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姜天一与孔多明相斗,姜天见携姜天星欲逃。
孔多明此刻心想:若是再打下去,自己定是要陷入劣势,最后的指定是自己丧命于姜天一的手中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在一介女流手下终结?
于是,孔多明咬了咬牙,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不跟女斗,就饶他一回罢!”
于是想要脱战。
下一刻,便一跃而离。在天仙崖中,要论轻功最高的还得数他孔多明。
可越剑门最顶尖的《云雾步》乃是一套以登高为要旨的轻功,其特点纵越极好却跨远欠佳,乃是在天仙崖这等垂直峭壁而用,而高处多云雾,人使用此轻功在天仙崖登高犹如踩云驾雾一般,故名“云雾步”。
这孔多明一跃便是数十米,快速往天空而去,再踏个几步,在空中也能走个数十米,乃是走了一个高弧线,又坠于地,再次施展,又是如此。
姜天一轻功亦是如此,不过不必孔多明,这一追总是隔个四五米,难以撵上。
奈何这孔多明也非是个安分的,见姜天一没追上,于是要冷嘲热讽一番:“哎呀呀,这不是关门弟子中武艺第一的姜天一吗?怎么,这轻功属实有些欠缺呢?怎的第一,原来只是挂在嘴边的自吹自擂嘛?”
此话一出,确实激怒了姜天一,顿时姜天一咬着一口白牙,咔咔响着,怒目而视,此话正说中了她武艺较弱的部分,之前被姜学武发现,其轻功露了马脚也是其中一个缘故。
姜天一觉得不能被对方口头上败下阵来,定要找回场子,要回面子,说些不好听的话要反击一下孔多明,让孔多明也尝一尝讥讽之苦。
“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看来你孔多明分明是个小人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若是再看你这临阵脱逃的场面,真真是个落水狗一般了!”姜天一说完,哈哈大笑。
孔多明一听,不怒反笑,也是笑得厉害,这让姜天一觉得不是滋味。
他何故发笑?莫非是个爱听人骂的贼骨头?
“哼,到底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这话乃是指人要多苛求自己而非苛求别人,你技不如人,还用此话来讥讽他人,汝何不以溺自照,道听途说几个句子的话,便来卖弄,我乃是孔家家学熏陶,书香门第,你真的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弄斧子了,真让人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孔多明把话顶了回去。
姜天一一听,觉得他说得有理,不禁觉得理亏,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于是便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装了。
“哼,臭文人就是多弯弯绕绕,到头来还不是贪财贪色贪权,嘴巴上说得好听,实际是贪得无厌的俗人罢了,装甚么清高说什么甚么圣人话语,多是虚伪。孔多明,你个伪君子,我嘴巴上比不过你,倒要看看你打不打的过我了!”姜天一说着便提着剑,一鼓气,勉强快了,渐渐的有要追过孔多明的势头。
恰追上,姜天一便挥剑使了天仙剑法第七式“轻点如蜓”,乃是数次刺击,密且急,是一招不论威力但能轻微割伤的招数,是一套打击人心理防线的招数。
此刻,孔多明背叛背后被刺了几道轻微口子,虽不致命但是却有些小痛,这用于轻功精力便分散了些在感受痛觉上,速度稍微慢了些。
“汝母婢也!”孔多明骂了一句,便也不多跳,乃是钻进密林之中。
姜天一也跟了进去。
姜天见见此形状,不经感叹一句:“果真是,恶人自由恶人磨!”
便要带着姜天星跑走。
姜天见心想:真是如此顺利,好在这二人有些矛盾,只需稍加挑拨,便造得如今的有利局面,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一死,这样一来谁能够阻止与她姜天见的愿望了,当然是没人了。
一想到此,姜天见就会暗暗夸奖自己的机智聪明。这看着姜天星的眼神也是更多了几分柔情。
又回想过去从未做过一天女孩子,就借着此番,之后也好好打扮打扮,做个女孩子,像个黄花大闺女一般,涂脂抹粉,金银首饰,经络绸缎。
一想到这个,她便羞得脸蛋通红。
“我会好看嘛?要是不好看就糟了?我像个女孩子吗?要是不像个女孩子他会厌么?之后要学女工要学化妆,要学盘发髻……过去许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要作了,真的是好紧张啊?”姜天见羞红着脸,喃喃说着。
自姜天见也是关注着大姐姜天一,自从她嫁了出去,便不再男装而女装了,因为也是富贵人家,也是朱唇粉面,梳云掠月,珠光宝气,美艳绝伦,穿红戴绿,出门也是朱轮华毂,好不威风。简直是完全变了个样子。
若是她自己出嫁后,是不是也能如此?
