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霸此刻心中思考着这前朝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伙官军不是来抓自己的吗?
于是姜天霸心中渐宽,稍微放下心来。
她心中想到:本想着看看来抓自己的人,让其带路,直接把对方干掉,不过,既然不是对付我的,也免了杀人。
此时,那个轿子之上的人走了出来,在火光照耀下,那人的官服是绿色的,是个有品的官员。
只见此人从怀中拿出一张通缉令,在各位被抓来的人的面前晃了一下,让大家瞧仔细了,说道:“各位认得此人吗?”
只见此图上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模样雍容华贵,绝非寻常人家。
这捉来的人中,符合这个年纪的,只有那个傻儿子,以及姜天霸。
姜天霸与那人一起被提了出来。
此刻,姜天霸暗底中脸上表情,是变化极多。谁能想到,自己一个女扮男装的,本是避祸的手段,却无端招来祸患,真是苍天无眼,可恨至极!
姜天霸看着那和自己一块出来的青年,却见他确实有几分像那图上之人。
“这位官爷,您瞧,这人分明就是此人啊!”姜天霸对着黄河水说道。
那黄河水,面上两撇小胡,脸方瘦削,目光如炬,头戴扎巾,绿色朝服,腰备一把雁翅刀,那刀长两丈刀刃一丈办刀柄一丈半是十分张扬。那步伐有力沉重,步步走来,是说不出的威严。
他细细瞧着姜天霸,看了半天,看得姜天霸心中都有些发毛了,在猜测这个黄河水为何如此看着自己。
那傻子只是来回看着,似乎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黄河水走到姜天霸面前,问道:“我是黄河水朝廷八品官军,你叫什么?”
姜天霸抱拳一鞠,道:“江良玉,齐地清风镇人士。”
“行走江湖,一个人行动,没有半个同伴,江良玉你可真是心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假胡子!”说着,那黄河水就伸手去扯姜天霸脸上小胡子。可确是扑了个空!
“好身法,这身法倒是眼熟的很,倒像是越剑门弟子的手段!”
姜天霸也不装了,说道:“黄大人果然好眼力,我却是越剑门人,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越剑门本就是武林大宗,门下弟子众多,我会越剑门功夫很奇怪吗?”
黄河水微微一笑,摆了下手,道:“没什么奇怪的,我是横刀门人,对于越剑门《天仙剑法》有些好奇,《天仙剑法》与《断水刀法》究竟谁更厉害!”
“黄大人既然是横刀门弟子,自然也知道,前些日子,贵派掌门率众攻打越剑门的事情罢?”姜天霸说话时声音及其冷淡,似乎暗藏一丝杀气。
“呵,有趣,师傅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了,他证道仙逝也怪不得别人,而且,越剑门的事情,我也没参与,你莫不是要寻仇的?”
姜天霸看了一下周围官兵,认为在此纠缠下去,白白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于是一步下踏,凌空而起,是向外奔去。
“他逃了,追!”
“不必了,走便走了,随她去吧,本就不该管,这上面有命令要追杀越剑门人吗?”黄河水命令道。
“可这……”
“随他去吧!”黄河水捻须笑道。
于是他把视线聚集到这剩下的年轻男子,本想细细去看。
谁知,此刻,那一对老夫妇硬从官兵处夺来刀剑,是齐杀向黄河水去。
黄河水岿然不动,待那对夫妇杀了前来护主的官兵几人后。那对夫妇叫喊道:“黄河水,你这狗贼,休伤殿下!此番便取你狗命!”
黄河水看着对方武功手法,“是禁军中的功夫,两人是使得《齐宿双飞剑法》,是原三万禁军教头齐陵和素三娘,自改朝换代后便失去了踪迹,原来在这!”
只见得,两人合力,是上下齐攻,不留破绽,来势汹汹,有如飓风。
黄河水竟然快刀一拔,一眨眼那来袭二人便停下不动,有如雕像,下一刻,那黄河水押着刀柄刀锋就抵在地上了。
齐陵道,“你这是什么刀法?”
“横刀七式刀法,大开大合,一线天!”
“佩服。”素三娘道。
顷刻间,两人武器落地,是生生两人身体从中分成两半,倒在地上,那血花似雨,溅射当场。
黄河水收刀,用布擦拭刀身,免得污了。
那清澜派的少女见了此等景象,也知道此事绝非平凡,自然是表身份,也不愿于朝堂之人多有纠葛。
“在下清澜派历练弟子陈如雪,拜见黄大人!”
只见这女子面容姣好,白衣胜雪,长发如云,是衣诀飘飘,只是表情极冷,那长剑就背在后面。
“清澜派的?没事就走,我无意与清澜派的人为敌!”
“拜谢黄大人!”
陈如雪转身离去。
黄河水身边人道:“就这样放她走吗?她可是都看到了!”
“不然杀了她?何必呢?她只要不妨碍我们官府办事,管她如何?这只是工作,没必要四处树敌,懂得明哲保身才是!”
“刚刚那个越剑门的,也是这般放过?”
“不,我觉得那人似乎不是好对付的,先用言语逼走了她,留下那女人指不定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那人是女的?”
“你只需听就好!再问我割了你的舌头!”黄河水有些不耐烦。
此刻,那傻瓜儿也不傻了,只见他怒眼看着黄河水,大叫道:“乱臣贼子!杀我忠良!”
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柄华丽刻有九爪龙纹的匕首,就往黄河水那边杀来。
黄河水刀已经入鞘,也不见他拔刀,显然不在意来袭人的刺杀!
“不要伤他性命,留下活口!”
只见那人杀来,黄河水一个环身侧过,是对着那傻瓜儿折手,咔嚓一下,那傻瓜儿刀落在地上,手也折了,疼叫一声。
“玄云流,玉玺在哪?”
原来此人名叫玄云流,只见这人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另一只手是拾起地上的匕首,往自己的脖颈处刺去。黄河水看着不妙,急忙用手去阻止他自杀。可见那匕首刃锋一转,那利剑就往黄河水凑近的脖颈处扎来。
“不好!”
黄河水急忙躲避。是划破了些许脖颈的皮肤,露出些许献血,生死存亡,心中大骇,没想到这个权病有如此决绝,是存了一命换命的决心,差点上了他的道。
玄云流一身啧舌,也不多说,就自戕了。
“啊?”黄河水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
“黄头,皇子脉象已断,已经死了!”
黄河水一滴冷汗下落!他看了那来搭话的跟班,道:“是皇子吗?”
见黄河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那小厮也愣住了。
“是还是不是?”
“你说呢?”
“今晚扑了个空,我们没有见过甚莫皇子!”
黄河水看了一下剩下的人,问道:“这几人有没有背后的势力家族?”
“都是寻常人家!”
“全杀了!免得落下祸患!”
“是!”
于是,一场屠杀开始了!
“报告黄头,有个老头不见了?”
“一个老头也看不住吗?”
“刚刚打斗中趁乱跑了!”
黄河水一脚踢开小厮,道:“废物!”
那逃走的老人摘下自己的白色头套和花白老人面具,露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模样,此人正是那权病有本人。
“权病有已经死了,现在已经没有权病有了,什么打打杀杀?什么光复正统,都是狗屁,我只想活着,不想和叔叔斗!”
黄河水走到那权病有的尸体庞,看着他脸皮一角有些微微翘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