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否听到过亡灵的哭诉
在你们的记忆里是否有过杀戮的阴影
枪火和血光是否让你们麻木不仁
不要相信这残酷的自由
被你们卷入这场战斗的人已经失去控制
不再拥有自由内心也在挣扎
埋葬你们同伴尸体的地方就是残酷的应许之地
岛上的任何人都不需要这场战争
所以赶紧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吧
在你们失去战斗力之前
不要再出卖自己的同伙了
不要让自己在无谓的战斗中丧生了
抛弃掉本来就不曾驻扎于你们心灵中的欲望
你们将会活得更轻松别人也将会活得更轻松
——《劝告》
胡安卡里根据前来支援的两人的行进速度有条不紊地绕到他们的侧后方,让自己不会出现在他们正前方的视野中。他们喊着那个把风的人的名字,没有回应,他们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喊名字,还是没有回应。那两个人就察觉到可能把风的人已经出事了,于是加快行进的步伐,当他们都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目的地时,胡安卡里已经在他们的侧后方举起手中的特制卡宾枪,向其中一人开枪射击。
胡安卡里在准星里瞄准的是那个人的头,却只打中了那个人的腰,没办法,在丛林里瞄准移动目标再好的射手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指哪打哪。中枪的人旁边那个人见到同伙中枪,第一时间不是把同伙扶起来,而是自己躲起来找掩体。
他躲藏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把自己的M16步枪向丛林上空来分别来三下、一下、三下的点射。通知还在空地附近木屋废墟附近战斗的同伙,这里确实还有人放冷枪阴他们,只是还不确定和他们作对的人是不是跟另一边的人是同一伙。
看着那个腰部中枪的同伙躺在地上呻吟,躲藏在大树旁的他尝试爬出来,想把同伙拉到树下。他触碰到同伙的手,同伙立刻抓住他的手不放。
“快点拉我进掩体。”
说完这句话,受了枪伤的同伙几乎要吐出血来,拉他的人加大手臂用力,两只手提着受伤同伙的胳膊把他拖扶到树下的掩体中。他们此时已经忘了自己是来找那个看风的人的,只想着怎么在有人放冷枪的地方活下去。
就快进入掩体的时候,拖拉同伙那个人的手臂又中了一枪,手臂的力量瞬间被剥夺,整个人一个趔趄倒在腰腹受伤的同伙身上。他赶紧爬起来,吼了一声,用仅剩的一只手把同伙拖入掩体中。可是,在这时,腰腹受伤的人脖子和身体又中了数枪,彻底死了。也就是说,手臂受伤的人只是把这具同伙的尸体拖入掩体里面而已。
胡安卡里就像喵咪耍弄自己的猎物一样,耍弄着这个两个前来察看情况的蝮蛇组织的人,那个手臂中弹的人觉得真的受不了这种侮辱,已经开始有点失去理智的他抬起手中的M16步枪朝着刚才听到放冷枪枪声的方向就是一顿扫射。胡安卡里赶紧卧倒,顺便给自己的特制卡宾枪换子弹。
只剩单手的那个人开枪的准头就是差了很多,胡安卡里看着离自己老远的地方被子弹打中的树干和树叶,明白了此刻是自己占了心理的优势。那个人还没有发现自己,即使发现自己,以他断了一只手的能力,也不能在这种距离对胡安卡里造成绝对威胁。
已经换好子弹的胡安卡里从卧倒的地方站起来,向着他躲藏的大树快步跑去,边跑边从自己迷彩工装裤的侧袋拿出小刀。那个人很快打完手中的那梭子弹,低着头用一只手痛苦地换着弹夹时,胡安卡里纵身一跃,把那个人的头狠狠地按在地上,右手的小刀直接捅进他的脖子。
胡安卡里的脚踩着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和那把M16步枪,直至感觉到制服的人已经失去抵抗的力量才离开他。胡安卡里把那支M16步枪捡起来,退出弹匣检查一下,其实只剩下十几发子弹。胡安卡里觉得枪是好枪,可是子弹太少,他把子弹全部退出来装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再把枪扔掉。这样即使有漏网之鱼捡到枪也没有子弹,即使捡枪的人身上自带子弹要入弹也颇费功夫。
