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马上聚焦在那件可疑物品上,并将它的影像上传至视觉中枢;而我的额叶则再次根据常识分析了眼球捕捉到的画面,结果得出“那玩意儿是个金属保温瓶”的结论——这整个过程大概花了两秒钟时间。
总之我的大脑对刚才的突发事件作出的最终得出判断是:自己被一个从远处飞过来的金属保温瓶给击中了。
好吧,到底是谁朝我丢过来这个东西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得出的。
有反抗者,我有危险。
那么,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哪儿?
虽然我认为我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了,然而当我的思考回路进行到这一步,并且注意到有人从我的视野外侧翻越椅子冲到我的面前,而且他有99%的概率就是我要找的人时,已经差不多是距离我被保温瓶击中头部三秒钟以后的事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来刚才那个击中我的保温瓶只不过是个诱饵而已——用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并为丢它的人冲到我面前争取时间的诱饵。
我终于意识到眼下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么的危险,我顿时汗毛倒竖,全身的每一丝肌肉、每一条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为了处理这巨大的危机,我的精神也变得高度集中;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身边发生的一切对此刻的我来说简直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
我看着正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张牙舞爪朝我冲过来的男子……虽然来不及想起他的名字,但那张脸的确是我所熟悉的脸。
毫无疑问,那家伙是仁和公司的一员,所以他不是从外部入侵,而是从一开始就呆在舱内的。
那么,他是到底是怎么瞒过我的视线躲到我的斜后方的视野盲区里,并成功发动突袭的?
对了……这么说来,从刚才起我就一直沉浸于践踏虐待那个梁姓胖子人格的快感中,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机舱内其他人的动向。
是趁那个时候溜过去的吗?就像先前的空乘小姐一样,那家伙搞不好也是通过趴在座椅间的过道上,身体紧贴地面匍匐前进的方法避开我的视线的。
不过先前的空乘小姐被自己那性感的屁股给出卖了,所以爬到一半就被我给发现了……不过这家伙却的臀部没有空乘小姐那样丰满紧俏,所以我才看漏了吗?
该死的——没想到我最后竟然被美臀给坑了!
一边思索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甚至对自己神经的粗大程度感到震惊。
与此同时我本能地想要拿起刚才放在地上的冲锋枪做出反击,然而却太迟了,那家伙和我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足以让我端枪射击的程度了。
在我瞄准他之前,他就会冲进我的怀里并把我撞飞,然后和我缠斗在一起。
虽然我有自信近身格斗不会输给在场的任何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打赢一个人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对面的人数可是有十五个……去除其中的老弱病残和女人,能打的至少还有八、九个,更何况外面还有上百个随时能够投入战斗的后备役……敌我力量相差实在是太悬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