她不禁幻想。
这个时候,山林之中竟然传出来好些脚步穿梭的声音。
姜天见一听,也是内心一惧。
心想:莫非是姜天一或是孔多明追上来了?可脚步声不止一人,莫非是二人反应过来,屏弃前嫌,共同来捉自己和姜天星了?
姜天见警惕起来。
如今她被姜天一击伤,尚未休息调理过,如今对敌是极为不利,或是要遇到危机了是也。
只听得声音似乎要把自己包围。姜天见把姜天星放置在地上,把剑从剑鞘拔出,提剑四顾,却也看不见对方有多少人,究竟是谁?欲做何事?
听得四周都是声音,姜天见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于是姜天见昂头高喊道:“是哪里的朋友?不妨出来见见面?”
声音回荡在密林之中,姜天见抬头一看,已经日昳时分,乃是一日最热的时候。高挂于空的太阳照射出耀眼的光和热,眼见光晕,汗化为蒸汽,如此时刻乃是一日最为不安之时,身体遭了苦难,脑子也变得迟钝,却始终未听得有回应。
此时,几支箭矢射来。
箭矢精铁反射阳光,耀出明光,也是闪了一下。
姜天见也是战场厮杀过得,剑侧面连格,挡下四五支箭来。
“是谁暗箭伤人?”姜天见说道。
不过箭却停了。
姜天见依旧警惕,可热气属实难熬。这手中铁剑似乎烫了火一般热。
只见从林子中走出一人,此人头戴黄巾,身穿道袍,一剑负于后背乃是散发出幽幽青光,其人面容平和,同时还有些儒生气质,负手而立,缓缓走来。
却道此人系谁?原来是田太常是也!
姜天见一见,顿时大惊也是一喜,她波不及待说道:“原来是田太常田师兄是也,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还要暗箭伤人?”
田太常皱起眉头,也不答话,只是他眼光转到地上之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便自言自语道:“初出茅庐便能威震天下,果真是应了我的话了,我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姜天见见田太常视线并无她而净是姜天星,心中一凛,也是后怕起来。
莫非此人也是来抢姜天星的?
田太常缓缓走近,姜天见抢先一步挡在田太常面前,说道:“汝欲何为?”
田太常视线转向姜天见,温文尔雅地说道:“你是姜天霸?不对不对,是她的哪个姐姐?不太认得了。”
“弟子姜天见是也,倒不知田师兄意欲何为?”
姜天见握紧剑柄,做好敌对的准备。
“不,我只是想看看姜天星究竟怎么了。”田太常说道。
“此番就不劳田师兄多心了,这我自然会妥善处理的,请离开吧!”姜天见提剑抱拳道。
“你个小姑娘,何必如此蛮横?我说了,只是瞧瞧,绝不食言也!”田太常瞧了一眼姜天见手中剑,摆了摆手。
姜天见瞧见田太常额头戴着的黄巾,心中顿感大悟,说道:“原来你已经弃明投暗,跟了邪教,与大平军混在一块了。”
田太常听后,面容变冷,冷眼瞧着姜天见看了一会儿,于是向后一跳。
见此情形,姜天见也是提剑横挥,却是挥了个空。
“哈哈哈,姜天见,原来你也是这般见识短的家伙,看来你已经与灭门贼人勾结在一块了!”田太常恶狠狠说道。
田太常在后站定,缓缓拔出把柄宝剑,乃是越剑门其中一柄重宝,其名为:青龙剑。
“甚么勾结灭门贼人,真是恶人先告状,是反咬一口,越剑门灭门不是大平军干得坏事吗?”姜天见反骂道。
田太常皱了皱眉,心中奇怪,大平军虽然想要收拾越剑门,可是并未动手,前些日子却打听到越剑门覆灭,此事引起田太常注意,于是亲身调查,却见是官兵封锁了进山的道路,山上草木皆化为灰,变作一片死土了。如此以来也不难猜了,怕是朝廷对越剑门出手了。如今却让大平军背上这个锅,实在是岂有此理,一有不利,就把锅推到外因,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越剑门也是为朝廷效力,自然需要朝廷保护才对,如今朝廷却让其境地中发生如此惨案却简单粗暴的把问题甩给大平军,果真是好阴险的手段,既除了越剑门,也可害的大平军面对一个尚有实力的敌人。
此番,姜天见路遇田太常,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