胡安卡里知道这种蝮蛇组织大多用的是土制猎枪或者苏式武器,像这种美式步枪是从海军那里弄来的,有这种武器的人不多,应该是组织中稍微有点地位,有点作战经验的人才会有这种步枪。
另一边,与丛林之家木屋废墟前的蝮蛇组织残党开火战斗的是张琉真带领的警察小组。海警的警察穿着黑色防弹衣,戴着黑色的防弹头盔。专案组的警察只有防弹衣,没有头盔。主武器倒是一样的,都是P90冲锋枪。这种冲锋枪的射击精度很好,后座力也小,只是火力也相对比自动步枪弱,但是弹道集中。有效射击距离是1.5公里,一个弹匣的容弹量是50发,与传统枪支不同,弹匣在枪支的上方横放供弹。
这些警察上岸后不久就因为几天前那场暴雨而暂时停下向岛内行进的脚步,在雨停了后,他们也听到了蝮蛇组织和丛林之家的人开火交战的声音。他们本身通过流浪诗人的情报跟着马田来到这个小岛上。岂知道上岛后没看见马田的踪影,却歪打正着遇到蝮蛇组织的人登陆在这里打算安营扎寨。
警察这边也不知道这个岛上有丛林之家这种公社的存在,起先还以为是蝮蛇组织内部的内讧。直到发现丛林之家的人的尸体,检查他们的手臂并没有蝮蛇的文身,而且身上没有蝮蛇组织的狗牌,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蝮蛇组织的人。
蝮蛇组织死去的人更多,他们的尸体手臂上通常都有蝮蛇文身,胸前挂有写有组织内部编号和他们自己名字的铝制狗牌。而且,他们的尸体大部分身上都有被蛇咬过的伤口,皮肤都偏紫色。警察戴上手套都不敢长时间触碰那些人的尸体,只是把他们胸前的狗牌扯下来,回葡兰岛后好用来作证物报告。
“是警察!妈的,他们是什么上岛的?不是说主船已经把他们引开了吗?”
蝮蛇组织的人终于看到和他们交火的人穿着的黑色防弹衣和黑色头盔。
“主船引开的是海军,是军人,不是警察!这些条子估计是收到情报上来收割人头了,真他妈恶心人。”
“把我们的PRK轻机枪拿出来,还有RPG火箭筒......”
“暂时不用,他们的人数比我们少,应该用不上那些武器,省点弹药也好。”
说“暂时不用”的那个人瞬间就被打脸了,几个P90冲锋枪打出来的子弹直接扎进它的胸腔。看着这个同伙倒在地上,刚才说拿出重型武器的那个人更加坚定了用轻机枪和火箭筒对付条子的决心。
PRK轻机枪立在木屋废墟的一处,向着逐渐往这里靠拢的警察猛烈开火。一个海警双腿中枪了跪在地上,紧接着身体也中枪了,向后摔倒。一个专案组的警察也中枪了,不过他并不是被PRK轻机枪的子弹打中,而是在躲避PRK轻机枪子弹时,被另外的蝮蛇组织用步枪击中头领,瞬间死亡。
中枪的那个海警被张琉真拖回大树的掩体中,检查他身上所受的伤,虽然有防弹衣的保护,可是这防弹衣明显只能挡住微冲或者手枪的子弹,AK枪系的子弹都挡不住,张琉真掰开那个受伤海警的衣服,赫然三个红红的弹孔。
专案组的一个警察拿出一个闪光弹扔出去,再躲回到掩体中。蝮蛇组织那边估计有不少人被闪光弹的光亮闪中,停止了一部分枪声。最重要的是PRK轻机枪的声音停止了,那个专案组警察又摘下手雷,扔向PRK轻机枪的方向。
架着轻机枪射击的人被手雷爆炸的弹片击中,只能翻身哀嚎。另一个蝮蛇组织的人赶紧过来夺过那把PRK轻机枪,不理受伤的同伙转移一个地点继续向警察那边开火。
“只是手雷而已,不用怕,我们还有RPG火箭筒呢。”
“他们在树林里!火箭筒有个卵用,火箭飞不出几十米就会打中树木。”
“那就把他们引起出再打。”
“谁来把他们引出来?”
“你,还有你,还有你,你们几个......”
“怎么把他们引起出?”
“靠近树林,他们为了抓住我们,就要靠近,引起来这片空地就好办了。”
那几个蝮蛇组织的人听到小组长的指示,只能照他说的两个在前侧翼,三个零散的在中间一边开火一边向树林边缘接近。
“不好,他们过来了,怎么办,我们的人数明显比他们少呀。”一个海警看见朝树林边缘前进的蝮蛇组织的人,问躲在掩体里的张琉真。
“先前还以为他们最先进的武器就是那几支从海军那里得来的M16,没想到还真有轻机枪和火箭筒,人数也是劣势,先撤吧。”
“一死一重伤,这两个伙计咋办?把他们留在这里。”
“背扶他们一起走,为他们的家属想想,如果死的是我们,他们也会把我们带走的。”
张琉真给自己的P90冲锋枪换了一个弹匣,扔一个闪光弹出去:“我的人跟着我掩护,海警带着伤亡者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