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连来到齐地打听姜天霸的消息。最近的状况越来越不妙,一般市镇的外墙上,总是会贴着悬赏令,其中除了各地山贼盗匪小偷杀人犯之类,还多了许多逮捕越剑门门门的悬赏单。
对于越剑门门人来说,一个遭到重创的门派,在几次错误决策下,几乎就没有复兴的机会。受习于越剑门的弟子为了避免麻烦,隐藏了自己的越剑门武功,免得被人发现。
姜连在其中确认对自己的追杀令,确实与孔多明追杀越剑门人,不过主要针对的是姜学明这一支的后裔,自然也是包括自己,不过优先级比较低,最高优先级的是姜天霸。
孔家所在地的青楼中打听。
得到姜天霸火烧孔家,残害孔家老小的事迹。对此姜连表示怀疑。姜天霸自小是何姜连一块长大,自家这个姐姐的本领,他还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姐姐,无法独立生活,是弱小的娇柔的,同时也有几分聪慧。同样还有姜家姊妹那漂亮的外表。处于乱世下,美貌是最容易遭罪的,美丽不是错,错的是人性。自己若是不保护自己这个姐姐,她一定活不下来,姜连想要去保护自己这个姐姐,他想要依靠自己苦心钻研的武学,完成这一点。
按照一方大族,其守备力量或者说是私兵定然不少,要想潜入人家议事的明堂,点起一大把火而不被人发现,是不太可能的。除非轻功非常好,可自家这个姐姐,虽然跑得快,可没有内力,无法做到高来高去。
另外,这孔家被一个人破坏成这样,打死姜连也是不信的,这其中必然有其他势力参与了。
可这个人是谁?
姜连此刻正在酒馆中独自喝着闷酒,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询问一些奇怪的事情。
此人倒是一副一般伙夫的模样,穿着麻衣短裤的,只是他包裹中用布包裹这一根长半丈的棍子。
姜连知道那是刀,可自己没有必要惹事,就算是官府的人见了,也不见得会出手逮捕对方,因为就算是当捕快的也是官老爷的亲戚,懒政是自然的,另外这里当家的从来不是官,而是齐地的几大世家,没有世家的配合,就地方官府那几个兵,是无法作为的。
于是此人坐在姜连这一桌的长高板椅上,问道:“兄弟,怎么一个喝闷酒啊?”
姜连瞧了他一眼,不理他,把碗中酒饮尽,又倒了一杯,再一口饮尽,重复着……
“看来是个醉鬼!罢了……”那人就要走。
“你看起来不是本地人,有着北方口音,怎么,来办差的?”姜连停下饮酒,一手拿起桌子上另一只碗,在手中一旋,那宽口圈足陶碗就旋到那人桌子前。
那麻衣汉子停下不动,转头盯着姜连,脸上带笑,道:“却是从北方来,不过不是办差的。”
“腰直步重,这可不是一个伙计该有的状态。手上无泥,衣服随不好,脚却穿针织步鞋,草鞋穿起来定然是不好受的吧?装也得装的全面,还有那布里的刀,那种样子可藏不下。你是兵?逃兵!家境比较好的,良家兵?”说着,姜连握起了拳头。
“错了!不过也差不多了,你这人倒是有趣。”那汉子坐下。
姜连倒酒给他。
“在下叫姜连,你叫什么?”
“在下方正清!”
“方兄,请!”
“姜兄,请!”
两人一并饮酒,皆是一干为净。
“好,豪爽!”两人互相恭维。
方正清先是发言,他抱拳道:“姜家在齐地也是威名赫赫,敢问您是……”
“先祖倒是有名,可我这一支姜姓并非正宗,乃为分支,现在不过是白衣一个,甚莫威名赫赫,只是早年参过军,知道的比人多些。”
“原来如此,既然姜兄坦诚相待,我自然也是,我其实是六扇门的……”
方正清看着姜连。姜连察觉到方正清的视线。
“原来是官爷。”姜连站起来,姿态似乎醉酒不稳,抱拳拘礼。
方正清见其对自己身份表态似乎比较正常,也就不试探了,酒客都这样,总爱吹牛。
“不知小人能够为官爷帮些什么忙?您尽管问,小人定鼎力相助!”姜连说道。
见姜连如此识时务,方正清问:“姜兄,对于齐地知府谷正一一家灭口惨案,你有什么消息吗?”
姜连答:“没有!我一个平头百姓,哪里知道官老爷为什么一家灭口,莫非是仇家找上门来?”
方正清见还是没有打探到消息,于是准备离开。
“官爷对于姜天霸这个人怎么看?”
方正清立刻警惕起来,回身看着姜连:“姜天霸?”
在齐地往北,另一个地方,也就是一个村庄的夜晚。
陈如雪收回剑,姜天霸不甘心的看了陈如雪一眼。
“这次算你厉害,我承认,我在剑技上不如你,可是不知弓术你又是如何?”姜天霸嘴硬道。
“等等,先别转移话题,刚刚我提到天下第一剑时,某人似乎说了一句爹?”陈如雪说道。
姜天霸默不发声一会。道实在,这天下第一剑的女儿,就这般败在对方眼前,要是自己承认了,岂不是自己那个老爹名声不保?
“跌倒了,怎么了?”
“跌倒就跌倒?干嘛只说一个跌?”
“我乐意。另外,我只是暂时败了,我越剑门剑技绝顶,只是我学艺不精,并非我越剑门徒有虚名,剑修为唬人的事,可不要误会了?哼!”姜天霸站起来,扭过头,抱着手道。
“我清澜派才是剑术无双,江湖上言越剑门剑习为第一,清澜派为第二,实在是笑话!”
“你赢随便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认清现实!”
“嘴巴倒是会说,恐怕我这辈子都认不清现实了!”
“你!我忍……”姜天霸微笑着,额头却是青筋爆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于她计较。
陈如雪走到昏倒的汉子那边。
“你干嘛?”姜天霸问。
陈如雪没有废话,扯开了汉子的面巾,月光下,这青年不就是那个傻瓜儿子吗?
“是他?”姜天霸想起了那悬赏单上的人物已经那个装傻充愣的青年。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