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远哲是谁?”
林叶真佯装不住的扬起了眉毛。
“装傻就没劲了。”
乔安琪撑起身体从林叶真身上离开,笃定的望着玻璃那边。
其实并不难推断。
乔安琪凭着多次受伤的经验,看自己身上血迹的凝固程度就能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四五个小时以上了。
王泽群领着自己来到尼伯龙根时就已经是下午,所以现在已经是半夜的时间。
而林叶真完全可以早点把自己弄醒,或者等到第二天再继续。
而他却在这个房间里等乔安琪苏醒等到这么晚?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某些事,让林叶真暂时无暇顾及自己,以至于处理完之后才又赶回来,在深夜继续对自己的审问。
而且自己失踪了一整天,楚澹和陈远哲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发现异常,来会寻找自己的时候了。
再加上刚才亲密接触时林叶真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朝着玻璃幕墙那边“展示”着自己的动作......
将这些讯息综合到一起,恐怕陈远哲已经为林叶真所擒,就绑在玻璃墙的那边被迫看着自己即将被玷污的样子。
林叶真看着近在咫尺间的乔安琪的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是一向如此,还是被脑虫控制之后才这么聪明的?”
林叶真无不赞叹的说着,而看到他不再掩饰之后乔安琪更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你的趣味还真是令人作呕。”
“别这么说嘛,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陈远哲在这种情形下有何感想吗?你应该喜欢着他吧?”
“胡说!”
乔安琪闻言下意识的立刻开口否定,脸上转瞬即逝的闪过了一丝慌张。
而这幅反应似乎更加激起了林叶真的兴致一般,他趁机用一双大手强行抓过乔安琪的后背,把她远离了的身体又揽回怀中,语气深沉的在他耳边继续低语着:
“是吗?你觉得,陈远哲看到这幅情形是会愤怒、还是满不在乎?亦或是对投怀送抱的你感到失望......甚至是嫌弃?”
林叶真抓着乔安琪后背的手突然抓紧她大开背的兔女郎制服,用力一撕。
呲啦一声。
轻薄的布料被轻易地扯开,露出了大片未被血迹沾染的雪白胴体。
“别害羞,你在幻境里不是挺放得开吗?也向陈远哲展示展示你的身体,让他也兴奋起来不好吗?”
乔安琪惊怒的挣扎着,她竭力想要藏起自己裸·露的身体。
但是林叶真却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张开双臂,将她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娇小的肩膀,肌肉匀称的手臂,不带一丝赘肉的肋下行至胸口却又变得丰满,肌肤在嫣红血色的衬托下更添几分耀眼的雪白。
乔安琪虚弱的挣扎着,原本她这种程度的挣扎定然是无法挣开林叶真的束缚。
但林叶真却突然主动放了手,乔安琪似乎也是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轻易的脱困,身体一个失衡下直接从林叶真的膝盖上摔倒在地。
林叶真做着这些龌龊残忍的事,情绪却出奇的一丝波动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响指,一旁镜面一样的玻璃随之慢慢变得双面透明。
乔安琪终于能看清了玻璃后面的情形。
果然是陈远哲,正被拘束衣困得严严实实绑在一张固定在地面的椅子上,一旁还有一个穿着衬衫背心的年轻人站在他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两个房间的声音也彼此相通了,乔安琪听见了陈远哲用喉咙发出的“呜呜”声。
而乔安琪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别过了头,勉强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身体。
林叶真站起身,似乎打算放弃了一般,看着狼狈的乔安琪,替她总结似的说:
“既然在陈远哲面前表现的这么抗拒,看来你是又不打算做了。呵呵,你这么在乎他对你的眼光,这就是爱情吗?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就是不知道你被当做实验体承受折磨的的精神崩溃后,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爱过一个保护不了你的男人?”
林叶真说罢,竟真的不再理会乔安琪,抬起脚朝门外走去。
但就在他经过乔安琪的身边时,却被她拉住了手。
......
......
......
我拉住了林叶真的手腕,抬起已经不知道是怎样表情的脸望着他。
“媾交之后我要带着陈远哲和王泽群一起走,答应我就做。”
林叶真短暂的思量了一瞬。
我丝毫不怀疑,他知道我是想着额外让王泽群当做人证。
有我身体里的林叶真体液做物证,再加上王泽群亲自指认做人证,作为威胁林叶真的筹码才足够万无一失。
“突然额外带走两个人,我有点太吃亏了吧?”
“那你想怎样?”
