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医是被吓傻了吧......”火儿和太康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怎么能说出闹鬼那种话呢。”
“不过可能也的确是因为伤口实在是太离奇诡异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的。”太康揉了揉脑袋,“火儿我从刚才开始就脑袋疼。”
“刚才开始?什么时候?”
“就在看到那具男尸的时候。”太康应道。
在看到那具男尸的时候?那个时候太康的眼睛好像也发出了红光,这么说来,难道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火儿也不相信会有闹鬼的时事情,神灵界先不谈,起码那样一个酒保是不会被鬼盯上的,除非,这个酒保做了什么惹怒了鬼的事情,然而便是这惹怒了的鬼的事情,也得是事出有因的,这些的前提还得是,这里得有‘鬼’。
“我总觉得我好想能发现点什么。”太康说道,“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太康刚才在现场的时候的确说过好像不对劲的话,如此看来太康是真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我们再回去看一下?”火儿问道,“不过婉儿你要是脑袋疼的话就......”
“要去。”太康点点头,“天子脚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父皇肯定也会很快就知道的,这两三个月以来京都发生了不少事情,这本就是前所未有,我得为父皇分担分担,而且,也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的百姓身上。”
这就是太康身上最迷人的地方,能够为了一件事情竭尽全力的去做。
万寿楼附近的人还是那么多,不过现在不用担心病毒扩散,第一个来给男尸验尸的太医已经把隔离罩扣上了,那隔离罩有杀菌的功效,算是保障的措施,在尸体的死因和死亡时间点还没有确认得的情况下,这具男尸是不能移动的。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为了把太康眼部变亮的情况给遮掩下来,火儿用手遮在了太康的眼睛上面,而泰康的双手则是抱住了火儿的腰部为了不让两个人被拥挤的人流给撞开。
“嗯,有线索。”太康点点头,“黑色的线。”太康说道,“而且那根黑色的线是通往万寿楼里面的。”太康说道,“要不我们进去万寿楼里面?”
火儿瞅瞅四周,“要进去也得晚些时候再来,现在人太多了而且这具尸体现在行凶的人也一定在观望着,我们贸然进去肯定会更会引起对方怀疑的。”火儿说道,“你看见的那根黑色的细线真的是接入到万寿楼里面的?”
“嗯。”太康点点头,“而且我觉得应该是连通进哪一个房间里面的。”
“房间?这么说,行凶的人很有可能就住在这万寿楼里面的?”
“嗯,可能性很大。”太康点点头,“反正我的这双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那是龙神族的眼睛,能够看破一切邪恶的眼睛。
“只能晚上再来了,”火儿说道,“到时候把师傅他们也叫来,也能保个准儿。”
“嗯。”
万寿楼发生的事情很快就穿入到了宫中,那万寿楼里面还住着波斯国使团一行人呢,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面子上真的很挂不住。
“皇上,末将的失职,还请皇上赐罪!”作为京都御林军的首领,万寿楼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要付主要责任的。
朱祐樘有些生气,不过这次对方出手的对象并不时王公贵族而是这一个小小的酒保,所以他想不通,以前都是行刺皇族,现在开始刺杀平民,这帮人到底是要搞什么?
“罢了罢了,太医都没有确定出是什么时间点死的,说不定是从京都外面杀了带进京都内故意把尸体抛在万寿楼前面。”朱祐樘说道,“这事情不能全怪你,起来吧。”
“谢皇上!”起身后谢迁站直了身子。
“今晚要在万寿楼那边多加派些人手,不要再让京都发生无谓的命案了。”朱祐樘吩咐道,“朕还听说有闹鬼的言论传出?”
“的确是有。”许宏远答道,“因为那具男尸的死状实在是太可怕。”
“这样啊,克里曼斯那行人呢?”
“并没有受到惊吓,不过,末将跟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眼睛里面嘲弄的意味很浓烈。”
朱祐樘苦笑了声,“当然要嘲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嘲讽朕现在这天下江山,”他顿了顿,“朕就不明白现在的安生是多么可贵,为什么北境、南蛮和海倭那些人就是不知道知足呢。”他摇了摇脑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万贵妃专权的那会儿也是如此乌烟瘴气吧,不过与当时不同的是,现在的乌烟瘴气是在外,而当时,乌烟瘴气则是在内。”
“皇上的辛劳臣等都看在眼里。”许宏远回道,“臣等必竭尽全力辅佐皇上稳固太平盛世!”
“好了好了,大话我们就不说了,话说回来,太康也回来了吧?”
“昨天回来的,现在已经入驻神机营了。”许宏远答道。
“朕倒是有些想她了,前些日子太后还问起太康了呢,皇后和太子也问到过,瞅哪一天找个日子把太康接回宫中呆个半天一天的吧。”
“末将领命。”许宏远应道。
“诶!?这领什么命!?”朱祐樘一惊,“这就是朕跟你在这聊聊家常,接太康回来的事情我会吩咐怀恩去做的,你巩固你的巡防营和御林军就可以了,一个大将军朕怎么可能让你领这种命。”朱祐樘笑道,“万寿楼那边一有消息就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拖延。”
“遵旨!”
太康不在的皇宫的确是很安静,安静下来的人就会觉得有些寂寞,然而安静下来也能去思考很多事情。
蒙古部落、鞑靼小王子、火筛、倭国,这四个便是朱祐樘心中最大的隐患,蛮子现在很安静,最起码十几年之内不会再闹出什么大风生来,西南的云南王前阵子也被阿燕和彭天压制住了,唯有这四个点。
这是必须要除掉的,尤其是这次东海事件发生过后,朱祐樘的这种想法更加的明朗。
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