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越剑山被大火焚烧,姜学武传内功于姜天霸。
象地,位于天下之中原,乃是物产丰富,地杰人灵的好地,其中有一山为南林山,有一千年古寺,其名南林寺。
建国立朝之初,为驱除胡蛮祸害中原,曾派数千武僧相助,是为当朝建立立下汗马功劳。
也是此,让人见识了南林寺武术的厉害,也见识了天下闻名的门派的底蕴。此中暂且不提。
却说有一约莫有四五十岁的流浪行脚僧人,其法号智空,乃是南林寺智字辈的高僧。
闻南方百姓遭受兵祸,心中正义,我佛慈悲,所以离开寺庙,化缘作了一行脚僧人,欲度苦难的云云众生,欲以佛法开解。
却说沿着大运河南渡,见识了人间百相,宣扬佛法普度众生,行至齐地歇脚,也顺便拜访一番武林首屈一指的门派越剑门是也。
乃是同道的学术交流。也于姜学武神交好久,好与武林泰斗姜学明去探讨哲理,心学理学之类,以及武艺的切磋。当然了主要是切磋武艺而已。
虽然如此,却不识得路。
问越剑门在何处,各位善主也是四处躲闪不说。虽然奇怪,可别人不说却也是逼不来的,于是便自己去寻。
听得农家佃户说了模糊位置,于是去寻。
智空心想:这齐地的善主为何对越剑门避而不谈呢?这越剑门号称天下第一剑派,威名赫赫,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得农户知晓却善主不知晓呢?可真是一件怪事。
于是边走边宣扬佛法,开解苦难众生。
多见得是两类人:一类朱门,夜夜笙歌,浪费奢侈。一类穷人,温饱不足,卖儿典妻。
却道一句:“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纵情酒色,劳累心神,体弱气虚,犯了一个贪,得了一个病苦。生而苦难,亲情别离,爱别离苦。众苦之苦,皆由已生,不如断其情缘与享受,修身养性,皈依我佛,可世人已经陷入苦海还不愿解脱,可叹可恼可悲可怜。”
心中烦闷,缘道是,朱门之人把浪费的财物用来救人,也是大善,可哪里肯?逼卖儿典妻,造得大惨剧,徒生罪恶。人人相互扶持,虽不及极乐世界,但也是人人安稳。可这却是大难事,可自己又该如何去救呢?自己救得一个,若是遇到第二个也要救,第三个也要救,苦难者千千万万,怎得能救?一人之力终有穷尽。这世间苦,其实源自身体发肤感受,导致心不宁,唯有内心宁静,视外为无物,方可得救赎,这救赎之道存乎一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佛存于心,万恶不侵,善哉善哉。
寻越剑门途中走到一处好地,此地绿树草长花开,枯松绝崖,流潭瀑布,猿啼鸟啭蝶蜂飞,谭中可有鱼儿,若空游无所依,留影于溪流底边石上。
智空心中感到畅快,于是在水潭坐下,取下行囊,拿出茶具,和珍藏的茶叶,边烧茶,在美景中边诵念佛法。
心已定,欲念佛言感悟。
却听得“碰”的一声,如炸雷一般的声音。
顿时便睁开眼睛去寻声音来处。
只见谭中撒开一大片水花,水落下碰撞液面,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有如无数落珠跌在玉盘之上的急促声音。
他眯着眼睛细瞧,猜测应该是甚么石头落下来了罢?
