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葛夫子前往了山长处。
这段时间他常常去山长那里,起因只有一个,贺才仁。
这段时间他们常常在晚上研究探讨关于贺才仁的事情,但是结果往往令人头疼,因为找不到任何头绪。
今天他也是为这事而来,但这次是山长突然让他来的。
“山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进门之后先开口问了这个,但是他同时看到,山长宽敞的书房里摆上了一张新的茶桌,山长和另外两位老人正坐在那里喝茶,这两位分别是上次出现在这里的供给处管理员老头还有信房老妇。
“备路(葛夫子的字)啊,来。”山长招呼他过去。
“山长好。”葛夫子行礼的时候同时也向另外两位行礼:“赵老好,林老好。”
已经变成年轻态模样的信房老妇一听这话就稍稍变了点脸色,虽然看上去还是笑眯眯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变化:“你称呼我为什么?”
葛夫子顿时感到一股寒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急忙改口:“林前辈好。”
“你也好。”前辈这种模棱两可的称呼让这位林前辈勉强收住了怒气:“话说你的头发这样好吗,需要我为你调配个药吗?”
“多谢林前辈。”葛夫子赔着笑脸:“我这样就挺好。”
“你别欺负人家晚辈。”被称呼为赵老的管理员老头笑着阻止,他转向葛夫“备路,最近忙吗?”
“不忙。”葛夫子笑着回应。
“我看你最近挺忙的呀。”赵老笑眯了眼:“好几次看到你深夜也不睡。”
“我那不算忙。”葛夫子笑着恭维他:“哪像您当年的事业,那才真的有资格算是忙啊。”
“也没什么了!来坐。”赵老笑着邀请他入座:“今天我带了新茶来,好好品尝一下吧。”
“多谢。”葛夫子入座之后就喝了一口茶:“真是好茶啊,今天真的是很幸运呢,请问是何事让我这么幸运呢。”
“是这样的。”山长给他解释:“我觉得关于才仁的这件事情必须更加的重视才行,得再找一些靠得住的人,就找了这两位来帮忙了。”
“哦。”葛夫子难以想象的惊讶了起来,光秃秃的脑壳像是点亮了的灯泡:“居然惊动两位王牌,看来这事不是一般的大了。”
“哈哈哈,王牌算不上,只有两个被遗忘的老人罢了。”赵老笑哈哈的打趣。
“三位。”葛夫子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三个老人:“请问三位,既然三位打算这样是,是不是意味着才仁的问题很严重。”
“葛夫子。”原本笑咪眼的赵老突然变得正式,眼睛难以想象的睁大了:“在说这个之前,请你先说一下你对贺才仁的看法和定位吗?”
“一个非常好学的学生。”葛夫子一句话就说完了自己的看法。
“明白了。”赵老又眯了眼:“我也见过他好多次了,不错的孩子呢,你没看错人。”
“那么。”葛夫子依旧严肃,赵老的话没能让他轻松半点:“对他要如何看待?”
“看待没变化。”这回是山长回答他:“只是老朽觉得必须更加重视才行。”
“备路,不用担心的。”林前辈突然说话了:“没问题的话,明天就会对他们进行一次大测试,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有三个高手护住测试法阵,山长找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没别的意思,别听这两个老不死的瞎说。”
“原来是这样。”葛夫子这才松了口气。
“喂喂,犯得着戳穿吗?”赵老笑着抗议。
“行了,俩老不正经的。”林前辈对这俩一脸鄙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真的期待明天的测试呢。”赵老目光朝上,像是在回忆远去的岁月:“话说我们有多少年没这么一起施过法了。”
“这事还不一定呢。”山长突然说话了:“明天陆国公会派人来,我会征求他的意见,家长不批准的话,就不能进行测试。”
“太小心了,测试有出意外的可能性吗?”赵老喝了一口茶,热茶的水汽在他嘴边弥漫,好像是他在喷云吐雾似得。
“你就是这样不够可靠。”林前辈指责他:“再怎么样这要是学生的事情,教学无小事,必须告知家长并取得同意,话说你当年就是这样随便,所以才没选你当山长。”
“知道了。”被揭了短,赵老也只好笑笑缓解尴尬。
“哦哦,老头子被夸了。”山长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伸过手去,当着众人的面要去摸林前辈的脸。
这个老头真的该去死了,真的真的。
林前辈看上去是习惯了这老头的咸猪手,她的阻止也很简单,就是拿起满是热水的茶杯,用着非常优雅的动作,浇在山长伸过来的手上。
“啊啊啊!”山长惊叫了起来,长长的胡子纷乱的跳跃,看上去非常滑稽。
“哟,司满!跳的不错。”赵老哈哈大笑。
在这热闹之中,一直保持平静的葛夫子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心里想着:“很久没见钢三角出现了呢,看来这回还真是会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