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韓馥的成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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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視角）
孟德連人帶馬的身影慢慢的在我視線中變小，再一個轉角，整個背影就這樣脫離於我的視線之間。
看著她就這樣直接離開，還真的有點不捨得。
好吧，送客完畢了，身為婚宴主角的我們在離開的主場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快點回去了。
我轉身一看，看見公祐正在看孟德剛剛遞給她的那張紙。
這紙張不會就是孟德為我們準備的禮物吧，這麼小小的紙張到底能夠當什麼樣的禮物送給我們？
要說的話，就這麼一個小紙張，給我的感覺可能就是...
“那是一張房契嗎？”
原本靜靜讀著紙張的公祐聽到我這樣說，抬起了頭看看我，就這樣呆呆的看了我幾秒，又把視線放回到紙張上去。
好吧，我不應該開這樣的玩笑，房契什麼的實在有點不太現實，更何況說我們的都已經擁有屬於自己的地方，再多一間房屋對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禮物不是這個。”看完紙張內容的公祐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的紙張折了起來。“孟德大人準備的禮物已經放置好了。”
說罷公祐便準備把對折的紙張放到自己腰間之中。
看到她這個模樣，我趕緊叫住她。
“公祐等一下，讓我也看一下那張紙吧。”
那張紙我還沒看呢，就這樣把它給收起來了？好歹讓我也知道信中的內容才收起來嘛。
“...玄德你又不會認字。”公祐沒有聽我的停下手上的動作，自顧自的把紙張收了回去。
誒不對幹嘛要突然這樣戳我痛楚，而且為什麼要用這種理由來拒絕我啊，本來對信中的內容還不是太在意的，如果公祐她正正常常的拒絕我的話我應該會作罷不再追問，被她這樣一說倒是開始讓我對它所寫的內容開始好奇起來。
“公祐妳...”我不服輸的打算說些什麼來反駁她。
“...我們也該回去了，不該讓客人們久等。”公祐直接打斷了我的講話，更是沒有再要讓我追問的樣子，沒有等我的回覆就直接動起身子來往婚宴的方向回去。
“誒等等我呀。”我小跑起來，一路跑到了公祐的身旁，“就真的不能說孟德寫了什麼嗎？”
“...不說。”公祐很乾脆的把回絕了我。
肯定有可疑。
“那，至少讓我知道孟德準備了什麼禮物吧。”信中的詳細內容不能說，但應該怎樣提及一下準備的禮物吧。
“...我不知道。”公祐這次也沒有給予我所期待的答案。“信中只有提及到有準備禮物，但是沒有說明那是什麼。”
我從旁看著公祐回答我的側臉。
或許她所說的是事實，信中是真的沒有寫上任何有關禮物的事項，但是現在也許是被我的好奇心在暗處作祟，公祐此時所說的答案，我聽起來都覺得是謊話。
這段小小路程的最後，我都一直嘗試去問公祐信或是禮物的情報，但是直到最後，我都只是在浪費自己的唇舌之力。
所以說，到底孟德為我們準備的禮物，會是什麼？
我們回到了婚宴的場地。
宴席之中現在似乎舉行著一個臨時興起的表演，不知道這個表演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因為剛剛暫時離席而臨場表演的。
但不管這場表演的舉辦目的為何，剛剛回到現場的我們現在正在後方默默的觀賞著這場表演。
有一男一女現正在台上舞劍對打，女的正面向著我們，我一眼就認得出在台上的女生正是我的二妹雲長。
至於現在與其對打的男生，現在正在背向我，一時之間看不到他的臉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未能夠讓我推斷出這個背影的主人。
在台上表演的，應該都會是自己的人吧？
但是我們的勢力之中男女的比例基本上是嚴重的失衡，除了我之外，另一位能說的出名字的男生大概也就陳登父子二人吧，但是我好像沒有聽過他們會武功的。
還是說台上的男子會是這次來參與聚會的其中一位賓客呢？
我環顧了婚宴的坐席，的確有些席位是空著的，可是我不知道那些座位上到底是屬於誰，所以也沒有在腦中得到結論，唯有慢慢等台上的兩位轉個方向好讓我看到他的臉吧。
台上的兩人手上都不是拿著正統的兵器，雲長並沒有手持她常握的大刀，而是我從未見過的一把木劍，而與它一起對舞的男子也是拿著一把一模一樣的木劍，可能是怕在這大喜日子誤傷對方而特地準備的吧。
不過就算是手拿著不常用的兵器，雲長的整體動作還是十分的流暢，雖然可能是沒怎麼用劍的關係，舞起劍來的招式有點單調，但這不影響整體的觀看感。
果然是武人的話，拿起哪種兵器都能夠用的這麼得心應手的嗎。
反觀另一邊的男生雖然高大，但是舞起劍來並沒有像雲長般那麼的順手，某些時候動作與動作之間的銜接會出現小小的斷檔，但這些的問題大概只有我們這些有習過武的人才看的出來，並無大礙。
兩人再舞了幾個回合，一個對砍，再一個踏步，一個轉身，兩人交換了位置，而那名男子的臉龐，也第一次的進入了我的視線之中。
那個是一個相當熟悉的臉，好像今天較早的時間我也有見過他...
