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贺才仁谢过,但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纸包:“这是剩下的菊花蜜糖,全部给你了。”
“啊!”陆嫕偲(读义思)像是吃了辣椒一样兴奋了起来,看来她不是一般的喜欢这糖:“谢谢你,才仁。”
“记得一次别吃太多。”贺才仁的建言没有起到作用,因为陆嫕偲道完谢就迫不急的吃起了蜜糖,此刻已经进入了陶醉状态。
贺才仁也就没好再说什么,他无奈的笑了笑,开门就出去了。
他来到了罗夫子的房间,灯光显示他在。
“是你呀。”开门的罗夫子喷出一股浓浓的酒气,让贺才仁都忍不住后退。
“有什么事情吗?”说着话的罗夫子站姿都歪的不成样子,看来喝了不少。
“我有事想问夫子。”贺才仁忍着酒味施了个礼。
“进来吧!”罗夫子说着就招待他进屋。
贺才仁进屋一看他的屋里又有些恢复成了初次见到时的样子,房间明显没有好好收拾,不少空酒瓶胡乱的摆放着,有被随处可见的灰尘给蒙蔽,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酒和成年男人邋遢的气味。
看上去,自从贺才仁上次为他收拾房间之后,他就再也没收拾过的样子。
这也就是他不让陆嫕偲跟来的原因,像是陆嫕偲那样美好的少女怎么可以进这样的地方,会脏了她的鞋底的。
“来,坐!”罗夫子热情的给他拉出椅子,前面落了些灰尘的桌子上摆了吃剩的餐具,一大筐花生还有不止一个酒瓶。
“多谢夫子。”很有礼貌而且行过礼的贺才仁还是忍不住拿出手帕来擦了擦椅子,而且坐下之后袖子也不往桌子上放。
“喝酒不?”罗夫子亮了亮酒瓶,瓶子里的酒发出快乐的声音。
“多谢夫子,我还是不了。”贺才仁有礼貌的拒绝,反正他是不会想成为眼前的这样的男人的。
“不喝呀!”罗夫子剥了两颗花生放嘴里大嚼,又喝了一口酒:“喝酒可是很爽快的事情的!”
贺才仁也只能客套一下:“看上去是的呢。”
“对啊!”罗夫子还来劲了:“我跟你说啊,喝酒也是要技巧的。”
“什么技巧呢?”
“像是这样。”罗夫子又剥了三颗花生大嚼:“先吃三颗花生,让花生的香味充满嘴里,再喝一口酒,让两种香味在嘴里混合,再咽下去,感觉太爽了!”
他说着就自己这么做了一次,一口酒下肚,爽的他大声感叹,胡子拉碴的脸上充满了喜悦。
“是不错呢。”对此不能理解的贺才仁只能奉承着。
“是吧!”罗夫子高兴着:“你也来一口!”他说着就把瓶口还带着他口水的酒瓶放在贺才仁面前。
“不了不了!”贺才仁赶紧拒绝,看来今后不能在这方面奉承罗夫子呀,尤其是这个时候。
虽然他拒绝了,但是罗夫子还有些不依不饶:“感觉不错的,不试可惜!”
贺才仁认为有必要转移话题,他想了想就问:“请问夫子您结婚了吗?”
谁知听了这话的罗夫子突然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副正直认真的样子,要是修修边幅的话很可能是一个优秀男人的形象,更何况他的声音也变得很浑厚,一点轻浮都没有:“那个,你来找本夫子有什么事吗?”
转移话题?不,看来是贺才仁说到了他的问题之处,结婚…看来结婚对于罗夫子来说是个重要问题…对,重要。
贺才仁决定追问一下:“夫子,您结婚…”
“说你的事情吧。”这时的罗夫子看上去正直无比:“比起夫子的事情,还是学生的事情更重要。”
贺才仁来了兴趣,一脸坏笑的问:“夫子,关于结婚…”
“你再说这个我就揍你!”罗夫子粗暴的终结了这个话题。
“好好。”坏笑不已的贺才仁只能换换话题:“是关于油树果的,那个东西在后林里很多吗?”
“不算是很多。”罗夫子的口气稍微缓解了一下:“毕竟能长油树果的油果树不算很多,大概有上百棵吧。”
“上百棵呀。”贺才仁回忆后林的情况,后林很大,树也很多,得有数十万,上百棵真的不是太多,他又问:“大致分布在哪里呢?”
“好像,我们那天去的那个位置附近比较多。”罗夫子搔着脑壳想着:“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贺才仁迟疑了一下就说了实话:“油树果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