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嫕偲(读义思)还在纠结刚刚的事情,很随便的翻看另一边摊子上的小玩意,但就是不买,弄得摊主一脸为难,却不敢说什么。
“那个。”掌柜的突然拉住贺才仁说:“刚刚是我搞错了。”他一脸愧疚:“主要是罗夫子对我说过,他说你挺可怜的,整天被那个桃红色头发的小丫头欺负……”
贺才仁一听顿时有点不满,他好像是不喜欢别人随便说他的私事,不过他没有在嘴上说出来:“也没什么了,谢谢关心,那我走了。”
他告别了掌柜就来到陆嫕偲身边:“嫕偲,走吧。”
“走。”陆嫕偲说着就自顾自的离开,贺才仁赶紧跟上。
在往马厩前进的的路上,陆嫕偲一直一言不发,看来还没从刚刚的事情里解脱出来。
贺才仁也就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像是守护易碎的宝瓶一样,尽可能避免惹他生气。
只是眼看到马厩了,看着陆嫕偲一言不发的把马牵出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搭个话,就试着开口:“那个…”
“两位请留步。”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打断了他的搭话,原来是带着大黑狗的鲁捕快还有一个看上去比捕快官职更高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毕恭毕敬的找陆嫕偲搭话:“请问您是陆三小姐吧。”
以这时候的场景,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下级在拜见上级,而且还得是一个非常高的上级,不然这个中年人就不会把腰弯的那么低,生怕自己有一分半点做的不好,得罪了这位出身不凡的大小姐。
“是我,有什么事情吗?”与他的态度相对,陆嫕偲傲慢无礼的回应,看来她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恭维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傲慢。
“我是本地的治安官,负责本地的治安。”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绍:“陆三小姐来这里怎么不说一声呢,在下可以为陆三小姐服务啊。”
“用不着。”陆嫕偲的态度真是傲慢的没的说,看来根本没把治安官放在眼里。
“请问。”贺才仁小声问捕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跟你说啊。”捕快显然跟贺才仁比较熟识,什么都愿意给他说:“我上司害怕金展奎那事会被责怪他渎职,正着急呢,发现陆三小姐来了,当然要过来讨好了。”
捕快说的没错,他刚说完,就听那边治安官说:“上次那个事情,陆三小姐受惊了…”
在此时,贺才仁明确的捕捉到陆嫕偲的脸上露出一点不悦,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立马上前挡在治安官和陆嫕偲之间:“不好意思,多谢您的关心,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要说这个治安官,也是多年的老油子了,他也知道贺才仁是陆嫕偲的使灵,而且两人看上去关心很好的样子。
所以当贺才仁挡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半点失态,而是对贺才仁也恭敬的说:“您说的是,没事就好。”
“现在才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这个念头在贺才仁的心中一闪而过就消失了,他微笑着回应:“是的呢,平安就是福。”不过他话锋一转:“您很忙吧,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了,我们这边也得赶紧回去,书院的管理很严的。”说罢他就转身轻轻推了一把陆嫕偲,示意她走人。
“啊,那个。”治安官果然着急了:“两位请留步,我还有点事情想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陆嫕偲对他有点不耐烦了。
“就是那个。”治安官只好直说:“听说您的父亲要来,到时候还请能为我,为小人美言几句。”
“这事自有定论。”陆嫕偲出乎意料的会应对这些事情,而且神情丝毫不乱,看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并不能改变什么,事实也不会因为我而改变。”
治安官一听就急了:“陆三小姐,请您…”
“请您放心。”贺才仁再度挡在两人之间:“这件事情我家小姐自会处理,自会公道的。”
“喂。”陆嫕偲想对贺才仁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走了。”
“多谢公子,多谢陆三小姐。”治安官如遇大赦,刚刚的急切都被恭维代替:“抱歉,小人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请问陆三小姐和公子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陆嫕偲说着就牵出马来,她的声音表示她已经不耐烦:“才仁,我们走了。”
“好的。”贺才仁说着就抱她上马,然后自己也爬上马去,但是和早上不一样,陆嫕偲连一点笑意都没有,而是紧绷着脸,贺才仁刚上马她就驱马而去。
“两位请慢走。”治安官恭敬的声音追了他们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