“可以那些钱来帮助席夫子嘛。”
可是这个想法马上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罗夫子都说过了,身为夫子不能收学生的钱,连某个道德有些败坏的夫子都坚持了,道德比他高那么多的席夫子想必也不会违反。
这该怎么办呢…还没开始头疼呢,他就灵光一闪,想出了方法:“送钱不行,送点礼物总行了吧。
他不禁高兴了起来:“报恩的机会来了,既然席夫子买不起好料子,那就买点送给她好了。”
灵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尤其是对现在的贺才仁来说,现在他的灵感像是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不只是对席夫子,对其他夫子也可以这样去报答啊,现在想想本来让自己很是困扰的报恩方式不是很简单吗,我真是太聪明了。”
受到自己想法的鼓舞,他不禁大步生风,在走廊内大步流星的前进,雄赳赳气昂昂。
只是他走的太幸兴奋了,在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差点撞到陆嫕偲(读义思)的同班同学。
这是个男生,长得胖胖的,名字嘛,贺才仁好像从来都没知道过,也好像从没想知道过。
“哟!是你呀。”这个男生认出了他:“前天我看到了,能和夫子比成那样,你好厉害哦。”
“您过奖了,那是夫子在让我。”贺才仁客套的说着,事实其实正如他所说,张夫子让了他不少,光是不用法术这一点就让步很大了。
“不过还真是羡慕你呢。”这个男生一脸羡慕的对他说:“不用上课。”
听了这话贺才仁突然有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因为凡人世界的同学也有不喜欢学习的,听了他这么说,仿佛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校园一样。
他微笑着回答这个男生:“也没什么了。”
“什么叫没什么呀。”这个男生拍拍他的肩膀,用非常遗憾的表情说:“我也想像你这样闲着啊,那样就能去看好戏了。”
“好戏?”贺才仁虽然还不知道缘由,但是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点点兴趣:“什么好戏?”
“你知道吗?”这个男生故作神秘的在他耳边说:“现在女生们都在上舞蹈课呢。”
“那又怎么了?”在此时的贺才仁心里,上舞蹈课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你不知道,女生上舞蹈课很有看头的。”这个男生以一种色眯眯的表情说:“会很养眼的。”
这确实让身心正常的贺才仁难以避免的产生了一点兴趣,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男生们呢?”
这个男生叹了口气:“分开上课了,不然我还叹什么气啊。”
“哦。”贺才仁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请问女生在那里上舞蹈课呢?”
“在坤峰。”这个男生指着坤峰的方向:“在供给处上面,靠近峰顶的地方。”
于是乎贺才仁就去了。
“我只是想去问问嫕偲,关于送席夫子线衣料子的事情,绝对不是想去看什么。”他在心里反复强调这一点,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手心都有出汗了。
他边走边强调着自己的正派,不知不觉脚步都生了风,像是在弹奏杂乱的乐曲一般快速往坤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