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走到她身前，敲了一敲面前的桌子，这丫头开始学坏了啊，都开始学会YY一些糟糕的事了。
有必要纠正一下她的不良思想，他可不想晚上打坐时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裹住。
“白凛灵，为师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是！”白凛灵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问题让她心头一紧。
“你是怎么看待人族与妖族之间关系的。”
“这.....人族与妖族自古对立，自从由于三大殿的出现，人族一直与妖族处于互相....”
“我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你刚刚说的，只要有点资历的修士都知道。”林书就这样站在她身旁，等着她回应。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
“既然如此，我就来说一说我的看法，你好好想一下。”
林书斟了一杯茶，坐到她对面，缓缓道来。
“人族虽与妖族对立，但你也看到了紫云城。你们母女虽是妖修，但紫云城的百姓并没有对你们有太多异样的看法。”
“以至于你顶着一对这样显眼的耳朵，还有三条尾巴，他们也只是把你当做是普通修士。”
“你可知为何？”
“这个.......”
白凛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确实，在阳天域的其他地方，人族修士都是对她们母女喊打喊杀。
但是来到紫云城，哪怕是小孩也会夸她的耳朵很好看。有的人甚至对她的狐耳还有尾巴产生了不好的歹念。
虽然是她很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但是确实是说明那里的人族百姓修士，都是把她当作是同类，没有把她当作异族。
见自己这个问题把自家这个笨狐狸徒弟难住了，林书继续添油加火。
“倘若人与妖之间有同一个诉求，同一个目的，同一种利益需求。”
“那他们会不会暂时的摈弃前嫌，共同联手呢？”
“纵然观念与生存需求会有不同，面对同一个敌人，他们还会不会放下彼此的成见呢？”
“师父.....我真的.......”
林书也没有继续为难她了，得要让她稍微消化思考一下。
白凛灵脑袋有点天旋地转，同一个目的.....同一种利益需求....同一个敌人....
师父说的话好深奥啊....要晕了....
看着这只狐狸摇头晃脑的，林书叹了一口气，自己主动要养的女儿，怎么样都要教会她一些处事的道理。
不然还没有走出这个世界就被骗得晕头转向的，到时在某个世界遇到她，他都不愿意认这个徒弟。
“简单的讲，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与敌人谈判的资本，根源终究是你的武力。”
“可你现在实力低微，判断力模糊，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用大义和仇恨蒙蔽你。”
“让你去做一些会让你万劫不复的事，届时，你将无力回天，为师也将会蒙受一些不白之冤。”
平静话语字字都在刺激着白凛灵大脑，让她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原来....师父早就知道我的心思....
白凛灵立马下了凳子跪下：“对不起，师父！是灵儿愚钝，听信了同族之人的妖言，萌生了一些对师父和同门一些不好的想法，请师父责罚！”
“站起来，看不见了。”
白凛灵站了起来，不过却不敢直视林书。
害怕林书突然说不要她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看见林书走了过来，白凛灵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
她的头上并没有传来痛感，慢慢的睁开美眸，发现林书的手正在她头上抚摸，语气宛若一个老父亲般说道。
“你脑子不好使，总是欠缺一点全面的思考，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为师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若你再有这种欠缺思考的想法，大可跟为师说。”
“你既然已入我师门，为师也应当履行作为师父的责任。若你受到了欺负，即便是九天之上的真仙，为师也能将他拽下来。”
“师父.......”
这宛若老父亲一般的发言在白凛灵耳中却如同一个充满温情的承诺。
她一下扑到林书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打湿了林书的道袍。
照这种进度下去，自己养的这个女儿何时才能出师啊。林书心里默默哀叹，这样子，估计没个十年八年的还不行。
“今天为师所说的这些，自己回去好好思考。”
“回去吧。”
“嗯。”白凛灵也从林书怀里慢慢的抬起头，湿润的眼眶里有秋波流转。脸上开始红润起来，“师父....真的不需要灵儿做....什么吗？”
“只要是.....师父的话....灵儿的尾巴...还有耳朵....都可以....”
“好了，莫要多想，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你的大师姐叫过来。”
“哦....”
白凛灵有些失落，但还是打起了精神，擦干眼泪去叫她的大师姐。
林书坐在凳子上，想着怎么惩罚一下这个把自家这个纯洁的师妹给带跑偏的大师姐。
这乖乖的一只小狐狸，都开始语出惊人了。
要是再让这个大师姐污染一下，普及一些什么奇怪的知识，以后估计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师父！你叫我啊。”谢道婉比较好奇他的师父叫她什么事，莫非是什么私人指导？
“对啊，就是叫你.....”林书面若寒冰。
随后，林书对谢道婉进行一整晚的私人指导，不过是思想层面上。屋子里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悲惨的哀嚎声。
......................
“师父，那我该如何回应他们？”
白凛灵一大早就来问他，看来也是终于开始想事情了。
“你知道他们的目的吗？”
“不知。”
“你知道他们会如何利用你制造何种混乱吗？”
“不知。”
林书也不想为难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小丫头了，他和盘拖出。
“答案需要自己去寻找，他们想利用你。”
“可反过来，你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下他们。”
“他们不是让你在粮食里下毒，让忘云峰的所有人经脉都陷入一种缓慢堵塞的状态吗？”
“师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白凛灵摸了摸头，师父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你可以给他们一个错误的答案，他们便会用这一种错误的答案去制定一个错误的计划。”
“为师也不用卖关子了，你照着他们说的做，结果由为师来伪造。”
“此为，碟中谍。”
............
8/16号的更新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