對了我想起來。
“這不就是潘鳳嗎？”
“...的確是。”公祐她再仔細的觀看那名男子，也得出了和我一樣的看法。
“怎麼樣，我家潘鳳是不是很厲害！”公祐語音剛落，另一把得意的女聲又從公祐的身邊傳入我的耳朵之中。移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才發現比我們矮了一頭的韓馥已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站在了我們身旁，而我則完全沒有發覺這回事。
“韓馥好。”“...韓馥大人。”我們各向韓馥她打了個招呼。
我把眼睛放到了韓馥的席次上，上方確實沒有人。
“公祐~~~”韓馥這次不知道為何像個小孩子撒野一般特意拉長尾音向公祐講話。“妳都把我當長輩邀請了，怎麼還這麼見外叫我的全名，還要加個大人這個稱謂是什麼意思啊~~~”看來韓馥她對公祐叫她全名的這點頗為不滿。
“...抱歉了。”公祐她向韓馥做了一個拱手，“文節。”
韓馥字文節是嗎...說起來有些人我確實跟他們挺熟的，但我有些時候還是不知道他們的表字是什麼。
“公祐！新婚快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於親耳聽到公祐說出她的表字而開心，韓馥一下子用著肉眼可見的大力緊緊的抱住她。“我就知道妳那個時候一定會成功的！”
但是公祐似乎被她的這一抱抱得很難受，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來。
“...文節，我快透不過氣了。”
“噢噢，抱歉公祐。”韓馥聽到後也很乖鬆開了手來，但之後又抓住公祐的雙手搖搖晃晃的說，“看到今天的婚禮我實在太激動了。”
明明就是公祐把韓馥當成是長輩請過來的，但現在的這一幕若被其他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都會誤以為公祐才是長輩，而韓馥則是女兒吧。
“...文節。”公祐喊出了比剛剛稍稍強烈的聲音，才讓韓馥停下手來。
“沒想到公祐妳在拜堂時也會這麼主動呢~”但不管怎樣韓馥似乎就是不願意放過公祐，總得要找些事情去撩她，不撩就渾身不舒服。
“...嗯...”公祐似乎是經韓馥的話語之間想起了自己主動吻我的事，臉上頓時一紅，把臉從韓馥處別過來。
結果她把臉別過來的時候，彼此的視線相互交錯起來。
在我們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臉龐早有微紅的公祐變得更紅了，再一次逃離了我的視線，她低著頭紅著臉，沒有意識的玩起自己的手指來。
看起來是短路了。
原本以為一旁的韓馥看見公祐這個當機的模樣後又會再一次的開她的玩笑，但當我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時，卻出乎意料的的看見她認真的用著欣慰的眼神看往舞台的正中間。
“潘鳳他啊，”這番話中，缺了一點剛剛玩弄公祐時語帶的稚嫩，多了一點屬於群雄特有的成熟與穩重。“自從撿回一命後，就很努力的學著佈兵以及武藝等等的東西呢。”
我對潘鳳擁有的最後印象，還得把時間回溯到好一段時間前的聯軍討董的這個場景。
當時潘鳳給我的印象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能當大將的一個人。
完全沒有自信心，臉上總是擺著一款“要死”的表情，最經典的莫過於被袁紹點名去斬華雄時（雖說只是個偶然），嚇得差點就當場暈倒。
在討伐華雄幾乎就是屬於扯後腿的角色，就連最後為華雄補上一刀的事情基本也就是個碰巧的事件。
那個時候的他，是我認為最沒有大將風範的大將，我甚至還沒有見過他拿起自己武器揮舞的場景，解決他，可能也就幾個雜兵就可以的事。
可是現在正在與雲長對舞的他，真的完全讓我改觀了。
舞劍能舞的有模有樣，就算台上現在面對的是雲長，潘鳳的臉上雖然是有著些微緊張的神情，但膽怯等等的表情我可是完全看不到。
現在的潘鳳，絕對不是聯軍討董時候的那個潘鳳了。
潘鳳他，不對，我相信無論是潘鳳和韓馥兩人，都在我們別離的這段時間中，為了增加自己而下了不少的苦工吧。
“我知道的，如果要在這亂世中繼續存活下去，我和潘鳳的這點程度，還遠遠不夠呀。”
亂世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過別人用過這兩字來形容當今天下的形勢了。
“文節啊，現在諸侯基本都沒什麼動作了，可以說是天下太平了。”這是我第一次說著韓馥的字，實在是有點生硬。“其實也可以緩一緩自己的腳步吧？”
我並不反對自身進步的這個想法，但我倒是覺得努力這麼久了，而天下也邁進了難得的和平之中，韓馥她們其實也該休息一下了。
“也對啊，到現在為止還都是天下太平...”韓馥瞧看著今晚那並不算繁華的星空，為著這難得得來的太平感歎著。“可是，誰又會知道之後也是一樣呢？搞不好明天，天下又再會回到以往那毫無章法的亂世之中。”
“是我太膚淺了。”心中的佩服感油然而生，我一個拱手，為我自己剛剛那鼠目寸光的發言道歉。
“不，沒事，要說也是我太認真了。”韓馥似乎也沒有太在意我的話，一個擺手就將其拋到一旁。
我已經認為他們兩個人的進步已經夠多了，但是聽著韓馥她一臉認真的說出這番話來，我心中不禁對她肅然起敬。
“我再向你們分享一件事吧。”一直看著舞台的韓馥突然轉頭看往我們。“當初我逃難到徐州時所發的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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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這章字數有點多...找不太到一個好的分割點，過渡那邊連一千字都沒有，所以到最後就變這樣了，草，還不小心斷了周更了哭啊On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