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姜天见流落街头,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偶遇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乞丐,也不知道后事如何。
这回还是这姜天见的故事。
估计各位有问题要问了,敢问这本书的主角究竟是谁?怎的姜天霸的事情是讲还是不讲?像作者这般拖拖拉拉,该不会是写不下去,讨了个巧,赶着写别人的故事来掩盖写不下去这等难题?美其名曰群像!
哎呀!此话莫讲,此话莫讲,竟惹的作者小生汗如雨下,面色难堪了。也罢,摆了,没错,正是如此也!
呦呵,这作者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脸都不要了。
那我们书归正题。
姜天见盯着手中铜钱,这铜钱本无千斤重,却似千斤坠,沉甸甸的,实不沉而意沉,她不知该不该接受别人的善意,同时自己也确未向得他人低头讨米。本无讨米意,却无端端得了钱,这钱显然不是她自己挣来的。
钱来原由,全系于身边小乞丐。
瞧那小乞丐,纠缠自己时,是抛了面皮,没皮没脸,似无自尊,向得他人低头乞讨,其姿态恭敬献媚,说得好话只管夸人心善人美,极献谄媚。自己于他身边得了好处,这些好处,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不是自己不要。
似小乞丐这般舍弃尊严,姜天见自己哪里肯做?无怪,在落魄她原先还是个人物,即使物是人非,也难夺过往身份思想包袱,向人讨米,是被她看轻的。
此时姜天见拿着此讨米之财,感受着肚饿之感,犹豫了一下,心想若是拿着钱卖几个烧饼吃吃也能饱腹岂不善哉?可落下尊严花了这钱,似乎自己甚莫重要之事便会消失,迟疑良久,姜天见把钱塞到小乞丐碗中。
小乞丐愣了一下,道:“这是何故?这是人家给你的,小乞丐哪里肯要?”
“叫你拿着你便拿着!”姜天见道。
小乞丐从碗中取其刚刚姜天见给得钱财,此钱本寻常而已,但似乎有股子芳香,也许是错觉,此钱于前面别人给钱分开,是另外放一只手。只是奇怪,这姜天见给得钱似付有电,让人皮麻骨酥,不禁打了个抖。
“那乞儿好好留着便是了。”小乞丐道。
姜天见一愣,停下思索一阵,问:“钱不放在一块,怎的分开?”
“姐姐承赐宝钱,自然不能与一般钱相合!”小乞丐道。
姜天见看着小乞丐,眼中露出疑惑神色,叹了口气道:“你愿意留着便留着,钱已给你,其主愿意如何使用便是如何,只是你小小年纪,怎着不在学堂读书,也不和伙伴游戏玩耍,怎的作了个乞丐?”
“哈哈哈……”小乞丐似乎听到甚莫好笑的事情,而且不禁表情冷了。
“怎的笑甚?”姜天见疑惑。
“姐姐想得事儿我原先也作得,我原先本是读书童,家里有些家资,也期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自害了旱灾,群匪并起,乡里恶徒甚多,故家中无粮,老爹老母供养不得,便自行离开家去外讨活计,可路上闹了兵,打起战来,哪里有活路,又天生胆小,不肯当匪当兵,作了那他人功名的森白骨,这一路躲躲藏藏,是忍饥挨饿,脑中那点圣贤书可治不了肚子饿,甚莫君子有节,肚子饿了才是大事,我吃土,吃草根,那些个蝗虫也吃过,饿极了甚莫都干的出来的!我倒是讨了个好的。姐姐你不知那些人饿极了看着自己的哪种惊悚感,那简直是比阎罗勾魂鬼还可怕!只要能吃,这脑子里念头一动,回想起来自己那时的想法果真不当人子,人比鬼可怕耶!只是不知我父母兄弟姐妹如何,也不知何时能归去看他们一眼。”小乞丐说。
姜天见没有体会,故想象不得。这小乞丐所讲的可怕念头究竟为何?莫不是生了吃人的念头?若真是吃了人,确让人不敢同行。
“吃了?”姜天见问的没头没尾。
可小乞丐确是知道其所问为何!是问吃过人没有。
“没有没有,但也亏得我能坚持活得下来。不过姐姐莫要区别对待,倘若有了正经的温饱,谁会愿意干那劳什子事情,人会变成鬼但不是愿意变成鬼的。只是天不作美,降罪于人,非人之罪也!”小乞丐道。
“我听说朝廷有振济,为何还会如此?”姜天见道。
“确有此时,只是……”小乞丐道。
“莫不是没给?”
“给了。”
“那为何不言语?莫不是稀水粥?吃不饱?”
“也不是,那是多米浓粥!”
“岂不善哉?”
“可是我却难吃得上!”小乞丐道。
“莫不是不给?”
“非也,给自给,可谁能去拿谁不能去拿,早已经约定俗成,地位不够谁敢于对头去争?”
“哦?也就是流民内也有个三六九等?”
“可不是嘛?壮些的,有个甚莫李帮,邵帮,万帮,同姓家族者,像我这般离群之鸟如何可争?”
“同是流民,也要彼此争斗?可正是世道无情!”姜天见道。
“姐姐此言说得差了,这人不争,莫不是不配为人?”
听得小乞丐一席话,姜天见回想起孔多明姜天一为争越剑门掌门的争,彼此构陷相斗。那自己姐姐姜天一不顾姐妹之情,打杀姜天见,人之无情,争名夺利丧了良心,可不是多吗?难道这穷与富真有差别?不过是人,都是一般。
“说得不错,看来粮食不足,不够分也!”姜天见道。
“姐姐莫要再提这等煞风景的话儿,如今苦尽甘来,小乞丐得了活,便不愿意回顾往日,正所谓乐是一日,苦也是一日,不如自乐其乐,莫不是要死了?人生在世,太多规矩反而不美!”
“你倒是个看透人生的……”姜天见笑道。
看着姜天见,其笑正是:
粉面桃花开不尽,明眸皓齿黛眉留。
黛丝随风飘不住,微微一笑更倾城!
“可你为何不怕我?”姜天见道。
“你拿着剑我是怕的,可姐姐如此美貌,定然不是坏人了!”小乞丐道。
姜天见竖眉瞪了小乞丐一眼。心道:这小乞丐颇也无壮,竟敢调戏于她,甚莫美貌,哪里有人如此说她?莫不是讨打!
原道是个以貌取人的小乞丐,见了美人是哪里管人可怕这件事情了,要知道这姜天见如今还是没吃过饭的,他倒是不怕。果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可你也不该跟着我也!”姜天见道。
“姐姐话语不似个落凡尘的,倒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小乞丐看了看自己,道:“是了,小乞丐身脏人微,自然是看不上我的,这也难怪……”小乞丐声音难掩落寞。
这倒是看对了,这姜天见真不是个体会红尘的主,虽说家族遭了横难,可那也不过是门派相斗这般的大事,一般人哪里能够参与到这等大事,一切都毁灭都是突然,也不过是权者彼此算计相杀,一败涂地。
乞丐儿倒不似这般,他的人生是如此顺滑的下落,没有挣扎,如温水青蛙,如陷入泥沼,不知前路,唯有艰难求生,他不会抱怨甚莫社会不公,也不会抱怨甚莫物是人非,对于他而言,这是自然的道理。