却竟然看见水中的是个人物。
大惊地道:“怕是有人于高山坠落,寻了短见了罢。糟糕。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可造七级浮屠,老和尚去瞧瞧,却看能不能救了他了。”
于是也顾不上水湿了僧袍,在一块潭边岩石上发足一跃,坠入水中,四肢发力,便一瞬下潜数十米,可见其功夫精深,在那人潜水位置停下,托起那人,只见那人穿着男装道袍,是个男人,却摸得一个柔软处,顿时大惊撒手,在水中合掌连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却是一位女施主,得罪得罪,竟是犯了轻薄女子的戒规了。”颇为无奈,可救人要紧,便道了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陀割肉喂虎,如今我破戒救人,皆是一个道理。”
于是扶着那人的背,便往上游,游到岸边,把其人带上岸边,其人仰躺下,没有动静。
智空伸手去探其鼻息,断了气,微微皱眉。又探其脖颈脉搏,还有血脉之中还有热血的鼓动,于是眉头舒展。
“好在,还有回天之机。姑娘,你我不相识,可却是有缘,我佛慈悲,定是需要我救你一命,看来这冥冥之间,自有造化。你大难不死,定是肩负某种使命。这番,老和尚便要救你,这运功活血需要接触肌肤,得罪了。”
智空说完,便脱下这女子外穿服饰,只留其一件肚兜蔽体,袒露其后背,用作传输真气之用,又把湿掉的衣服铺在太阳所照的石头上晾干,便双掌贴在女子后背,顿感滑腻柔细,不禁念诵佛经,控制色欲,色乃是伤心之毒,闭眼真气传输,不久便出现一股热腾腾的气,如烟雾缭绕而升。
不过一会儿,智空额头冒着雨汗,面露难色,瞬时,自己被弹开一米,跌在地上。智空张开眼睛,面有惊异之色,双手不断打颤,大口喘着粗气。
他道:“竟然有一股精纯的厚重内力在这姑娘体内,一时不慎,也是粗心大意,输入内力时竟然被一下子弹开,这内力似乎是要护着她了,若不是我平时勤于内修,内功造化不低可以相护,寻常人定然丢了性命。可是,这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般厚重的内功?仿佛是与一个修炼超过二三十年的武林大师对功一般,奇哉怪哉。”
智空站起来度了几步,心中暗暗回想那股内劲的感觉。
又道:“这内力在其体内乱传,无法安定与丹田之中,似乎与小姑娘身体相排,不似其本人修炼,倒像是外面传入的。可是,这传度内功是极为危险的事情,这失败概率十之九八,受功者能得一层功力的提升已经是大喜。可这深厚的内功,倒是提升七八层甚至更高,这受传度之人,身体不够强劲,这勉强为之,迟早这股内力要破体而出要了她的性命,可真是个心狠的授予之人了!若是大难不死也是会走火入魔,变作一个没有理智的武人怪物了。当今之计,为有老和尚辛苦一下,理顺其筋脉中乱走的内力,尽力保住其性命了。唉,这是死是活,总是得要听天由命了。阿弥陀佛……”
于是智空又运功于女子后背。
这一朝,便是三天三夜不做停息。
这智空和尚也是支持不住,昏倒过去。
智空昏倒之际,心道:老和尚只能帮到这里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智空待醒来之时。却见自己已经落塌于一间屋中,见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奇怪,起身四顾,见到屋中空无一人,这屋似乎是个客栈模样。
疑问道:“老和尚为何出现在此处?对了!老和尚正救一女施主,过了三天三夜,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也不知道女施主是生是死!”
听得“咯吱”一声,有人推开屋门,端着素菜进来,放置于房中桌子之上。
只见得一大约十七八岁的穿汉子服装的女子走来,身形苗条宛若楚女,衣衫飘动,身法轻盈,步步生莲,只见其清丽雅致,发黑柔顺,美容巧目,细眉端鼻,皮肤双颊白中透红,一举一动之间,更是多了几分纯真丫头的活力,真乃美女子是也。
智空不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大师您醒了?是我带您来这座客栈住着的。”女子声音入耳轻柔,像是暖阳一般。
“女施主好!”智空起身行了一礼,“也不知女施主姓甚名谁?”
这女子回以一礼道:“小女姓姜名天霸,见过大师,不知大师贵姓?”
智空谦逊地道:“大师不值一提,免贵,乃是一名无知的老僧,僧名唤智空是也!”说着捏着自己的长胡须。
原来,智空和尚救下的女子是姜天霸了。
“智空?却是哪个智空?”姜天霸道。
“……是南林寺的智空是也。”智空答。
“是真是假?我倒是试上一试!”姜天霸小声说道,又对智空说道:“听说智空大师修得一绝世武功,名唤天杀掌的,您就是……”
“哈哈哈哈……小姑娘莫要试探了,我哪里修行过这等名字怪异的功夫啊?”
姜天霸大喜道:“抱歉抱歉,小女子赔礼了。原来您就是南林寺鼎鼎大名的一掌劈开一小山般的花岗岩石的大慈大悲掌智空大师了!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了。不知大师此番来到南方蛮地,所谓何事?”
“谬赞了,只是一年近半百的老和尚一个?江湖中的虚名,不值一提。那不过是为了一穷苦村子修石桥时,桥石匠需要一些石块,我便去取来,本是作了一件小小善事,却不料传了出去,可也没有所传那般神奇。却被江湖人士见笑了,可我只身一人,怎么解释也难变众口了。”虽然这般,智空脸上却是笑意浓浓,用手抚须。
“小女更是佩服,我只听得传闻智空劈山,却没想到还有行善积德的缘故,我真是诚心佩服了智空大师了。”姜天霸拜倒在地说道。
“此话莫提,起来起来。老和尚有个问题,你的身体没事罢?却让我来瞧一瞧。”智空呼她过来。
此番,智空救了姜天霸!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