“我岁数大了,看不得年轻人磨磨唧唧的暧昧,不如你和陈远哲也做上一场,他们两人你带走。”
陈远哲仅用喉咙发出的呜咽声更强烈了,我不用回头看也能想象得出他强烈反对的样子。
“成交。”
“成交。”
林叶真微笑着点了点头,却站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也了然,拖着瘫软无力的身体,四肢并用的爬到他面前。
让我颇为欣慰的是陈远哲的呜咽声停下了。
对啊,就是这样让我尽量忽略你的存在就对了,别再发出声音羞辱我,给我增加负担就好。
我抬起手解开了林叶真的腰带。
我经历过很多丧尸了,这点事不算什么,就当做是个下面格外可悲的丧尸就好......
只要坚持一下,就能逃出生天,日后一定要将今天的事百倍奉还......
我不断这样劝说着自己。
啧,手指怎么不听使唤!
怎么脸上湿漉漉的,我又流血了?总不会是眼泪吧?
该死,别这么软弱!
可无论怎么呵斥自己,湿漉漉的液体还在从瞳孔涌出。
我确实是在哭。
意识到这点之后仿佛钢铁堤坝出现了一丝破口一般,更多的委屈情绪像是洪流一样从我心头不受控制的涌现而出。
在黑暗的泳池里被仿佛无穷无尽的丧尸欺辱的委屈。
在辽阔荒野夜晚的寒风中蜷缩着无法入眠的委屈。
沿着破败的铁路线一步步走到双脚鲜血淋漓的委屈。
制作陷阱时自己掉入深坑挖烂双手才逃出来的委屈。
赶路赶到低血糖摔倒后独自猛灌腥臭营养液的委屈。
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
但为什么还是走到了今天这般田地?
我嘴上说自己是着想到什么就去做的任性之人,但实际上重生之后又做过哪些真正令我开心的事呢?
我已经不想再骗自己了。
我根本不想离开尼伯龙根,一个人面对茫茫末世。
我不想假装不在乎陈远哲,不断逃避害怕失去。
我不想跟奇怪的人亲热,一次次回忆起被丧尸支配的痛苦。
我不想穿越、不想性转、不想末日求生。
我想要回家,想要可以随便揩油的夜店舞池,想要柜子里上摆满了001的大床房,想要岁月静好的安稳生活......
我想要焚灭一切,献上灰烬!
啊?咦?什么意思?
焚灭一切,献上灰烬!
伴随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一股暖流突然从头颅里出现,慢慢流入我的心脉扩散至全身。
身体渐渐的完全脱离了我的意识掌控。
感觉身体中有某些东西正在溶解一般,四肢百骸都在变软。
再也无法直起腰,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
......
......
林叶真看着在自己面前像是没骨头一样瘫软下去的乔安琪,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慌。
不会死了吧?
明明感觉已经就差最后一步了!
只要能斩断乔安琪对陈远哲的感情,自由的意志马上就要诞生!
而像陈远哲这样为观念所困的凡人,肯定也会被自由意志击垮。
届时不仅牢笼外的前路尽显,华里希的吩咐也能顺利完成。
这是将欲望与事业合二为一的完美计划,如果乔安琪死在这儿就会变得不完美了!
林叶真赶紧拿出装在身上的监控仪。
这是和乔安琪身上的放血弱化装置配套的,能够显示佩戴者的血压、心率等数据。
得赶紧把放血判定阈值调高点,千万别让自由意志胎死腹中啊。
可让林叶真没想到的是监控仪上的心跳和血压、血糖、血氧,不仅不低反而有些高的吓人。
“这是?!”
......
......
......
可以公开的情报:
神经电信号阻尼剂
人类没能在脑虫将人类变成丧尸之前成功研究出抵御脑虫控制的药物,但是在丧尸爆发之后早有准备的相关科研单位在重点保护之下得以将研究完成。
人类发现脑虫是通过将一种与哺乳类生物神经系统类似的触须伸至被寄生体全身,替代其原本神经中枢,传递属于脑虫自己的神经电信号,进而完全改变并控制生物行为的。
脑虫的潜伏期其实就是一个脑虫不断的在被寄生生物体内不断延伸自己的触须的过程。
在丧尸爆发后的当年年底,位于冰岛的研究机构研发出了一种神经电信号阻尼剂,只要将这种药剂注入脑虫体内就能永久性的避免脑虫输出自己的电信号控制生物体。
但是已经被脑虫控制过超过一年的生物体,神经中枢就会被脑虫完全破坏并替代,故而这种阻尼剂也就只能将丧尸杀死却无法将其恢复成人类了。
受制于产量,在仅剩的半年的时间里,阻尼剂只拯救了少数的“丧尸”,使其恢复成了人类。
脑虫孢子早已无处不在,故而灾难后出生的新生儿也是自带脑虫的,接产时顺带注射阻尼剂已经成为了妇产科的必要工序。
ps:这种阻尼剂直接注射到正常的大脑里就会使其变成大脑具有思维能力却不能控制身体的植物人,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